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迷濛睜開睡眼, 捏著眉心披衣坐起來, 他這些年早就不需要洪武親自給他守夜了,底下的人把洪武叫起來給他說事,只能說明出的不是小事。
「禁軍來報,英武侯半夜遭遇伏擊,身中劇毒, 衛國公府被潛伏三十年的夜香郎投毒,死的只剩七個不重要的活口。」
皇帝一時有些發懵,季安被伏擊中毒?衛國公死了,還差點滿門皆亡,站起身時身上披著的衣服掉落也不自知,他只覺得心中有一股怒火在橫衝直撞,撞的他心口發疼。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想他登基二十多年,更是早就收攏了朝中文武大臣,權力牢牢捏在自己手裡,已經多年沒人敢如此挑釁於他,是誰膽敢生出野望,他正值壯年,他的好兄弟們和他的好兒子們,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他的皇位。
更讓皇帝憤怒的是,他的鐵桿支持者衛國公,那個老東西竟然敢下注再掙一份從龍之功,如今落得斷子絕孫這一步,可見衛國公府與他氣運相連:「哼,朕還活著呢,就想另投他人,被反噬致死也是他們自己作死。」
但即便衛國公那個老東西死了,皇帝的氣還沒出:「案子不是都審完了,旨意就說朕感念老衛國公陪先祖平定戰亂,看在丹書鐵券的份上,送去南疆做一世平民吧。」
「一家人團聚是樂事,路上就讓他們少受些罪,如此一來老衛國公黃泉之下才能瞑目。」狠辣之意立顯,「把那老東西給朕挫骨揚灰。」
洪公公神色不變,皇上的氣撒出去,他們這些奴才才不會受罪:「老奴遵旨。」
至於那七人能不能在路上苟活下來,洪公公才不會去浪費心神,在皇上身邊這麼些年,他見過的死人比這些人吃過的米都多,再死幾個人又算得了什麼。
「以季安的武藝,整個昭國也沒幾個人能敵,怎麼會被偷襲成功?」皇帝心裡不太相信,能從幾十萬匈奴兵中殺出來,怎麼可能這麼輕易中毒。
洪公公提醒:「英武侯自戰場歸來時便身帶重傷,養了近一個月才正式去邢獄當值,前幾天不是還被秦指揮使給氣的吐血了,舊傷復發,此次英武侯前後一共經受了三波死士從以命換命,這才沒防備住蠱毒。」
皇帝的神色一下子變了:「蠱毒?」
「觀其描述,應該是碧血蠱。」
「朕當年不是命你們都清理乾淨了嗎,又從哪裡冒出來的蠱毒?」皇帝緊張的四處張望,身上也開始發癢,疑心疑鬼的擔心從哪裡飛出蠱來,而他又不知道。
「老奴確定當時斬草除根了,還一把火燒了個乾淨。」洪公公連忙補充。
「查,給朕徹查,找出了都是誰在做鬼。」皇帝咆哮吼道,「讓御醫全都去英武侯府,確診是不是碧血蠱,朕要英武侯活著。」
「老奴這就安排下去。」
溫辭舊房內,孟湘染看著溫辭舊已經變成綠色的小手臂,內心擔憂不已,她辛辛苦苦忙活了大半夜,結果還被這混蛋說是壞了他的計劃。
氣鼓鼓的臉頰在溫辭舊看來很是可愛,心裡沒有一點感觸是不可能的,接二連三的救他,但即便動搖也還是有深深的懷疑,一個掌事之女絕無可能知道一件又一件連他都不知道的事,漆黑的眸子凝視著兀自生悶氣的姑娘:你究竟是什麼人。
不過既然你喜歡本侯的這張臉,那本侯不妨犧牲一下美色成全你,狹長的狐狸眼在燭光下流光溢彩,淺淡的唇色讓床上的美人平添了一份脆弱:「咳咳咳……水……咳咳。」
孟湘染生氣歸生氣,但還是看不得以身試險的某人這麼柔弱不能自理,忙倒了杯水給溫辭舊,一手攬著美人頭,一手餵水:「慢點喝。」
被茶水打濕的薄唇閃動著誘人的光澤,引人遐想,溫辭舊微微張著唇瓣倚靠著孟湘染的肩頸處,呼出的氣息一點點環繞著她脖頸處,透過皮膚向內里攀爬,紅色漸漸升騰,孟湘染忍不住紅了臉。
她沒見過這麼破碎感與誘惑之力並顯的大將軍,劇烈咳嗽使得那雙墨眸水潤潤的,薄唇的淡粉光澤讓人想要幫他吮吸染上嫣紅,弱弱倚靠著她,但一整個成年男人的重量壓的孟湘染擎不住後仰。
「湘湘……咳小……心。」比之往日無力了些許的臂膀攬住孟湘染腰身反撲到自己身上,兩人撲到在床上疊躺著。
回過神來的孟湘染將埋進男人胸膛的臉頰抬起,視線對上性感的喉結,手指鬼使神差的按了上去,身下人的反應猛地繃緊了一下復又放鬆,只是還是不自在的上下滑動了兩下,孟湘染的手指很過分的追逐滑動的喉結,讓溫辭舊差點繃不住破功,忍得額頭青筋暴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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