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兩人之間流轉,幼時機緣巧合結識,再相見,各自都背著仇恨,他們因為年幼時的信任和現在的仇恨結盟,可兩人也早就不是曾經單純的小孩子了,可以擁有不摻一丁點雜質的友情,他們互相信任也彼此提防,這可笑的兄弟情義或許哪一日就會碎的粘都粘不起來。
「還是這樣看著舒服,以後在我這裡你不必偽裝自己,我也沒比你心慈手軟到哪去。」溫辭舊淡淡開口打破沉靜。
方醫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蹦起來指責某人:「溫辭舊,你別詆毀本神醫丰神俊朗的美名,本公子經營自己美玉無瑕的名聲容易嗎。」
鄙夷的白了溫辭舊一眼,又吐槽道:「你是昭國的英武侯,震懾北疆匈奴的大將軍,以你的名聲殺人,那錯的肯定是別人,但本公子就是一小小神醫,本神醫若是殺人,改天就會被通緝,明明都是殺的雜碎,憑什麼本神醫就得挨罵,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門外的溫麒聽到方醫又開始嘴賤,自己給自己找氣受,回回如此,回回不長記性,也不知道這人是什麼受虐的毛病,非得讓侯爺踹一腳才知道收斂。
「三、二、一。」溫麒默默在心裡數數,預判了方醫被踹出門的時間,閃身避開。
隨著「砰」的一聲,碎碎念的方醫果真被忍無可忍的溫辭舊又一腳踹出門,溫麒對著飛遠的身影比了個耶的手勢,含笑目送某個嘴碎子離開。
但方醫的眼神很尖,餘光瞥見溫麒正在看他笑話,氣咻咻喊道:「溫小麒,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腹誹本神醫,小心本神醫一個不開心給你下個毒,讓你三天三夜都住在茅廁里。」
溫麒大膽威脅:「看來方神醫身價頗豐,不用我給你準備銀票了。」一介神醫還能混到沒錢吃飯的份上,這也夠奇葩了。
方醫被捏著短處,只能呲牙泄憤,卻不敢真下毒,他真下了,回頭溫辭舊就得扣他銀子,可他根本沒什麼產業,更不用說掙銀子了。
溫辭舊剛想進屋將玉蟬拿給孟湘染,順便進去瞧一眼人,結果到了針灸時間,兩人返回院子,等林院史給「臥病在床」的溫辭舊扎完針,溫麒忙一臉焦急問道:「林院史,我家侯爺怎麼還昏迷不醒呀,不會再也醒不來了吧?」
林院史安撫道:「無妨,睡眠對於將養身體也很有好處,剛才把脈的時候,看他恢復的不錯,傷勢也穩定下來了,明天差不多就能醒來,最遲不超過後天。」
「那太好了,林院史,我們侯爺這幾天竟喝的參湯,等侯爺醒來,飲食上要注意什麼?」溫麒繼續問詢,像個稱職的病號家屬一樣。
邊往外走,林院史邊講道:「醒了之後先清淡點,就喝熬化了的白粥,然後再慢慢……」
一路將林院史送上馬車,望著林院史的眼神兒依依不捨,大有想與林院史徹夜長談的架勢,但等人走後,溫麒直接去了孟湘染小院,果不其然,自家侯爺坐在床邊細心的將玉蟬給孟小姐系在腰間。
溫麒垂眸匯報:「侯爺,明後天的您就可以清醒過來了。」
「人都審完了?」溫辭舊系好後幫孟湘染掖好被子,就順勢坐在一旁陪著她。
湘湘的臉色因著沐浴而染上了一抹粉紅,瞧著比先前有精神些了,就這麼安安分分的躺著,讓溫辭舊有些不習慣,他還是喜歡她活潑時的樣子,那樣是朝氣蓬勃,讓整個英武侯府都沾染了幾分生氣。
溫麒恭敬回道:「所有經手的宮婢和太監都審問了,下藥的那個小太監也招了,他說是宮裡的侯太監讓他做的,如果不做就得挨打,他還說自己不知道那是毒藥,侯太監告訴他的時候說是巴豆,他還故意手抖撒掉了三分之二,那小太監以為少量的巴豆粉頂多就是讓人拉肚子,但不會出人命。」
「但緊接著去宮裡提問侯太監的時候,侯太監已經畏罪自盡,自己個把自己吊死在房樑上,可屬下著人查看過,脖子上的勒痕不對,侯太監是先被人從身後勒死,死後又掛到房樑上去的。」
「呵」
「皇帝還能睡得著?」宮裡的人動的手,那老東西該坐不住了吧,溫辭舊專注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嘲諷,嘲笑那人是否還記得「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這就話,他還記得先前湘湘抓住他的衣角不放,所以這次他便將自己的手指放進孟湘染掌心讓她握住。
也許是掌心裡不再空曠虛無,讓孟湘染心裡有了著落,只見此時她眉間的輕皺也鬆散開來了。
「嘩啦」一聲,瓷器摔到地上蹦了一地碎瓷片,跪在地上的宮女太監不敢挪動半分,倒霉正好跪到瓷片上的人也只能含痛忍了,此時若是招了暴怒帝王的眼,等待他們的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皇帝非常憤怒:「宮裡的太監就死的那樣不明不白,你們跟朕說抓不到兇手,朕花費那麼多銀兩養著你們,竟都養了些廢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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