她不會去代入女一,想這種發生在她身上如何,沒有發生的事,不必猜想。只是她奇怪,女一有錢有勢,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趕到造謠者的家,把他的頭揪掉。
系統察覺宿主的想法,提醒:「宿主,在這個世界把人頭揪掉犯法。」
晚心亭說抱歉,初來乍到,空餘時間一定好好研究刑民兩法。
系統聽著怪怪的。
白熙珍手臂夾著方塊包,進入宴會宴廳,環視一圈,她微笑著朝人群扎堆的方向走去,以為是未婚夫在給粉絲寫簽名。
直到她走近,才看清了東庭秀在揍人。
她和宰俊多年前有過交集。上大一時,和宰俊選修過一堂課,做了同桌。宰俊鼓勵她放棄不喜歡的生物學專業,去追求她從小的古典舞演員夢。記憶里有宰俊的笑容。
但白熙珍也沒有立即去攙扶宰俊,阻止男生們毆打宰俊的動作。
她在旁邊聽了會兒校友們吃到的瓜,也去搜索了宰俊的油管帳號,翻了兩圈視頻,白熙珍看到主頁,近七日IP顯示在聖地亞哥。
「有點蹊蹺吧。」白熙珍站出來,冷冽地開了口。
她打斷了東庭秀的動作。
甫一失神,宰俊嘴角嘔出的鮮血沾上東庭秀西服。
東庭秀擰眉,漂亮白皙的指骨夾出胸帶的絲巾,擦拭指節,又擦拭麻毛絲面料的右前幅。
黏稠糲手的血液令他感到不適。他想去洗手間淨手。
「是熙珍啊,好久不見了。」
東庭秀回頭,像一朵潔淨的白玫瑰,從陰暗疊嶂的綠葉影叢中搖曳出頎長高大的身姿。他直起身,溫和微笑看著白熙珍右耳畔垂落的一縷黑髮,用水晶燈投出的陰影壓迫在白熙珍頭頂。
白熙珍沒有對他膽怯。
她的繼承人哥哥也經常與MJU財團的理事長會面。東庭秀不敢光明正大與她衝突。
白熙珍發出一聲譏誚,向緊挨著的校友們展示出宰俊的主頁:「韓宰俊很窮吧。他怎麼去得了聖地亞哥?嗯……」
白熙珍裝作譏諷不屑地輕哼,點開某個視頻,迅速掃視完旁觀人群的面色。
她笑出聲,「大發。五月三號的視頻,他還能在洛杉磯發布。韓宰俊,這麼窮也有錢從洛杉磯轉機到聖地亞哥?看來他用這種非法拍攝賺了不少錢。」
韓宰俊認出了白熙珍。
他知曉對方是在幫自己。
事實上,在場的多數人比他更了解東庭秀,東庭秀的霸凌通常起源於某個藉口,合法正義,拉道德大旗懲戒同學是他的慣例,他不會隨意舉起拳頭,除非找到合適的藉口去施行。
自高中起,東庭秀霸凌同學,心安理得。
所以今天的一切就是有預謀,他們早就準備好狩獵的矛頭。
韓宰俊看了眼自己與圍觀者高定禮服不同的雜牌POLO,仰著頭看向白熙珍說:「我沒有!這根本不是我發布的,如果我有出國旅遊的機票錢,我為什麼不買身名牌衣裳?」
人群中沒人敢說是東庭秀一行人誣陷,但有人悄悄離開了。
「我怎麼知道。」白熙珍表現出的態度冷漠又輕佻,她手指輕敲,撥出號碼,「還是讓警察來審判你這個垃圾吧。這個帳號的視頻我下載了。金江學院出了這樣敗壞校風的事,必須向校委員會舉報,嚴查帳號的持有者。」
校委員會是由資助金江學院的家長代表們組成。
白熙珍撥通了警用號碼,嘟嘟嘟幾聲忙音後。
東庭秀的跟班們惡狠狠盯著白熙珍,歪了幾下脖頸,發出關節鬆動的咯吱聲。
他們鬆開韓宰俊,韓宰俊跪倒在地,內心有一股酸澀湧上心頭。
太好了,他獲救了。
東庭秀泠泠盯著精緻妝容的白熙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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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了,如果不是那個賤女人出現,就不會壞我們事。」
「你爸的,都是你出的餿主意。還在IG上直播,我早說叫去走廊解決韓宰俊,」男生捏響躁動的關節,「才揍了他幾拳頭。真不解氣。」
「對了。朱雨是從哪買到那個帳號的?這個狗崽子怎麼什麼都有。」
「不知道。他門路多。崔苓秀還被他藥暈了,讓領班送到了頂樓。」
「啊?他要幹什麼?不是說好只教訓韓宰俊麼?狗崽子們,你們可別害我。我前天才被我爸用棒球棍打了屁股。」
「……放心吧,朱雨不敢,他比我們還怕他爸呢。再說,你不知道崔苓秀為什麼拒絕朱雨,選擇韓宰俊?」
「為什麼?」
「嘻嘻,朱雨他……壓力性楊威很久了。硬不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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