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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你——」東庭秀挨了一巴掌,打偏了臉,說不出話。

「雖然醫患關係緊張,但做我的病人要懂的基本禮貌。」女人說。

過了很久,東庭四肢趴跪在地上,白水和淚水糊滿他的臉,讓他想起了童年被祖父教導的時光。

「有病就該好好吃藥,配合醫生才能治癒得更快。」女人撫摸他低垂的頭顱,像在安撫不舒服哼唧的小狗一樣。

很溫柔,讓東庭秀既憎恨,又貪戀。

他昂起頭直身,捏著拳頭要揍女人。

撲了個空,屁股一疼,他被踹進在酒店蓬鬆的雲朵床。

機械男聲響起,東庭秀聽不清,女聲在敷衍回答機械音:「嚇唬嚇唬他罷了。別緊張嘛,統統,我們不犯法。」

稍後,東庭秀的靈魂好像出來了,他躺在床上,變成透明的模糊形狀。

柔媚的女音笑話他:「太可憐了,這位病人,你被糟老頭折磨得連精神體都模糊了。呀,這是個什麼形狀?還挺大隻的呢。」

視線掃描在他透明的身上,赤|裸被看光,東庭秀生出慚怯的拘謹。他想伸手去拽棉被遮掩,根本沒用,他是透明的,全身都暴露在女人目光下。

東庭秀想逃跑,這麼想,他就跑動起來,躲進了酒店房門黑白交替的衣櫃內。

他膽怯地盯著衣櫃那罅漏的光縫,緊張到快嘔吐。他屏住呼吸,不敢出聲,生怕引起動靜,從衣櫃門豎直的縫隙中,看到褶皺皮膚上,那隻渾濁卻精銳如獵鷹的蒼老眼睛。

東庭秀害怕到默默地背過了身,頭抵著衣櫃夾角,試圖藏進最內側的角落。

他感覺衣櫃有人擠入,東庭秀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抱著長手長腳蜷縮。可他再縮緊,也是很大隻的青年。

淡淡柔和的笑聲撫慰地拍著他的背:「別害怕。庭少爺,你的精神體需要放鬆一下。」

東庭秀從身後被人擁抱住了,對方的精神體好像比他龐大,他沒能力抵抗對方,只能窩在對方懷抱里,被對方像揉皺的紙團似的打開,鋪平。

雖然他的精神體沒有雙手雙腳,沒有形狀,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頭,手,腳,他像塊被熱化的甜膩奶油,滑溜溜地,淌在女人身上。

「你需要排解出不好的負能量。你看看,靈魂內有好多污穢。」耳朵被女人啃咬,絲絲疼痛。

東庭秀的目光跟隨女人低頭,他看著自己不成型的透明身體內,長出許多像毛細血管的黑色線條。

女人單手就握住了他,捏緊之後,東庭秀綿綿軟軟的精神體嚇到僵硬起來,有什麼在失控,是東庭秀最不能忍耐的失控。

「你怎麼敢……不……放開手……別碰那裡……別碰……」

「你敢這樣對我,我要殺了你……你這個賤……」精神體被掐了一把,他吃痛地收聲。

女人提醒他,下次再不乖,可不是這樣簡單的懲罰,頭都會被揪掉,知道麼?

東庭秀乖乖的不敢再說髒話,但沒啞然一陣,他開始咬緊牙關嗚咽,鼻息抑制著悶哼的喘息。

女人說:「病人,不必忍耐,可以叫出來,這裡沒有其他人類。」

東庭秀將薄唇咬破,都沒有一絲泄露。

女人惋惜:「……好吧,你太害羞了。不過第一次接受診療可以理解,日後我們多次疏導了,再學會放開自己吧。」

黑線被擠出身體的快感實在強烈,東庭秀的雙腿打擺似的抻直,透明地像張餅穿過了牆面。黑線也會反抗,像青筋似的凸起,虬結,怒張出它們的憤怒。

女人的手指摩挲那些鼓起的黑脈,它們就反抗凸起得更厲害,抽搐跳動。它們越反抗,女人擠兌的力道越重,一下一下將它們推擠,抹平,最後女人嫌棄黑色筋脈的不乖,輕輕用指甲彈動,揪起一小塊匯聚的黑色筋脈,女人掐弄最嫩的那頭,黑色筋脈疼得顫抖。

東庭秀顫顫巍巍像貓兒似的黏膩地哀求起來:「……不要……」東庭秀伸出手去阻止,被女人無情拍打開。

「很不乖。」女人點評道,她像是欺負黑線一樣,用指腹一寸寸對它們擠壓,讓它們朝一處地方匯聚。有的還想四散回逃,女人生氣,沒了輕重,兇狠、毫無章法地揉搓,使得東庭秀急促啜泣,討饒,汗液黏濕東庭秀不存在的鬢髮。

女人又用虎口卡住它,夾緊後,從東庭秀的精神體虛握出一截,她再用柔嫩的掌心熨燙,黑色線條似乎尖叫著被蒸發,從精神體內被擼擠出,黑線成了黏稠像梨膏似的液體,沾滿女人潔淨的手。趁著精神體的癱軟,女人沒有放過一絲想要逃走的負能量,她依舊擠兌著,直到精神體裡擠不出一滴黏稠的負能量,只剩下淅淅瀝瀝滴落在衣櫃地板上的透明清液。

東庭秀濕潤了眼眸,女人在他耳畔說了三個字,他被羞辱得顫抖。

-

東庭秀在酒店消毒水氣味的被褥中醒來,他半闔半睜眼,恍惚看著天花板。

房間內開了空調,些微冷凜,可被窩暖和。

像沐浴後的乾爽,周身被親膚的真絲被料緊貼,他有多久沒有如此清醒平靜地聽著窗外馬路的嘈雜?

手機還在身邊,東庭秀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怪不得窗外車水馬的噪聲。他按開了床頭的自動窗簾按鈕,深綠色的帘布自動打開,露出一望無際,漿洗過的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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