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長顫顫巍巍道，「接通。」

屏幕微微閃爍了一下。

「您好，N1234星球長。」

「您好您好！」星球長小心翼翼地問道，「秦長官，有什麼需要我為您服務的嗎？」

「收藏家已進入N1234行星，但她現在遇到了一點小困難。」秦淮月非常客氣道，「勞煩您為她開放一個全球自由通行的權限，並提供一張可消費的黑卡。」

什麼？

星球長覺得自己的腦子在嗡嗡嗡地響。

誰？收藏家？那個前不久剛剛把帝國攪得天翻地覆的收藏家？

「黑天鵝會報銷一切費用……我們也會在十日後抵達N1234行星……」

一恍神，星球長甚至沒聽清秦淮月後面再說什麼。

「N1234星球長？」

「我在！」星球長猛地回過神，「您是說，那位駕駛阿爾法號軍用星航的……是收藏家？」

「不錯。」

「……」

通話結束。

哪怕掛斷接線有好一會了，他也一絲不苟地完成了秦淮月剛剛吩咐的要求，但星球長還是處於一個很恍惚的狀態。

首席玩家離他們N1234行星很遙遠。

更別說收藏家了……說遙不可及都不為過。

……

N1234星球長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收藏家。

但感覺和剛剛監控上看到的不一樣，可能因為這是面對面交流，星球長實在壓力山大，全程硬著頭皮和「收藏家」對話。

「這樣就人臉識別完了？」

「是的。」

「之後我就能自由通行？」

「是的。」星球長小心翼翼地獻上一張剛出爐的黑卡，「這張卡額度九位數，請隨意使用。」

方羲毫不猶豫地接過！

廢話，有錢主動送上門，誰會不要？

「我的光腦要身份認證才能添加好友。」方羲問，「你能……」

方羲還沒說完，星球長就主動地獻上一隻光腦，並表示這是匿名通用版，無需身份認證也能使用。

「謝謝。」

「不、不用謝……」

眼見著「收藏家」一副迫不及待、馬上就要轉身走人的樣子，星球長最終還是沒忍住，問出了某個一直憋在心底的問題。

「您……為什麼會選擇我們星球？」星球長說，「如您所見，我們星球實在平凡得不值一提。如果需要在附近選擇最佳降落地，那也是錨點被建立地1235星球更合適……」

「這我也不知道。」

這是444選的。

聽N1234星球這麼一說，方羲也順著他的說法思考了一下——的確沒錯，選擇被淨化過、危險度更低的1235行星更合適。

靈光忽然一閃。

「哦，我知道了……」方羲說，「或許是因為，一加二加三加四，等於十吧？」

星球長面露茫然。

他很顯然沒聽懂這個理由。

「只是我和一個傢伙無聊的默契而已，你不用太在意。」方羲揮揮手，轉身離開。

星球長沒有再阻攔，只目送方羲的背影離去，以為這是他一生之中，和偉大先行者唯一一次的見面。

再一年後，就在這位年老的星球長即將退休、新的星球長上任之際——

他收到了

一條簡訊。

「送你個禮物，明天到。」

這是誰？哪來的惡作劇？但是號碼好特殊……

星球長抱著這個疑惑，睜眼來到了第二天。

像以前一樣工作，處理換任的資料。

實在累了，就抬頭看看窗外克萊因藍的天空……

【錨點建立成功！】

世界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