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柳詩便成了這場婚姻中的犧牲品。
旁人只聽聞關家太太胥柳詩28歲因創作上的精神壓力於家中自殺去世,卻很少有人知道這背後的緣由。
如果這種事放出來,對關鴻南影響也是極大的。
所以這一切,只有關琮月記在心裡,恨在心裡。
她一向是個敢愛敢恨的爽快人,跟親爹的關係不好也毫不掩飾地體現在工作里。
從前關鴻南還能因為她年紀小能力不足來敲打她,但現在反而是光盛離不開關琮月了。
也是因此,工作上再有不愉快,兩人吵歸吵,關鴻南也只能氣憤一時,不能拿她怎麼樣。
隔天,關琮月因為工作上的事又去了一趟京北大學。
處理完項目上的問題後,關琮月開車,來到了中醫藥學院門口。
前兩天江同舟在微信上說,他們老師教泡了一種可以醫治肝火鬱結的檸檬藥茶。
江同舟見效果不錯,就說等下次她再來京北大學的時候給她包好藥茶,直接回家泡著喝就行。
關琮月並沒有多想喝這個所謂的檸檬藥茶,只是看這孩子說的實誠,真心從她的病症出發,便答應了說來拿。
收到微信消息的江同舟當即從課堂上溜了出來。
關琮月倚在車內,見他在上課時間跑出來,不由得斥道:「我的消息又不是聖旨,你怎麼課都不上了?」
江同舟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個保溫杯和一包黃油紙包好的東西。
聽到訓斥的話,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我怕姐姐等久了。」
這理由乍一聽上去沒毛病,但仔細一想就沒一個是對的。
關琮月又不急著回公司,她發消息也說了讓江同舟一會兒下課過來門口一趟。
這會兒正是上課的時間,關琮月準備在車裡休息一會兒,等江同舟下課後她拿了東西再走。
可這小子一收到消息就奔出來了,前後不過一分鐘,給關琮月都氣笑了。
江同舟將那包東西遞給關琮月,解釋說:「這個我按照一杯茶的份量分成了十小包,姐姐你可以每天泡一包喝。」
接著他又將保溫杯遞了過去,「這個是我早上泡好的,保溫杯新買的,已經消過毒了,沒有使用痕跡,姐姐直接拿去喝就行。」
關琮月接過來,是個很漂亮的白色保溫杯,上面有帕恰狗的標識,十分可愛。
因為握在手中太久,杯身染上了江同舟掌心的溫度。
關琮月挑眉一笑:「還真是細心啊江同舟同學。」
小男生抬起眼皮看她,平靜的瞳孔里一片專注。
「我多加了一些檸檬片,喝起來應該不會太苦。」
「嗯,」關琮月揚起長眉,將東西細緻地收進了座位旁的收納盒:「我會好好喝的,謝謝你。」
聽完這話的江同舟抿了抿唇,他還想說什麼,但張了張嘴後還是沒說出來,只能點頭,沖關琮月說:「那姐姐我先回去上課了,你回去路上開車小心。」
關琮月對他招了招手,「去吧,上課要緊,下回可不能再這樣跑出來了。」
也不知道江同舟聽進去沒有,反正他長腿跑的挺快的,不一會兒就見不到人影了。
關琮月笑笑,帶著泡好的保溫杯和成包的藥茶就離開了京北大學。
她給林宛宛發消息:「宛宛,江同舟根本就不喜歡我!」
林宛宛走的是藝術路線,比她大了一屆,寒假一直在集訓。正好趕上休息時間,便回了消息:「怎麼?這可不像前幾天還信誓旦旦說你們有可能的你啊。」
「還不是因為我考得太差了。」關琮月無精打采地打字回復,「反正就是感覺很奇怪,他可是年級第一呢。」
「管他什麼年級第一,就憑你的美貌,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以前也沒見你這麼痛定思痛過,你還是那個關琮月嗎?」林宛宛總能在關鍵的時候給她一些支持和自信。
關琮月仔細想了想,頓時坐直了身子。是啊,自己怎麼變得這樣瞻前顧後、猶豫不決,甚至還產生了這種不配得感呢?怪不得林宛宛會這麼說,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變了很多。不過這件事就算各退一步,也怪不到江同舟身上。
「隨他去吧,我得給自己一點時間。」關琮月灑脫地回復道。她仰躺在沙發上,這段時間自己的種種經歷就像電影一樣,在腦海里重新放映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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