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現場畫面似乎自動停滯下來,專屬系統相當人性化地蹦出幾個視角,讓方羲和踏櫻自由選擇。
方羲:「……」
方羲心想這異端是不是神經病。
閱讀完這份機密版清晨早報,方羲只覺得這群異端非常離譜,有點智商但好像不多,不過她還是決定參考異端的建議——她要去挑釁所謂的「國王」!要求祂交出所有財產!還有寵物紅龍!
合上報紙,方羲這才發現四隻隊友臉上都透露著無所事事的散漫感。但當她重新露出被報紙遮擋的臉,目光都齊刷刷瞬間看了過來,眼睛裡閃爍著濃濃的渴望。
也不知道在期待什麼。
方羲:「……」天空的顏色一定是純粹的蔚藍色,大地一定沒有遭遇過戰火紛飛的摧殘,也沒有牆壁里藏著屍肉的監獄住宅。
「跟我來。」
「你們能聽見我的腳步聲嗎?」
方羲的聲音在二人的前方響起。
失去視覺,視野一片黑暗,只依靠聲音和嗅覺辨別方向,這對踏櫻和一夕來說並不難。因為在高難度的遊戲副本里,她們曾經無數次遇到過相似的場景。
但這裡,肯定毫無危險。
不必擔憂腳下會不會有蚯蚓偷襲,會不會突然有一道懸崖憑空誕生。
一切都很安全。
晨烏貓貓好奇地走過來,繞著踏櫻蹭了一圈,並扒拉了一下她的裙擺。然後看了看拿著長槍的一夕,感覺這隻人類有點危險,於是貓貓一甩尾巴,冷酷無情地離去。
踏櫻感受到腳下柔軟的觸感,忍不住笑了一下——那肯定是「收藏家」的傀儡。但她還是裝作不知道,若無其事地問道:「白鴉,我腳下好像有什麼東西,那是什麼?」
方羲趕緊抱走搗亂的貓貓,胡言亂語道:「沒什麼,你就是踩到了一個抱枕。」
踏櫻:「抱枕?」「可是,我好想逃,也好想去死。」梨花雪聲音哽咽地說,「我覺得繼續製作傀儡根本毫無意義,它們根本認不出我是誰,也沒有任何玩家知道,這些傀儡的創造者其實是我……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廢物。」
「看來我是知道真相的第一人。」
「我很害怕再進入任何一個遊戲副本,因為我有一次看見了虛假投影之外,異端投來的一瞥。那根本沒人打得過……說到底,我們只是一群可以隨便捏碎的螞蟻。」
「我打得過。」
「我永遠贏不了他,我只是數據錯誤誕生的伴生嬰兒。所有同齡的實驗品,都更喜歡和他玩,所有研究員都覺得,是我奪走了他的天賦,連我身上一半的靈魂,也被認為是該還回去的東西。」
「我、我根本不是444號先行者忠誠的信徒,我只是覺得一起喊口號很安心,這讓我感到安全。因為可以不用自己思考,究竟該繼續往哪個方向走下去。」
所有人都有目標。
財富、美貌、名譽、實力、生存……又或者,是真的什麼也不在乎,只是一心奉獻自我,為了整個人類種族的命運。
那,被南十字架全體研究員、所有同期的實驗品審判,在最後一秒鐘也沒有被投上任何一票的陳據雪。除了獻出自己的靈魂,為了444號先行者的夙願添上一筆,還能有別的歸宿嗎?
方羲卻忽然轉過頭,看向一望無際的海面,頭髮被驟然捲起的海風吹起,聲音依舊有些漫不經心:「可是,這些海豚聽到了你不開心的聲音,正在為了你跳舞呢。」
梨花雪一愣,茫然地轉過頭。
一群海豚嘩啦一下,蹦出海面,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
在蔚藍色的天空之下,被海豚逐出的浪花,反射出雪白美麗的光線。
還有憑空響起的鯨魚之音,如同世界的長鳴。
眨眼的瞬間,成千上萬隻海鷗朝著沙灘飛躍、環繞,留下一片深藍色的剪影。
梨花雪感覺眼睛有些發熱。
「雙生靈魂是個無解的命題。」方羲說,「而且我不覺得,你們能交融成一個整體,說不定最後只會兩敗俱傷。」
「是嗎……」梨花雪依然有些偏執地說,「我現在製作的傀儡越來越差,能有什麼價值呢?」
方羲心想,邪.教組織簡直害人不淺。
梨花雪或許知道自己擁有很高的天賦,卻沒有與之相對的配得感,一直深陷無解的深淵。
能偷偷寫日記抱怨,給八千棋局使絆子,恐怕是她常年身居實驗基地,能夠做出最反叛的行為了。
一種很奇怪的錯位感。
方羲想了想問:「你能告訴我,你的兩項特殊數值是多少嗎?」
她依然覺得很奇怪,組織能力這麼強大的黑天鵝,怎麼會沒注意到梨花雪呢?怎麼在檔案記錄上,梨花雪只是一個拖後腿的普通玩家呢?她的靈感,應該不會低到哪裡去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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