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許是醉了,無論他怎麼睜大眼睛,姜夕的面龐落在他的眼中,還是變成了兩個頭,四隻手,再一眨眼,就是燒得正旺盛的紅燭刺了他的眼,一片昏黃之色。
但為了不在幕僚面前丟人,哈齊木不敢說自己根本沒有記住六公主的臉,只是嚴肅地點了點頭,「本王子知道了。」
幕僚喏了一聲,自以為圓滿完成任務退下。
而接下來的時間,哈齊木頻頻回頭,似乎還在努力辨認那位是姜夕。
這讓姜若更加厭惡,「不愧是草原蠻族,毫無禮數。」
「那可不是,前幾日還在街上險些輕薄了我家主子。」
忽然被接了話頭,這是姜若沒有預料到的,待定神一看,她有幾分不確定:「你是五妹妹的丫頭?」
「秀兒,回來,莫要衝撞了大姐姐。」隔著幾張桌子,一名一身粉襦裙的女子開口,向姜若行了一禮,「我這丫頭多嘴了,姐姐莫要怪罪。」
「五妹妹這是哪裡的話,」姜若從袖中掏出一盒珍珠,全都放到了秀兒手上,「一點稀奇玩意兒,還望五妹妹收下。只是,前幾日是怎麼回事?」
對秀兒口中的事,姜若心裡盤算著,看看此事能否成為讓煬帝站在姜夕這邊的助力。
但奈何五公主沒有看那盒珍珠一眼,只是朝姜若點了點頭,沒有任何接話的意思。
姜若立馬知曉,這是不想和自己打交道的意思。畢竟自己一介女流頻頻出入朝堂,無意是一個危險的信號,而五公主走的則是安穩妥當的路子,完全是大家閨秀的典範,滿腹詩文,才藝雙絕。
但姜若不想放棄,低聲就向一旁的其它閨秀詢問起來。
不少人面露難色,畢竟這兩位都是公主,都不好得罪。雖然五公主不及大公主風頭無雙,可誰人都知道大公主所為之事何其出格,雖然此時得聖上寵愛,可往後說不定那日就被清算了,而五公主就不同了,她母族強盛,也過了及笄,說不定那日就會成為世家大族的夫人,顯然與她們是一流之輩。
可姜若的強勢同樣不容拒絕,再三考慮之下,想起那日的事其實也被不少人看見了,對大公主全盤托出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這種腌臢事就
不用小姐們開口了,一旁的婢女向姜若道出來龍去脈。
「前幾日五公主出宮,哪知路上遇到一人居然騎馬在京飛馳,驚擾了五公主的馬車,後來那賊人及時安撫了公主的馬匹,可見到公主容貌之後竟然大言不慚地調戲起來,讓公主以身相許還她救命之恩!而那在京中策馬之人就是哈察氏的王子。」
這可把秀兒氣壞了,明明是這登徒子先驚擾了她們的馬匹,還敢對五公主出言不遜,秀兒氣得上前說理,誰知哈齊木竟然無賴道:「公主拉車的馬是匹小母馬吧?誰知道是不是你這匹小母馬見了本王子的汗血寶馬發了情走不著道了,這才失控的……」
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五公主直接抽出鞭子甩在了哈齊木臉上,哈齊木隨行的護衛立馬反擊,但五公主的護衛也不是吃素的,雙方都不是善茬,竟然在大街上動起手來,後來還是大理寺出手才將此事解決。
偏偏這哈齊木還毫無悔改之心,走時還賊心不死對五公主逞口舌之快,這才讓秀兒一直記恨在心。
得了消息,姜若立馬思索如何讓此事利益最大化,餘光間看見姜夕已經用完了膳食,頓時泄了泄氣,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蛋,「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著急。」
居然能跟個沒事人一樣該吃飯就吃飯。
姜夕摸了摸略微撐圓的肚子,還回味著今日的鵝肉不錯,就被姜若的魔爪搓圓捏扁。她推了推姜若,「人家生氣了。」
「人家?誰生氣了。」
姜夕看向了五公主姜瑜的位置,果然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在這裡聽見自己那日的醜事,先離席了。
姜若也意識到自己此舉的確會讓姜瑜難堪,但她還是嘴硬,「做出醜事的是那個草原人,她何必覺得難堪。」
姜夕默默在心裡回答,那當然是因為傳出去對人家的名聲不好,人家可是閨秀典範,難道你以為人人都想我倆一樣聲名狼藉嗎?
忽然,姜夕扯了扯姜若的袖子,「她的婢女……」
怎麼沒有帶走?
姜若正在應酬,隨口敷衍一句,「許是去如廁了。」
姜夕垂下眼,長而翹的睫毛顫了顫,在沒人注意到的時候也悄然離席。
等遠離了宮宴,被那夜風一吹,姜夕的腦袋才清醒了幾分,從方才怔愣的狀態回過神來。
眼前是寬闊的湖面,熱鬧的宮宴被拋在了身後,再往前走出一段路,才是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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