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梔低頭:「根。」
野山櫻怒其不爭地說:「人形,低頭。」
香梔想了想說:「肚臍眼。」
野山櫻惱火地說:「你厲害,肚臍眼比胸脯鼓。我看你的腦子都長腳後跟上了,一走拉拉一地。」
香梔:「...你罵誰腦子裡都是水呢?」
「喲,反應過來啦?」野山櫻吁了口氣,無奈地說:「你懂什麼叫四兩撥千斤嗎?」
香梔搖搖頭。
野山櫻說:「女人的四兩胸脯,要是能用好,你想男人幹什麼就能幹什麼。」
香梔眯著眼瞅著它:「你好下流噢。」
野山櫻閉上嘴,它不想再給傻花兒出主意了。
香梔藉機會好好吸食著土地的靈氣,供養著周身經絡。
話說回來,蘸料真能化腐朽為神奇?
野山櫻其實並不知道蘸料是什麼,但香梔以為它什麼都懂,信以為真。直到下山回到知青宿舍後,也在嘴裡念叨著「蘸料」「蘸料」。
尤秀一中午沒見著她,還以為她遇到事了,拉著香梔的胳膊說:「你上哪兒去了?給你留的飯都涼了。」
香梔見到尤秀,眼睛一亮:「你吃過蘸料嗎?是甜的還是辣的?」
尤秀愣了下,領著她往食堂走,邊走邊說:「蘸料你沒吃過?這是要自己調的,想吃甜的多加糖,想吃辣的多加辣椒。」
香梔想了想說:「要是想吃肉呢?」
尤秀一拍大腿說:「那得
吃香油!香油配著肉和蒜泥、芝麻、香菜再掉兩滴腐乳汁,我能一頓吃掉半斤汆白肉。」
香梔估摸那個男人的體重,咽了咽吐沫說:「要是有一百多斤需要多少香油?」
尤秀沉默半晌,幽幽地說:「哪個老鄉家殺豬請你不請我?」
香梔失笑著說:「不是,我就是好奇。」
尤秀才不管呢,打算這幾天就跟著「曹香琴」,只要臉皮厚,一定能吃到大肉。
香梔見她打著鬼主意,心急地說:「要多少嘛?」
這件事很重要,關乎她的報仇大計。別到時候她找到人了,又跟今天一樣吃不下去,野山櫻它們不知道該怎麼嘲笑她呢。
「至少得三斤。」尤秀來到食堂,順手指著空陶罐說:「看到沒?得這麼一罐子呢。」
香梔抱起陶罐看來看去:「也不是很多嘛。」
尤秀說:「說你仙女下凡,你還真是仙女下凡。你知道每家每戶一年有幾兩香油票嗎?三兩!你要三斤,得存十年!」
「嘖嘖,了不得。」香梔放下陶罐,被尤秀強逼著吃飯。
尤秀塞給她雙筷子:「就算不合胃口也得吃,人是鐵飯是鋼,懂嗎?」
「哎。」小花妖又是不想當人的一天。
食堂做飯的趙嬸子和李嬸子拿著笸籮進來,裡面裝著曬好的蘿蔔條。
趙嬸子見到「曹香琴」又沒按時吃飯,打趣兒地說:「還沒胃口啊?為了哪位男同志茶不思飯不想?」
李嬸子解開三角巾抖了抖說:「我見曹同志跟一位男同志進山里樹林了,也以為想男人了呢。」
香梔不知農村婦女開玩笑的尺度,覺得她們其實也沒說錯,她的確日日夜夜想著那個男人。
可外面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秦芝心送完李醫生到受害友人家中後,過來找「曹香琴」。
沒進門聽到這樣的話,幫腔道:「你們說話也太不注意了點,她一個小姑娘要是傳出風言風語,讓她怎麼辦?下次再說這樣的話,我直接喊你們大隊書記來。」
趙嬸子和李嬸子忙閉上嘴,走到裡面幹活去了。
香梔看到是秦芝心,筷子一撂,撒嬌地說:「阿姨,我中午等你好久呢。」
秦芝心關切地走過去,親昵地摸摸香梔的額頭說:「路上遭了霧,多虧遇到我兒子的車隊把我順了回來。你最近別往山上亂走,我半路遇到個小年輕,迷個路嚇破膽子了。」
香梔心想,哪裡是迷路的原因,是見了她故意撐大的原形,嚇得屁滾尿流,可有戲了。
「要不要去我家裡坐坐?我幫你請假。」
秦芝心的老家不在村子裡,毗鄰著國道,距離煙霞村四五公里。
顧家是忠烈之家,四代高級將領,為新中華立下汗馬之功,當初修國道時,為表示敬重,沒有將百年老宅拆除,反而省政府出錢修葺一番,國道規劃繞行英雄之家。
「好啊。」香梔馬上站起來,轉頭見到尤秀怨念的眼神,仿佛是顧家殺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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