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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溫天霽看到一身華服的柏清,摸了摸下巴,不禁在心中感慨:「這個柏清果然俊逸非凡,難怪原身要強取豪奪,將人娶回家。」
到了丁家後,柏清拉著溫天霽的手,朝著宴席走去。
宴席擺在後院,這時候,天色剛黑,月明星稀,幾隻白鶴在後院的梅花樹下梳羽。
後院的桌子像麻將一樣將四周圍了起來,每一面都足足有一百張長約一丈的黃花梨的桌子。
丁家這次宴席的陣仗很大,幾乎整個江東有頭有臉的修真世家都來了。
溫天霽找到自己座位,施施然坐下,放眼望去,賓客已經到了七七八八。
不到一炷香,賓客悉數到齊。
眾人寒暄,互相吹捧了片刻,悅耳的仙樂就潺潺傾瀉而出。
丁家的樂修弟子表演了一曲《反彈琵琶伎樂天》,博得滿堂喝彩。
隨後各個門派和修真世家的弟子紛紛上前表演。
溫天霽磕著瓜子,看得百無聊賴。
終於,在一名女子上場的時候,他挺直了脊背。
柏清見溫天霽這激動的模樣,也朝場中望去,看到一位天姿國色,恍如神妃仙子的女子後,便對溫天霽笑道:「妻主,你喜歡這樣的?」
溫天霽瞥了他一眼,心想:「是你喜歡這樣的。」
這名女子就是天衍宗宗主之女,何婉茹。
她頭梳倭墜髻,戴著蝴蝶步搖,身著玄色燙金長袍,氣質雍容華貴,挽著一柄寶劍就走了出來。
何婉茹嫣然一笑,拱手拜道:「諸位,我本與大師兄準備了一段雙人劍舞,想要獻醜。但是師兄手腕昨日受傷,不知在場有哪位劍修願替代師兄,與我共舞?」
來了,來了。
劇情它終於來了。
溫天霽雙眸晶亮,炯炯有神地盯著柏清,心道:「柏清要出手了,柏清要出手了!」
過了片刻,柏清疑惑地問:「妻主,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溫天霽潤了潤嗓子,壓低聲音:「如此美艷高貴的女子缺少舞劍伴侶,你難道不心動,不想上去和她一起表演?」
柏清立馬搖頭,義正辭嚴:「完全不想。我是妻主的人,只會和妻主一起舞劍。若是和別的女子舞劍,我的清白就毀了。清白,是男子最好的嫁妝,我誓死守護自己的清白。」
「……」溫天霽被雷得不輕。
啊喂!
有沒有搞錯,你可是種馬男主,播撒種子是你義不容辭的責任。
你在這裡跟我裝什麼蒜,還守護清白,守護個鬼啊!
溫天霽激動地拍了一下桌子。
何婉茹如今已是金丹大圓滿的修為,傲視同齡人。
在場的同齡人都不願和她一起舞劍,害怕暴露自己修為低淺,因此沒人應聲。
何婉茹正愁沒有人願意和他一起舞劍,見溫天霽拍了桌子,便笑道:「看來溫二公子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我一起舞劍,這邊請。」
溫天霽怔了一下,見眾人都朝自己看來,沒有辦法,只得硬著頭皮,提劍上場。
雖然原身衝擊元嬰失敗,修為倒退,但少說也是個金丹中期的人,修為倒是和何婉茹不相上下。
只是,那是原身啊!
溫天霽是一個穿越而來的冒牌貨,根本沒有碰過劍。
溫天霽心想:「反正我這具身體差得很,要不裝虛弱躲過去算了。」
結果,他還沒來得及開始裝,何婉茹驚鴻一劍就朝他而來。
溫天霽本能地拔劍,挽了一招「歸鶴入天」,恰好將「驚鴻」的來勢洶洶變為繾綣柔情。
接下來,溫天霽又分別用「鸞鳳和鳴」「白鷺青天」「滄溟細柳」等等招數,破解了何婉茹的攻勢,使得兩人的劍舞相得益彰。
一時間,席上劍影明滅,劍意瀰漫。
眾人皆讚不絕口。
柏清也目露驚艷。
他不是沒有聽聞過溫天霽驚才絕艷,但是始終難以將對自己強取豪奪,為人囂張跋扈的溫天霽,和傳聞對應起來。
今日,他算是第一次認識到,溫天霽無愧於翩翩貴子的稱讚。
舞畢。
溫天霽臉上浮現出紅暈,好似火燒雲一般,渾身香汗淋漓。一雙杏眸水潤,濕漉漉的,看起來讓人很想欺負,直至這雙眼睛流出淚水來。
柏清忍不住想,如果能讓溫天霽屈辱地哭出來,一定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溫天霽拂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喘息幾下,平復過後,虛弱道:「何道友劍法精妙,在下佩服。」
老實說,溫天霽現在頗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好在肌肉記憶還在,不至於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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