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天霽問:「何事?」
何婉茹從衣袖中取出一本筆記:「這裡面記載了我對劍道的感悟,如果溫道友和柏道友有心的話,懇請指點一二。」
溫天霽接過筆記,隨手翻了幾頁, 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何護法倒是坦誠, 連自己的劍道心得都敢拿出來請教。"
何婉茹神色認真:「溫道友的劍意化形之術,我在旭日大比時就已見識過。這份心得,就當是我的拜師禮。」
溫天霽合上筆記, 似笑非笑:「拜師?何護法這是要改換門庭?」
「不敢。」何婉茹微微低頭,「只是劍道一途,達者為先。若溫道友不嫌棄……」
柏清突然輕咳一聲:「何護法,我妻主近日還要準備...」
「無妨。」溫天霽打斷柏清,將筆記收入袖中, 「既然何道友誠心請教,三日後辰時,後山劍坪見。」
何婉茹鄭重行禮:「多謝溫道友。」
待何婉茹離開後,柏清皺眉道:「妻主,她畢竟是天衍宗宗主之女,突然來求教劍道,恐怕……」
溫天霽指尖凝聚出一朵美人梅,輕輕一吹,梅花化作劍氣消散:「她筆記第三頁提到的『劍氣如絲』,正好是克制溫家功法的關鍵。」
柏清恍然大悟:「她是想……」
「告訴我們,天衍宗在研發針對溫家的劍法。」溫天霽冷笑,「她倒是好心,不知道她這麼做,有什麼用意。」
柏清卻道:「不管他們是什麼用意,總歸我們來天衍宗無異於自投羅網。」
溫天霽點點頭,對柏清道:「事不宜遲,我們趕快離開這裡。」
他們正準備離開,就見退居後院的蕭弘和蕭律走了出來:「兩位,還請留步。」
溫天霽柳眉緊皺,嬌聲怒斥:「讓開!你以為你攔得住我們?」
蕭弘拱手道:「兩位放心,我們天衍宗對兩位絕無惡意,只是希望兩位在這裡暫住幾年。」
溫天霽當即翻了個白眼,心道:「你們天衍宗要是沒有惡意,做什麼研發專門針對溫家的劍法或者劍陣?」
溫天霽對柏清招了招手:「帶我離開。」
「好。」柏清立馬將溫天霽打橫抱起。
柏清注視著攔路的蕭弘和蕭律,面無表情:「若是你們再攔,休怪我不客氣!」
蕭弘和蕭律也不是蠢蛋,自然知道,以他們元嬰的修為,根本攔不住大乘期的柏清,只得讓出路來。
待到柏清離開院落,他們才對崔長老傳音:「溫天霽和柏清兩人離開了。」
溫天霽和柏清還沒離開嘉秀峰,就見崔長老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趕了過來。
崔長老嘆了一口氣,笑道:「兩位急著離開,想來應當是知道了什麼消息。今日見過你們的只有我、沈戶、何婉茹和蕭弘、蕭律,想來是何婉茹告訴了你們什麼消息,對不對?」
溫天霽皺了皺眉,不想何婉茹因此惹上麻煩,便道:「不是他,是蕭律。」
崔長老哈哈大笑:「蠢貨,你以為這種話我也會信?」
溫天霽當即勃然大怒,冷冷道:「你可知道上一個罵我蠢貨的人,如今屍骨何在嗎?」
崔長老道:「想來死在了極天西崖。」
溫天霽只稍稍一套話,就聽崔遊說出了他知道連城汀已死,且死在極天西崖的事。
聽到這裡,溫天霽在心中思量:「能夠得知當時情形的,而不被大哥感知到的人,應當只有渡劫期的謝天舒了。看來是謝天舒將我殺死連城汀的事告訴了天衍宗,想要利用天衍宗將我們殺死。」
「當初崔游還假模假樣地問我們,連城汀怎麼樣了,原來他早就知道。」
氣氛劍拔弩張,柏清緊緊抱著溫天霽,周身靈力翻湧,試圖衝破崔游等人的包圍圈。
崔游率領著一眾天衍宗高手,將他們二人團團圍住,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笑。
「溫天霽,柏清,你們今日插翅難逃!」
柏清眼神冷峻,將溫天霽護得更緊,周身靈力如洶湧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朝著敵人衝擊而去。
然而,天衍宗這邊人數眾多,且個個實力不凡,柏清雖強,卻也逐漸感到吃力,氣息開始變得紊亂,腳步也有些踉蹌。
溫天霽心中焦急萬分,看著柏清逐漸落入下風,咬了咬牙,抬起手,迅速搖動著風鈴耳環。
剎那間,一陣清脆悅耳的鈴聲響起,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格不入。
隨著鈴聲,虛空之中泛起一陣漣漪,一個散發著柔和光芒的傳送陣緩緩浮現。
溫天霽對著傳送陣大聲呼喊:「大哥!快來救我們!」
然而,傳送陣中卻遲遲沒有動靜,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喊著,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可回應他的只有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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