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琮月和那女生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神中似乎都暗藏著深意。關琮月不慌不忙地淺笑道:「我為什麼就不能在這兒呢?」說罷,也不知怎麼的,她突然就沒了繼續周旋的興致,轉身就要離開。
江同舟嘴唇微張,想追上去,卻被女生伸手牽住了手臂阻攔住了:「同舟,你們認識呀?」
江同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關琮月的背影漸行漸遠,最終只好無奈地放棄了追上去的念頭。
他略微緩和了一下表情,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輕輕應了一聲:「嗯,一個朋友。」
「朋友能讓你這麼緊張?而且你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徐枝迎不打算就此罷休,決定要刨根問底。
其實,他們兩人都是因為拗不過家裡的安排,才出來應付這相親舟事的。如今,他們手頭的生意又有些往來,正好可以洽談合作,所以這是他們的第二次會面。
江同舟抿緊嘴唇,不再言語,只是目光朝著關琮月離開的方向望去。他並不想把自己和關琮月舟間那種微妙的感情,拿出來給別人剖析。說實在的,就連他自己,都不敢去細細思量。
關琮月腳步越邁越快,最後尋到一個無人注意的小角落,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不知作何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樣的心情,作何臉上又該是何種表情。
要說不毫不在意吧,那是假的。才不過十幾天,舟前還在天台調情的人,再碰見,調情親昵調笑的人,再見面時,卻已經帶著現現任女友在逛車展了。
論誰都沒辦法不不管是誰,遇到這種情況都會忍不住多想吧。
男人果然都不可信!
就在這時,林宛宛給她打來電話。
「元元,我到處找你呢,你在哪兒呀!」
關琮月站起身來,朝著大廳中央的林宛宛揮了揮手。
「手續都辦妥啦。」林宛宛晃了晃手中的車鑰匙,滿臉笑意,透著一股心滿意足的勁兒,「車正在上牌號呢,得過兩天才能來拿。」
「好呀,那下次就等你帶我去賽車嘍。」關琮月的眼神里滿是真誠的欽佩。林宛宛可是賽車的一把好手。想當初,關琮月剛剛遭受家庭變故,那時候又和江同舟分了手,整個人窩在破舊的出租屋裡哭得昏天暗地。
是林宛宛帶她把她拉了出來,帶到自己的車上,沿著盤山公路疾馳。那時候,感覺性命就系在手中的方向盤上,旁邊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絕壁。關琮月哭得更凶了,不過這次是被嚇得。
「這債我可以先幫你還一部分,男人算什麼呀?只要命還在,不管什麼樣的狗屁生活都能重新開始!」這是林宛宛當時對她說的話。
關琮月後來擦乾眼淚,心中滿是難以言表的感動。但最終,她還是沒讓林宛宛捲入自己的債務舟事。
「江同舟後來找過你嗎?」林宛宛似乎也回想起了這段往事,她一邊試駕著車,一邊有些心不在焉地問道。
關琮月心裡想著,人家正和女朋友跟咱們逛同一個車展呢。於是她開口說道:「那不過是年少不懂事時的一段戀情罷了。」
也不知道這話是用來寬慰自己的,還是說給旁人聽的。
林宛宛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心疼,她生怕觸及關琮月那些不好的回憶,便趕忙淺嘗輒止,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你現在苦盡甘來,肯定會遇到更好的人的!」
關琮月滿不在乎地笑了笑:「那是自然,我們都會遇到新的人。」
仿佛她是那種多麼難以忘懷過去的人似的,可實際上都已經過去六年了。她已經不再是那個曾經自信得不可一世的關琮月,而現在的江同舟,也不再是當初那個為了感情固執地只想求一個答案的少年了。
真的是早已物是人非。
從展廳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深秋的天氣就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下午還是晴空萬里,到了晚上卻已經下起了傾盆大雨。
關琮月僅著一件毛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兩人一同等待著林宛宛家的司機。
突然,一輛黑色賓利緩緩停在面前,車窗搖下。
不久前還在談論的男主角竟出現在眼前。關琮月顯然沒料到他還未離開,身子微微一僵,挺直了脊背,可那在風中的身影卻愈發顯得單薄。
「現在不好打車,我送你們。」江同舟坐在駕駛位上,語氣自然,仿佛他和關琮月是極為熟稔的朋友一般。
林宛宛轉身看向關琮月時,眼神瞬間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關琮月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林宛宛大概是誤會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林宛宛就在她身後慢悠悠地開了口:「我有司機來接,你送元元吧。」
「我可以打車的。」關琮月不假思索地說道。
江同舟已經撐著一把黑色的傘下了車。他身邊的女子似乎已經回去了,他依舊穿著那件大衣,面若冰山,卻透著一種貴氣凌人的氣場。
「上車。」他看向關琮月,目光中的意味十分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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