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季宇無所謂的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厚著臉皮認了下來:「哈哈,江同州,你這人可真夠記仇的。小時候的事情,你現在還記得?」
關琮月換了個位置,已經看不到江同舟的表情了,然而不遠處,當兩人的腦袋挨近的時候,竟出奇地和諧般配。
關琮月怕自己會忍不住再多看幾眼,只觀察了幾秒便強行克制住自己,收回了目光。
不過,關琮月不知道的是,她這樣的容貌,只要見過就很難忘記,徐枝早就看到她了。
「同舟,你要是現在回頭,就能看到你的前女友哦。」徐枝故作大方的模樣,湊近江同舟的耳邊輕聲說道。
江同舟反射性地稍稍拉開了與她的距離,前女友?他的前女友只有關琮月一人。
「嗯?你們鬧矛盾了?」徐枝開口調侃道,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語氣淡淡的:「也是,你們壓根就沒好過。」
「徐小姐,工作時間還是聊聊工作吧。」江同舟臉色一沉,嚴肅地說道。
他能夠控制住自己不回頭的身體動作,卻無法抑制住內心被這突如其來的相遇攪亂的情緒。
楚遠洲在來的路上又開了兩個線上會議,所以到達得比較晚。關琮月是以他的名義一起來的,此時要坐到他的身旁。
楚遠洲看到她,示意身邊的人給關琮月騰出一個位置。
「楚總,這種場合都帶著女伴,可真是風流依舊啊。」有人打趣說道。
「可別亂說話,傳出去影響不好,醫學領域現在是熱門,關小姐也能幫我參考參考呢。」楚遠洲微微抬起下巴,三言兩語就堵住了眾人八卦的嘴。
他都這麼說了,自然沒人再敢亂傳了。花園裡地形複雜,稚京並不能很好的判斷方向。
等稚京找到百合摘取結束,已經是四十分鐘後。
她拎著滿籃的白色百合走向玻璃花房。
濃烈的香氣充盈在稚京走過的石子小路,又因她的離開而緩慢淡去。
稚京走路時會習慣性的注視地面,偶爾聽到其它雜音,她才會好奇的抬起眼睫。
即將走到花房時,她聽到一個發音不太標準的喚聲:「稚京?」
她下意識地頓住,抬眸看向前方。
一位中年女士站在玻璃花房前,唇角含笑的注視著她。
碎花蓬裙前繫著中長圍裙,灰金色捲髮盤於腦後,頭頂繫著白色沿帽,更趨近於中世紀女僕制服,看起來與古堡內的女僕制服有著明顯區別。
稚京目光微露疑惑,她頓在原地一秒,隨後走上前去。
「您是在叫我嗎?」
對方微笑點頭,「是的。」
她看出稚京眉眼間的疑惑,主動開口解釋道:「是林頓管家讓我來交給你一件東西。」
她說著從圍裙口袋裡取出金屬方牌,細長的鏈條因重力徑直垂落,黑色方牌在空氣中盪開輕微弧度。
上端雕刻的文字在晃動下若隱若現。
她笑著遞給稚京,溫和說:「姓名方牌,工作的女僕都需要佩戴在胸前。」
「方便認清名字。」
稚京抬手去接,金屬的冰涼感落在手心,很快被灼眼的日光覆蓋。
圓形圖徽下,印刻著稚京的音譯姓名,金色英文下寫著一行小字,注釋著工作職位。
在她第一日見溫妮時,她就曾見過這個姓名方牌,只是她並沒有過多注意。
稚京目光微怔,隨後收攏手心,小聲道:「謝謝您。」
她說完放下手中的百合花籃,低眸打開鏈條鎖扣,小心地佩戴於胸前。
方牌垂落,乖順的貼於制服面料前。
稚京抬頭看向對面的女士,眉眼間浮起很淺薄的笑意。
她的目光自然地掃過對方胸前,注意到方牌是背面在前,不能看到對方姓名後。她禮貌道:「第一次見面,還不知道您的名字。」
「南茜。」
對方笑著回應,隨後又接著道:「其實不是第一次見面......」
稚京聞言瞳孔微頓,神色略微疑惑地看向南茜。
她確認自己並沒有見過這張面孔,唯一有印象的是南茜這個名字,昨天溫妮似乎提起過。
除此之外她沒有任何關於對方的記憶。
稚京小聲重複:「不是第一次見面?」
南茜點頭,目光注視著稚京回答:「你那天昏迷時,安德森先生安排我幫你更換衣裙。」
稚京回想起那條棉布衣裙,她舒展眉眼,認真道謝:「真是感謝,兩次見面都麻煩到您。」
她的杏眸中含著透亮的碎玻璃,語句咬字清楚,認真的像是從不犯錯的好學生。
南茜:「不用道謝,是我工作之內的事情。」
「聽家庭醫生說,你是因為營養不良昏迷過去,現在有好一些了嗎?」
南茜柔和詢問,藍色的瞳孔里蓄著笑意,以及不動聲色的打量。
「好了許多。」稚京禮貌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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