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汀沒有了舌頭,便用腹部發出沉悶的聲響:「你這個賤人,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就算我死,我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獄!」
溫天霽迅速後撤,片刻間,細腰就被一隻寬厚的大手摟住。
「走!」溫天霽環抱住溫滿的胳膊,嬌聲道。
溫滿自不用他多說,用盡全力逃脫已經暴動的靈力漩渦中心。
「想跑?沒門!」連城汀腹語道。
溫天霽回首,就見連城汀滿嘴鮮血,捏著自己滿是裂隙,宛如被蜘蛛網包裹的丹元,釋放靈力。
不行,以溫滿的實力,逃不過連城汀的最後一擊。
溫天霽想通這關節,直接抬手,將避雷符召來。
避雷符此刻正釋放了大量的靈力,開始急速吸入黑雲中的閃電。
溫天霽焦急之際,忍不住心道:「該死的連城汀,真是個瘋子。不知道我和他什麼仇什麼怨,他要這樣子自毀來殺我,不就是因為他說壞難聽,割了他的舌頭嘛……」
說起來,連城汀拿溫燦的人頭,將其易容成溫天霽的人頭,交給溫成,想要利用溫成來對付溫滿,其心可誅。
他只是小懲大誡,割了連城汀的舌頭,又沒準備做什麼更壞的事,至於同歸於盡這麼恨嗎!
溫天霽這時候完全忘記了一件事——連城汀最大的執念,飛升。
他控制了連城汀的丹元,也就意味著,他讓連城汀飛升的希望落了空,連城汀這才準備找他拼命。
而在溫天霽的觀念里,性命比什麼都重要,飛升不了,哪有沒命慘,所以不懂為什麼連城汀因為飛升不了就要同歸於盡。
溫天霽咬住下唇,思忖:「還好我早有準備,留了一手。」
避雷符在瞬間,幾乎就把黑雲里所有的雷劫吸收。
與此同時,連城汀也捏碎了丹元,準備自爆丹元,將溫天霽和溫滿拉入無邊煉獄。
當丹元里貯存的磅礴靈力化為烈焰的一剎那。
柏清睜開血紅的雙眸:「你還是太弱了,讓我來掌管這具身體吧。」
「出!」
溫天霽將避雷符里的所有的雷劫都朝著連城汀釋放出去。
九十九道渡劫飛升的天雷,與丹元自爆發出的烈焰碰撞在一起。
剎那間,連城汀的神魂化為片片荷花花瓣,朝著四周散去。
在神魂俱滅的前一瞬,連城汀看著溫天霽那張柔美的臉,瞬間幻視了當年在桃花林里拈花一笑的溫荷合。
溫天霽是這些年來,是溫家長得最像溫荷合的後輩。
連城汀愛過溫荷合,也恨過溫荷合,最後看著溫荷合和別的男人結為道侶而無能為力。
在漫長的歲月里,他以為,他最終還是恨多過愛一點。
可在瞥見溫天霽那嬌嫩、清麗、柔美的臉時,他不得不承認,從始至終,都是愛更多一點。
因為只有愛,才會生出恨來。
然而讓溫天霽沒有想到的是,當九十九道天雷瞬發過去,被連城汀啟動的后母戊大方鼎所吸收。
「不是吧……」溫天霽有點絕望了,「天要亡我啊!」
溫滿見狀,調動了全身的靈力將溫天霽包裹起來,自己卻沒有任何防護。
溫滿只能寄希望於,連城汀發動巨雷陣耗費了大量靈力,因此剩下的靈力引爆,能夠被自己的靈力所阻隔。
電光石火間。
一道黑紅的身影瞬移到溫天霽身前。
漫天的焰火席捲而來。
柏清只用了一隻右手,便輕而易舉地將鋪天蓋地的烈焰擋住,而後將烈焰源源不斷地往自己的丹田內吸收,轉化為靈力。
當烈焰消散的時候,連城汀那荷花花瓣一樣的神魂還在隨風飄散。
因為烈焰的灼燒,整座冰山之巔瀰漫著熾熱的水汽。那星星點點的神魂,在水霧之中顯得尤為璀璨明亮。
溫天霽看著連城汀隨風散入水汽,散入更遠處的雪花之中的璀璨神魂,有種莫名的哀傷。
「何必呢?」
溫天霽問連城汀,好似也像在問自己。
他真的有那麼討厭連城汀嗎?
沒錯,就是那麼討厭。
何必呢?
當然有必要!
想到這裡,溫天霽搖了搖腦袋,差點自己洗腦自己了:「惹,連城汀就是很噁心一個人,沒有必要因為他是個死人就寬恕他。」
至於誰愛寬恕誰寬恕,他絕不寬恕。
連城汀想要他的命,他只是割了連城汀的舌頭,這很那理解嗎?
有些人的舌頭長著,不如對酒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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