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滿回首,看向他:「霽兒,怎麼了?」
溫天霽邊回憶邊道:「連前輩尋過我,要我在比試結束後, 等到桃花盛開, 便在桃花林里拈花一笑。」
「不久前,連前輩又要我摘下他的白蓮花丹元的花瓣,才肯收我為徒。不知道這兩件事, 和六哥之死有沒有關聯。」
柏清一直和溫天霽在一起,因此他猜想,連城汀和溫天霽單獨相處,是在慘子狸的陣法里。
柏清有些嫉妒連城汀與溫天霽單獨相處,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拈酸吃醋的時刻。
「連前輩, 」他問,「家妻所言的那兩件事,和你去找溫燦有關嗎?」
連城汀心想既然回答了上一個問題,那也不妨回答這一個問題,於是道:「有關。」
溫天霽把連城汀化凡,找尋「摘花」意境的事統統說了一遍。
連城汀似笑非笑地看著溫天霽:「霽兒,你倒是好會出賣我,還想不想拜我為師了?」
「自然是想。」溫天霽理直氣壯,「但是首先要排除你是殺害六哥兇手的嫌疑,不然我豈不是認賊作師?」
連城汀淡笑道:「人真不是我殺的。」
溫天霽一臉悲傷,追問:「你又什麼證據能證明人不是你殺的嗎?」
「沒有。」連城汀淡淡道。
「那不就是了。」溫天霽一臉為你好的樣子,「我們現在問你話,以及說出你的情況,是為了洗清你的嫌疑。還請連前輩配合一些。」
「不用了。」
連城汀苦笑一聲,直接抬手:「我連城汀發下心魔誓,殺害溫燦的人不是我。若是我,我此後定被心魔纏身,無法進階,更遑論飛升。」
此言一出,眾人與魔皆驚。
心魔誓都發出來了,可見連城汀當真不是殺害溫燦的兇手。
要知道,一旦發下心魔誓,不論誓言是否真實,是否實現,都極其容易滋生心魔。
連城汀攤了攤手,聳肩道:「這下,可以相信我不是兇手了吧?」
溫天霽若有所思:「看來兇手是想要嫁禍給你,讓我們都認為你才是兇手。」
柏清看向連城汀,心想:「這連前輩當真是個狠人,連心魔誓都發了,就為了不和我們多解釋。」
「但這樣看來,他那白蓮花丹元豈不是更詭異了?為何需要妻主……不,應該說是溫家人來摘下它的花瓣呢?」
想到這裡,柏清堅定決心:「不能讓這連城汀再接近妻主。」
可是,他就只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就算有古神血脈加持,和連城汀之間也有著天塹,如何能阻止連城汀接近溫天霽呢?
為今之計,只有利用大哥溫滿了。
柏清想了想,對連城汀拱手道:「自然,連前輩不惜發心魔誓,也不肯解釋自己摘花意境與蓮花丹元和家妻之間的聯繫,想來這必然關乎重大。」
溫滿聽到這話,立馬和柏清想到一處去了。
溫滿也對連城汀拱手道:「連前輩,你如今已是渡劫期大圓滿,只差抗下天雷劫,就能渡劫飛升。若是引天雷,需要除了霽兒以外的溫家人幫忙,我們定全力以赴。」
這句話就很刁鑽了。
連城汀當即扶額,深深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去找什麼溫馨、溫暖、溫柔了,不知溫家主你,是否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溫滿道,「只要和霽兒無關,也不傷天害理,我定然竭力以赴。」
連城汀撥弄了一下額前細碎的劉海,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後,他將右手食指放在心口,引出那枚白蓮花丹元:「溫家主,勞煩你摘下這朵白蓮上的隨意一片花瓣。」
溫滿也不問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直接上前兩步,就要動手。
溫天霽雖然自私自利,但對溫滿這個大哥頗有好感,萬一摘下花瓣後,有什麼嚴重後果,比如摘花者會暴|斃,那溫滿豈不是慘了?
溫天霽立馬拉住溫滿的衣袖,撒嬌道:「大哥,你做事之前先想想溫家,想想霽兒我。若是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可怎麼辦?」
這一句話,成功勸退了溫滿。
溫滿停下腳步,問連城汀:「若是摘下花瓣後,能夠成功引下天雷,是否我也要同你一起渡劫?」
連城汀意外地看向他:「你倒是聰明得緊。」
溫滿聞言,面上已然有了些怒火:「那你之前還讓霽兒摘花!若是成功引下天雷,他金丹期的修為怎麼抗得下九十九道天雷?!」
「你怕什麼?」連城汀面上的笑容都沾染了冷意,「我自然有辦法護他安然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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