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特地把自己的遊戲屏幕，共享給旁邊的宋白玉看，樂滋滋道：「我就說嘛，怎麼會全部人都像你們一樣聰明！總有人還是會以為我的兩個帳號不是同一個人！」

宋白玉：「（゜ロ゜）！」

宋白玉仔細翻看了一下帖子的抽象內容，看著方羲竊喜般的神色，忽然驚覺她在上網衝浪方面，理解力實在是遠遠落後於帝國玩家們……

「怎麼了？」方羲發現宋白玉表情不對，試探性問道，「難道我哪裡說錯了？」

宋白玉沉默半響，最終還是委婉地暗示：「隊長，你看，他們後面是不是帶了一些表情……」

方羲：「？」

但方羲又不信邪似的，把這個帖子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終於隱隱約約掌握了何為抽象精髓……

原來這些玩家只是在開玩笑！

他們居然都知道她的馬甲！只是在玩抽象罷了！

方羲大驚！

「這種事，下次就別告訴我了。」方羲傷心欲絕道，「人倒也沒必要活得這麼清醒……」

聽宋白玉還在笑，方羲氣得錘了他一下。

還得到

一聲裝模作樣地「哎喲好疼！」

方羲無語。

關掉遊戲屏幕，方羲的目光重新投向雲層。

極光號在天空飛翔。

雖然祂是一隻海盜船，但也會飛！

一個月前。

極光號在煙花無休無止地爆炸之下，甦醒了。

祂「瞥」了一眼拿捏自己弱點、故意在雨中大放煙火的船長，忍不住低聲抱怨了幾句。

而那短短几句話，放在首席玩家耳朵里。

卻如同偉大神明降下的責罰。

威嚴到，把天空的雷鳴也一併蓋過了。

世界只剩下無法理解、無法直視的餘音。

別說那些異端抗性本就很高的獵人們，在這一刻集體七竅流血……靈感最高的傀儡師陳據雪，也愣愣地看著天空。

那本不存於世的【神明意識】，伸出手，隨意地撥開烏雲。

污濁的暴雨齊齊倒流，往克萊因藍色的天空匯聚。

凝結出一個，缺了一口、首尾相連得不夠完美、但也足夠震撼世界的，象徵著無窮無盡的符號。

神明的目光無處不在。

祂還用一種嫌棄似的眼神，打量了一番獲得船長親自贈送的上船許可證的人類。

有那麼一瞬，首席玩家們懷疑，如果不是顧忌著收藏家在，祂很有可能直接把他們丟進大海餵鯊魚！

「你幹嘛呢？」

方羲抬起頭，有些無語地說：「降低你說話的【維度】，別給我添亂。」

「……」

極光號冷哼一聲，不理。

方羲：盯.jpg

極光號遲疑片刻，最後還是乖乖照做，艱難地把自己【縮小】了一下，然後問道：「這是什麼地方？藍星去哪了？」

方羲摸了摸極光號的意識，冷不丁歪題道：「如果你真的是全知全能的上帝，那就一定不會求問於我。」

極光號看向這個創造祂、真正有資格被冠之上帝的人類，嘀咕道：「你還嫌棄我不夠聰明？明明是你故意把我做成這樣的！」

首席玩家們一邊止著血，一邊面面相覷，他們有點沒聽懂極光號和方羲的對話。

「你們知道嗎？」

方羲摘下雨帽，露出被大雨濺濕的頭髮和面龐，抬起手，指著虛空中那個缺了一點的無窮無盡的符號，忽然大笑道：「我故意打碎了無窮的一部分！」

極光號再次不高興地冷哼一聲。

很多首席玩家的神色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