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危險。」溫嶺勸道,「賀尚書視您如親子,皇上看您如自家子侄,他們一定不願您這般冒險。」
秦指揮使也使出吃奶的勁兒拉住人,心想這可不太像演的,早知道就晚一會兒到了,只要不死在他面前,皇上頂多生氣責罵他一頓,可現在就在他眼跟兒前,這才歸朝月余的人死在他眼皮子底下,別說陛下,就是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也得罵死他,跟著勸道。
「英武侯,你可不能跳,你跳下去,皇上得把也我砍了,不能賀尚書沒找到,你也掉下去了,你別衝動,跳下去不僅救不了人,還得把你自己的命給搭上,溫家可就只有你這點血脈了。」
聽到溫家只有他自己了,溫辭舊好像終於回過神兒來,其實低垂著的臉上眼底幽深如墨,嘲諷拉滿,背對著秦指揮使不讓他瞧見。
秦指揮使只當是勸住了,呵斥下屬:「都愣著幹什麼,快找路呀,看看從哪裡能下去,抓緊時間救賀尚書。」
知情人溫辭舊、溫嶺、溫麒三人都演的非常投入,就像是不知道賀尚書就在他們自己手裡,而是不知所蹤似的。
所有人都派了出去,尋到下崖點後,綁著繩子一點點往下落,直到天光大亮,才有反饋說到崖底了,又耗時近一上午的時間搜尋,可惜崖底除了一匹死掉的馬和散成碎架的馬車,並沒有任何人的痕跡,不管是綁匪還是賀銘,都不見蹤影。
「拉,用勁兒往上拉。」溫麒朝著懸崖下大聲吼道。
陸陸續續的,摔到懸崖之下的東西慢慢都被弄上來,望著四分五裂的碎木和被穿透腹部和脖子的馬屍,溫辭舊身上撒發出有如實質的殺氣。
張極硬著頭皮稟報:「崖下沒有別人進出的痕跡,只有馬屍周圍有死前掙扎的跡象,這輛馬車被收拾的很乾淨,沒有任何遺留。」
「張極,你是在告訴本侯除了一堆爛木頭和馬屍,你們什麼線索也沒有發現?」溫辭舊怒極而笑,一掌拍在馬屍上,導致碎肉飛濺了一地,諷刺道,「怎麼,回了京城之後,能力退步了?」
「屬下知錯。」張極老老實實認錯。
但禁軍的人就不滿意了,忙忙叨叨半夜加一上午,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說給口水喝,那也不能飢腸轆轆的還得受罰吧,當即就有人不滿的反駁道。
「英武侯,崖底確實什麼也沒有,不信自己下去看唄。」
秦指揮使無力的閉上眼,這蠢材以為這是在禁軍里呢,一點看人的眼色也沒有,溫辭舊是什麼人,蠢才還敢不知死活的撩撥他,真是蠢倒沒邊了。
溫辭舊一點氣也不忍,劍未出鞘,直接對著那人的腿一招橫劈過去,那人腿骨登時斷裂。
「咔嚓」
「啊……嗬嗬」那個挑釁的禁軍登時倒地哀嚎。
「秦指揮使,本侯給你個面子,留他一命,這樣你回去對皇上也有的交代,敢如此輕慢義父,讓皇伯父知道了,便是秦指揮史你,怕是也得受罰。」
秦指揮使皮笑肉不笑:「是本官管教不力,此番多謝英武侯指點。」
「回城。」溫辭舊一聲呼號,訓練有素的邢獄眾人每人攜帶一部分,將馬屍也一併帶了回去。
「溫辭舊練的一手好兵呀。」望著離去的訓練有素的溫家軍,秦指揮使眼中凝重,此人很不好對付。
在進宮的必經之路上,丁叔等人帶著好多個食盒侯在街邊,溫辭舊忙拉住馬繩,「吁……」
「何事?」
丁叔像是沒看到溫辭舊的冷臉一樣,胖胖的身體擠上前來:「回侯爺的話,孟小姐怕您餓壞身子,特意給你做了芙蓉雞。」
「小姐還說,人是鐵飯是鋼,只有填飽肚子才有力氣找賀尚書。」
溫辭舊眼底划過一抹讚許,此舉倒是坐實了他們的關係,瞧著張揚了些,實則能恰到好處的打消某些人的懷疑,一身殺氣便也消弭了不少,人肉眼可見的緩和了冷臉。
丁叔轉頭又對溫嶺等人道,「孟小姐體恤你等用心辦差,也給你們準備了飯食,吃飽好好給侯爺辦差,早日尋回賀尚書,解了侯爺憂心。」
「屬下等謝孟小姐。」
緊追上來的秦指揮使調笑道:「英武侯,美人關可不好過吶。」
溫辭舊冷笑著看了一眼掛在馬上的那個受罰禁軍的屍體,譏諷道:「哪比得上秦指揮使你,視人命如草芥,擅自越過皇上處置禁軍,秦指揮使為人果真嚴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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