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黎頓時警惕地看著向忱岑，「你不會是要發情了吧？」一邊問還在一邊思索該怎麼辦？

向忱岑聞言不由失笑，「你腦子裡都想什麼呢？」

「不是發情？」章黎狐疑道，「你別瞞我，真發情了外面就快點回家，或者實驗室里有抑制劑嗎？要不先給你打一針吧？」

「不是。」向忱岑否認道。

「真不是？」章黎還有些懷疑，「不是發情為什麼會信息素突然外露，還這麼濃，連我都聞到了。」

對方標記他時自己能聞到正常，還有在醫院那次是事故，外溢肯定不止一點。而現在距離上次向忱岑標記自己都快兩個星期，臨時標記也早就過去，如果只有一點他也不可能聞到。

章黎這般想著，可向忱岑下一句就打破他認知。

「小橘子，我沒發情。」向忱岑又強調一遍道，「而且我也只釋放了一點信息素。」

「不可能。」章黎第一反應是否認，這完全不合理嘛！

向忱岑也不反駁，只看著他，表情十分認真，章黎試圖從他眼睛裡找出一絲開玩笑的跡象，可完全找不出來。況且他了解向忱岑，對方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所以，是真的！

見章黎表情有變化，向忱岑便知道他是相信了，為了進一步證明，他又問道，「還記得在酒吧那次嗎？」

章黎點點頭。能不記得嗎？畢竟就是那一次給自己招了個包子，順帶還贈了一個包子爹。

「那個時候你就聞到了我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對嗎？」也是由於這個，還有對方身上味道，他才會誤將章黎當成一個Omega。

章黎點頭，好像是有聞到。

「還有上次在醫院，手術室那裡。你來的時候現場已經清理過，即便留下一絲半點兒的味道，按理你也不可能聞到的。」

章黎又點點頭，這麼一說好像是這個道理。

「還有標記。」向忱岑故意頓了一下才道，「你沒發現自己反應似乎過於大了嗎？」

他的反應大？

向忱岑一說，他就開始不自覺回想。光是想想，章黎臉又有發紅的徵兆，又及時被他給按了下來，開始扯其他的可能，「你怎麼知道這些不是懷孕的原因導致的？」

「嗯。」向忱岑淡定道，「我問過霍錦，你這種是特例，他之前並沒有見過。」

「那……」章黎一時間也想不到其他原因，自己這種表現確實比較特殊。

「不過也不能完全排除這個原因。」

章黎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口氣說完不行。

說了半天，章黎才想起這跟對方說的靈感似乎沒什麼關係，便又把話題撤回去，「行吧，就算你說的對，可這跟你那個實驗研究又有什麼關係？」

「如果假設成立，那我們之間的這種契合度或許是除大眾認知中AO之間結合以外另一種結合方式，甚至或許可以找到另一種類似於AO成結標記的穩定結合方式。再有，如果可能，人們是否可以不必再被這種類似獸性的發情期所控制呢？」

「聽起來似乎不錯。」章黎抬頭，看著向忱岑眼中閃爍的光芒，即使他並非完全明白，可他能看出對方決心。

想著，章黎不由心念一動，右手成拳碰了一下向忱岑手道，「向忱岑，你加油，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我會。」

自己的理想能得到另一半理解和支持當然是最好的。

事情說清楚後，向忱岑又提起另一件事，「醫院那邊我之前已經遞了辭呈，也審批了。」其實辭呈交挺久，但因為工作交接事一直沒完成，所以他這段時間便還留在醫院裡。

「所以你明天就不上班。」章黎說著又瞅了一眼空蕩蕩的實驗問道，「實驗什麼時候開始呢？人都找到？」總不可能就他一個人來吧。

「過幾天。」向忱岑答道，「實驗人員也都定下來了，只還有一位，目前不在國內，我打算親自去請那位教授。」

章黎明白對方的意識，點頭問道，「什麼時候去？」

「明天。」

明天。章黎口中默默念了一句，又問，「去幾天呢？什麼時候回來？」

「快的話四五天大約就能回來，慢的話可能要一個禮拜甚至更久。」

章黎聞言表情暗了一瞬，隨即又恢復如常，隨意道，「行。」

還有五天就是聖誕節，同時也是向忱岑生日，他本來還準備了驚喜給對方，也不知道向忱岑能不能趕回來。

「對不起。」向忱岑面上有些愧疚，章黎肚子越見大起來，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這麼久，可那位教授近些年來四處旅遊，難得才能得到他的消息，如果這次錯過，下次要找到人恐怕又要等很久了。

「沒事。」章黎搖頭，事情的輕重緩急他還是分得清楚，但見向忱岑表情不變，章黎只得又反過來安慰他，「真沒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能照顧好自己，再說了，家裡還有方姨在，出不了什麼事，你就別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