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柏清爽快地答應。
這次的跪罰,柏清沒有任何怨言,畢竟是他做錯了事。
溫天霽蓋上被子,背對著柏清,好久才睡著。
然而睡夢中,他並不安穩,沒一會兒就被凍醒了。
溫天霽下意識道:「阿福,點上地龍。」
等他清醒過來,才想起來,阿福早就被他打發走了,現在伺候他的人是柏清,於是吩咐:「柏清,點上地龍。」
柏清思慮再三,回道:「地龍對你的身體不好,還是我給你暖被窩吧。我保證這次,我絕對安分守己。」
溫天霽也知道點地龍對自己身體不好,尤其明天還要參加旭日大比的抽籤,下午就要開始第一輪淘汰賽。
溫天霽權衡利弊,認命:「上來吧。」
柏清心中一動,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鑽進冰冷的被窩,不再說話。
接下來的半夜,一夜無夢。
…
翌日,溫天霽冷著臉,任由柏清照料自己,給自己梳妝打扮。
而後兩人便前往了天衍宗渝州分舵。
渝州分舵的廣場上早已人聲鼎沸,青石地面被晨霧浸得濕滑,遠處山巒隱在薄雲後,像一幅潑墨未乾的畫。
溫天霽裹著雪狐大氅站在人群邊緣,面色冷得似要結霜。
柏清替他攏了攏毛領,指尖若有若無擦過他耳垂,溫天霽立刻橫了他一眼:「爪子不想要了?」
柏清垂眸退後半步,喉結卻動了動——昨夜夢裡那截雪白的頸子還烙在他眼底。
溫天霽站在人群中,偶爾幾句關於他和柏清的話鑽入耳朵。
「溫天霽這個病秧子也要參賽?他不會剛上場就摔倒,然後碰瓷吧?」
「這你就瞎說了,你是沒有參加丁家晚宴,看到他和何婉茹之間的舞劍配合,他劍法高超著呢。」
「這柏清不是很討厭溫天霽的嗎?怎麼和溫天霽形影不離,像溫天霽的護衛一樣?」
「兄台有所不知,這對夫妻恩愛得很,聽說在丁家晚宴上消失了一個時辰去做恨,溫天霽腿都軟了,被柏清抱著回來。」
溫天霽:「……」
很好,他想把這些說閒言碎語的人的嘴都撕爛了。
柏清聽到這些話倒是沒什麼表示,只是嘴角微微揚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溫道友,柏道友!」
一道雍容的女聲在溫天霽背後響起。
溫天霽回過頭,只見梳著靈蛇髻,身著藕色長裙的何婉茹正衝著他招手。
他也揮了揮手,露出和善的笑意,寒暄:「何道友,別來無恙?」
「好著呢。」何婉茹大大咧咧道,「溫道友,你也來參加旭日大比?」
「不錯。」溫天霽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何婉茹似乎對溫天霽頗為欽佩,因此話格外多:「溫道友,你上次賜教的話,我牢牢記在心裡。『無他,唯手熟爾。』這句話當真至理名言。我孜孜苦求捷徑,卻不知真正的捷徑便是勤奮……」
何婉茹一個人在那裡,倒豆子一般說了一長串,溫天霽惟有報以微笑。
說起來,原著里對柏清一見鍾情的何婉茹,如今無視了柏清,反而對自己很是欣賞,這蝴蝶效應,也讓溫天霽覺得有意思。
這時候,何婉茹身後的馬嘯風拈酸吃醋:「小師妹,人家溫道友已經婚配,說不定正和夫君有話要說,你這時候招呼,豈不是打攪了他們。」
他這話,旨在點明溫天霽已婚配,讓何婉茹不要動心。
但是何婉茹又沒有對溫天霽動心,她只是太想進步了。
從溫天霽那裡得到啟發後,她隱隱覺得自己能夠晉升元嬰了,自然很是感激溫天霽。
何婉茹雖然性子大大咧咧,但也是心細如髮的人。
她聽馬嘯風這麼說,一下子反應過來馬嘯風的弦外之音,頓時對馬嘯風的印象更差了。
「溫道友,你不會覺得我打攪你了吧?」何婉茹抹了一下鼻尖,「若是如此,我這就道歉。」
她這話表面上在詢問,可是答案卻是唯一的,溫天霽只能說:「不打攪。」
這樣一來,何婉茹便可以打馬嘯風的臉了:「馬師兄,人家溫道友都不嫌棄我煩,你多嘴什麼!」
「是是是。」馬嘯風訕訕笑道,暗自把這筆帳記在了溫天霽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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