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505驕傲地回答，「我是操控它們的主人。」

「哦。」關她什麼事。

對話再次陷入沉默。

505默了半響，她算是看出來了，這隻人偶對她是誰、現在在幹什麼根本不感興趣，只在乎自己能不能賺到錢。

無奈之下，505隻好主動提出新話題。要知道以前，007都會主動打破沉默，或者接她的話，才不會讓她落到這種尷尬的場面。

唉。

果然時代不一樣了。

「你是哪個9序列的人偶？」505問，「我以前沒有見過你。」

「9序列是什麼？」

505愣了一下。

南瓜一開始沒聽懂，但過了兩秒，猛地想起來夏青禾和貓貓常常在她耳邊嘀嘀咕咕的那些關於主人的事，於是回答：「我是1001的人偶。」

505傻眼了。

他們哪來的一千零一？

這人偶不會在騙她吧？

如果曾經見過505靈魂碎片的方羲在場，可能還會問一嘴明明我們「見過」，但這個505為什麼不知道1001——答案是每個靈魂碎片的記憶和認知都不太一樣，所以才出現了上述這種情況。

但505不愧是製造時光機的偉大人偶師，她立刻扯了一段最新的時間線過來，花費五分鐘快速瀏覽了一遍，最後又看了看出自一千零一之手的南瓜，只剩下滿臉的震驚。

「她把我時光機殘餘的能量，加進了你的生命構造里。」505摸摸下巴，「所以你才能穿越迷障，來到我所在的這片混沌的時空。」

南瓜打了個哈欠：「我要走了，再見。」

「走？」505慌亂道，「不行！為什麼這麼快就要走？你也是穿梭時空的生命，難道你就對這些奧秘一點了解的興趣也沒有嗎？你為什麼不問問我周圍的異狀究竟是怎麼導致的？」

南瓜冷酷道：「沒意思。我覺得賺錢比較重要，你又不願意成為我的顧客。而且你也沒有問路的需求，更不可能是我未來的潛在顧客，我不想繼續待在這裡陪你浪費時間。」

505：「……」

莫非10序列的關鍵詞是「財迷」？

她試圖把話題往任何南瓜可能感興趣的方向拐：「我對你的主人很感興趣，你能跟我聊聊和她有關的事情嗎？」

「不行。」

「為什麼？」

「我怎麼能隨隨便便把家事對外說？」南瓜嚴肅地說，「而且你看上去就不是什么正經人……你的職業不會是瓜販子吧？」

505沉默了。

她從未有如此吃癟的一天。

但無論505如何卑微地勸說，南瓜都仍然保持一個心如鐵石的態度。曾經的南瓜，或許還能保持一點人類情商，願意和這個奇怪的靈魂談天說地，安撫她寂寞的心靈。

但南瓜現在不一樣了，她得養家餬口，沒有那麼多情緒和時間可以浪費！

南瓜重新滾動輪子，打算原路返回。

「砰——」

那扇被具象化的黑洞，再一次被開啟了。

劇烈的喘息聲、試圖支撐起身體卻又摔倒的聲音、還有扣動扳機的聲音、血液嘩啦啦向下流……

誰？

505和南瓜一激靈，雙雙往聲音的來源看過去。

一個血淋淋的身影。

505飄了過去。

南瓜也滾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