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無言片刻真心實意說道:「你肯定喜歡吃黑芝麻餡的包子。」
揚眉一挑,孟湘染不僅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唔,誇得不錯,下次繼續,我也覺得我腦子優秀無敵。」
自信的008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接了,算了還是不說了,它良心會痛。
沒多久門外便傳來敲門聲,孟湘染等到敲第二遍的時候才出聲,帶著不好意思:「進……進來吧。」
隨後就見之前的青芷推門而入,後面跟著一眾捧著洗漱用品的丫鬟:「孟小姐,奴婢們先服侍您洗漱,更衣之後用膳,您看可好?」
「不用不用,我自己會洗。」連忙起身袖子一擼就準備洗臉。
但丫鬟們眼力見兒很合格,動作迅速又不顯慌亂,孟湘染剛走到臉盆前,丫鬟就已經給她準備好了熱帕子,正好遞給她,孟湘染就這樣帶著點惶恐羞赧的被服侍周到的洗漱完,換了一身鵝黃彩秀蝶紋織錦緞春衫,用相同配色的髮帶梳了個流蘇髻,顯得孟湘染格外的活潑朝氣。
換好衣裳,行至外間,桌子上已經擺上了山藥粥、眼包子、蝦餃、清蒸魚以及一盅燕窩。
看到吃的,早就餓過勁兒的肚子也唱起空城計,捧起山藥粥美美的嘗了一口,獨屬於山藥本身的甜糯和米香極為融洽,熬煮的時間很夠,那山藥含進嘴裡一抿就化了。
嗚嗚嗚,太好吃了,可憐她來到這世界一天了才吃上口東西,太不容易了,就憑這飲食水平,她也要好好勾搭溫大美人兒這位衣食父母,如此一來,她就是兩重感官的飽腹,簡直不要太完美,若是對著溫大美人兒用餐,一定會更下飯。
而此刻還在刑獄忙碌的溫辭舊這一天一夜也沒顧上喝口水,更別說像孟湘染那樣大快朵頤了。
「侯爺,快子時了,於情於理,孟小姐第一天入府,您得回去看看,而且您昨夜就沒休息,今晚得睡一覺,不然老管家得拿鞭子抽屬下。」
似笑非笑地撇了一眼溫嶺,繼續低頭看手中的審訊資料:「你對這個未來的『主母』很滿意?」
翻頁聲中,溫嶺也說了一句溫麒的話:「屬下也覺得這位孟小姐命長。」
「啪」,一本冊子砸到溫嶺腦袋上,涼涼的聲音響起:「本侯親手殺的幾位『未婚妻』,本侯都不介意命硬,你還編排上本侯了。」
「屬下不敢。」溫嶺知道自家侯爺並沒有生氣,但是現在他們就在皇帝老兒的眼皮子底下,這場戲演不好,侯爺就會更加危險。
溫辭舊哼笑了一聲:「我看你很敢。」
本來今晚他也會回去,三年前他就學會了忍耐,已經忍了一千多個日夜,他豈會因小失大,叫別人抓到他的把柄。
「李順子招了嗎?」
「沒有,這小子的嘴比蚌殼還硬,昨日您碾碎了他的右腿,今天給他上的梳洗之刑,胳膊和腿上梳洗下來的肉當著他的面餵了狗,這會兒就靠人參吊著一口氣,但始終未吐口。」
「好好查查他的父母妻兒何在,嘴再硬,他的心也是軟的。」似是想起什麼,溫辭舊又叮囑道,「給他餵顆方醫做的續命藥,讓他多活幾天見見妻兒父母,走的時候才沒有痛苦。」
聽到聲音里的肅殺,溫嶺擔心的看了他家侯爺一眼,擔心溫辭舊失控,忙應聲:「是,侯爺。」
「行了,走吧。」
溫嶺連忙把冊子放回桌案上,跟在溫辭舊背後大步向外走去。
甫一走出房間,李順子嘶吼的咒罵就在刑獄高大的牆體內盤旋:「溫辭舊,你不得好死……咳咳咳……溫家戰敗,你憑什麼還活著,你就該跟他們一塊兒去死……」
溫辭舊身上的氣勢又降了二十度那般冷,身周環繞的暗沉讓溫嶺想起那夜遲遲升不起太陽的夜。
踹開牢門,溫嶺面無表情地給李順子塞了顆藥進去,然後又撕了塊他身上的血衣塞住嘴,告訴他好消息:「我們侯爺仁慈,特意留你一命見見家人。」
李順子掙扎的額頸上的青筋暴起,雙眼充血,恨不能一口咬死溫嶺,然而他現在四肢只剩骨頭,身體又被綁在木架上,根本就做不了什麼,只能無能怒吼:「啊……啊……」
等溫嶺出來,溫辭舊已經坐到回府的馬車上了,正拿著帕子細細擦拭每一根手指。
「侯爺,您料對了,那小子的心沒有嘴硬。」後面的嘶吼里已經有了慌亂。
英武侯府門前,青芷為孟湘染披上披風,勸道:「現下已經子時了,平日這個點侯爺若是還沒回來,那就不會回來了,孟小姐先回房休息吧,春寒料峭的,又是夜間容易受寒。」
孟湘染通過系統已經知道溫辭舊今夜必回,但還是裝作有點失落堅持:「再等一盞茶吧,白日裡睡多了我還不困。」
剛下車,溫辭舊就聽見一聲甜膩的「溫哥哥,你回來啦」,雀躍的鵝黃色衝破死寂,眉開眼笑的少女手執一盞宮燈,興沖沖向他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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