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用漢語哼唱起一首輕柔的小調:
「羊羔花盛開的草原,是我出生的地方,媽媽溫暖的羊皮襖,夜夜覆蓋著我的夢,喝一碗奶茶,滾燙得像媽媽的話……」
雪山的冰雪在歌聲中變得漸漸融化,流淌成蜿蜒的溪流,洗滌心靈。
感受著小調中的溫柔,江同洲也不禁身手撫摸了一下丁真的羊背。
丁真似乎感受到江同洲的「喜愛」,轉身蹬鼻子上臉的在江同洲身上蹭了起來。
「她似乎很喜歡你呢!」
江同洲又摸了摸丁真,「她似乎和其他羊長得不一樣。」
「他和你一樣,是被我從山裡救回來的哦!」關琮月認真地看著江同洲,「或許因為這樣她才格外喜歡你哦!」說著,眉眼淺笑友善地歪著頭看了一眼江同洲,就像是隨風搖曳的格桑花,純淨燦爛。
「『丁真』這個名字的意思是?」
「『丁真』啊,在藏語裡是『珍珠』的意思。潔白珍貴,是瑪拉布孜送來的禮物。」
關琮月說著又摸了摸丁真的背,丁真感受到了主人的寵愛,抖了抖滿身雪白,柔軟的羊毛如雪海蕩漾溫柔的波瀾。
江同洲內心的防線也在關琮月溫柔的眼波中一點點瓦解,忍不住身手摸了摸丁真的羊毛。
「這是江先生第一次主動摸丁真哦!」關琮月打趣道。
丁真似乎也感受到了江同洲對自己態度的微妙變化,歡樂的又在原地轉了個圈。
兩人在藥草園逛了一圈,江同洲盤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推著她往回走了。
回了院子。
青蘭卓瑪遠遠就見到被抱在阿散莫懷中的丁真,趕忙跑過去抱過丁真,一本正經的教育道:「你這個丁真又跑出來搗亂了!阿散莫受傷了,你這樣會弄疼她的!」
關琮月笑道:「她很聽話的。」
江同洲也忍不住幫腔:「她沒有搗亂,卓瑪放心吧!」
見兩人不約而同的維護丁真,蘭青卓瑪微微一愣,眼神逐漸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多日的相處,她也越來越喜歡這個從遠方城市來的阿佳,雖然他對幹活顯得笨手笨腳,可他卻一直用心幫助著阿散莫,這些她雖然年紀小,可心卻能真切的感受到。
高舉著丁真,青蘭卓瑪輕呼道:「丁真似乎做了好事,讓阿散莫和江阿佳變成了一家人!」
關琮月和江同洲都聽明白了青蘭卓瑪話中的意思,趕忙解釋道:「江先生是遠方的客人,在他的城市自然有他的家人等他回去!」
在藏地,江同洲這樣年紀的男子都應該已經成家了,所以關琮月雖然沒有問過江同洲的家事,卻一直認為他是有家室的,即使沒有結婚,他這麼優秀的男子也應該是有女朋友的。
「我還沒有結婚,也沒有女朋友。」江同洲脫口而出,不知道為什麼,一向不喜歡和別人分享私生活的話,此刻卻異常害怕被她誤會。
日月交替,轉眼又過了三日。
在江同洲等人的照顧下,關琮月腳部的傷勢已大致痊癒,腳踝扭傷的紅腫漸漸消退,可以下地自己走路了。
江同洲時常會陪她出去漫步。
丁真偶爾會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們身後,在小院與寺廟的小路林間歡快地奔跑,變得愈發黏人,總是「咩咩咩」地叫個不停,時時刻刻都緊跟著他們。
等到腳上傷勢好了大半,關琮月又按耐不住上山採藥的心思。
這日一早,她就開始整理山上所需的工具和藥簍,江同洲見狀,問道:「你傷勢才好,山上會不會有危險?」
「上次是意外,這次我要去的地方離這不遠,不會有什麼危險的。」關琮月邊解釋邊忙活著手裡的活。
「那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和你一起去呢?我們可是說好的,我要報答你,為你當牛做馬。」
關琮月看了一眼在旁洗草藥的江同洲,剛摘的草藥根部都是新泥,為了不影響藥效,需要手工清理草藥的根須,江同洲這幾日一直不厭其煩的幫她做著這項工作,認真執著的態度,讓她對他越發肯定。
「那也不是不可以。不過……」
「不過什麼?整個木卓巴爾山的人都知道我是你新收的徒弟,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這些鄉親肯定不會饒了我的!」
關琮月被他說的失笑,點頭道:「那好吧!」
高原山野樹木稀少,陡峭的岩壁直聳入雲,偶爾能見到有山鷹翱翔期間,不經意就鑽進濃雲中,消失不見。清晨的陽光從繚繞的雲霧間照耀著山野,留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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