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太硬也沒得關係,秦阿姨說了,閹了就好了!
文盲考哪門子的試?
不考!
她頂著北風氣呼呼來到供銷社,裡面的營業員認得她,最近經常過來買零食吃,花錢大手大腳。都在背後說顧團長有補貼她。
營業員笑著問:「同志,我們快下班了,你要購買什麼?」
香梔兇巴巴地說:「我要買菜刀!最好的!」
營業員從櫃檯里拿出菜刀遞給她,香梔試了試刀刃,營業員在櫃檯裡面推銷說:「磨刀石兩角錢一塊,居家過日子磨刀石必備。」
「都要。」香梔花了兩塊四角錢,傾家蕩產買了把金鐘牌菜刀和精誠牌磨刀石。她拿在手裡試了試,覺得切頭牛都沒問題。
有了信心,有了武器,香梔回到家安靜地躺在床上,雙手扣在胸前靜悄悄地等待深夜來臨。
「...沒關係,吃人嘛。一回生二回熟。」
她給自己鼓氣:「大不了回花谷,不能白讓他占便宜嘛。花露被他吃到肚子裡,我把他吃到肚子裡,很公平。老天爺要是劈我,那是沒道理的。」
打完氣,一骨碌爬起來,深更半夜開始磨刀。
***
這是香梔到過最森嚴的地方了。
嘴上說著老天爺劈她沒道理,還是等到夜黑風高才敢出門。
剩下的靈力並不多,原本在山上用完了。也是奇怪,顧聞山吃了她的嘴以後,她又有了點點靈力。
但這裡正氣充足,她一路上躲避巡邏隊,嗅著花露的氣息驚心動魄地來到顧聞山樓下。
她化成原形,躲在積雪裡,凍得瑟瑟發抖。
宿舍樓巡邏隊六名戰士列成兩隊,背著真槍實彈。他們離開後值班室的戰士軍姿挺拔,目不斜視。
她找不到機會,最後發現樓側的下水管道。
香梔隨著一陣北風,揚起花瓣,與紛紛揚揚的大雪融為背景,努力攀爬在下水管道上,借著風力一點點往上尋找。
一路的艱辛不用多說,她發現他們的宿舍真好。不光有室內桌球、圖書室還有小賣部和澡堂子。
澡堂子好啊。
小花妖看著裡頭霧氣蒙蒙,花瓣激動地抖了抖。這麼多人洗澡啊,這麼多赤膊的大塊肉,霧氣再小點更好了。
她被窗戶縫裡的熱氣騰的頭暈眼花,努力又往上面爬了一層。正巧看到顧聞山要去澡堂子。
他脫了外套,上身只穿了一件軍背心。一米八多的身高,後背肌理線條結實強勁,背對著趴在窗戶上的小花妖離開。
一個人類男性長得比妖精都好看,也是牛逼。
小花妖從窗戶縫隙里擠到屋內,花瓣都要被擠扁了。原以為顧聞山會睡覺,現在看來還得等一等。
她化成人形躲在床底下,菜刀捏在掌心。
期間石志兵回來一趟,大半夜不睡覺又出去了。這樣的男人要不得。
她在床底下又眯了一會兒,走廊上偶爾會有交談聲,大家都守紀律,說話聲音很低。
香梔聽不清,嘟嘟囔囔像是在唱催眠曲,她扭著腰肢往床底縮了縮,迷迷糊糊睡著了。
明天是臘八,部隊安排給雪災百姓送溫暖。半夜樓下還有裝物資的車。
硬是捱到凌晨兩點,顧聞山才重新回到宿舍。
他推開門,動作一怔。鼻息里出現熟悉的香味,薄唇勾了起來。
剛才洗完澡又下去搬物資,累出一身汗。出了汗以後又沖了澡回來。
他健壯身體上的水汽沒褪,脖頸血管筋現,赤著胸膛筋肉緊繃,腹肌沒有絲毫贅余,在窗外謐靜的月光下顯出隱隱的興奮。
香梔在他進門的時候便醒了過來,幾乎在醒來的同時香味收斂住了。她咽了咽吐沫,從床底下可以看到顧聞山來回走動的腿。在往上...她又咽了咽吐沫,小眼神不敢在其他部位多停片刻。
顧聞山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收拾好自己,他坐在書桌前開始看書寫字。
凌晨三點,開始看書?
香梔躲在床下又冷又憋屈,這是人幹的事嗎?!
她等來等去,等得疲憊不堪,連連點頭打瞌睡。
顧聞山鼻尖嗅了嗅,又笑了。估摸著小花妖憋壞了,他起身把畫好的畫收到抽屜里。
香梔被上床的動靜驚醒,不知什麼時候宿舍的燈關了。四周寂靜漆黑,只有床下閃爍著一絲瑩綠的光。
她摩拳擦掌,握著菜刀柄的小手微微出汗。
不是饞嘛?開...開飯。
香梔自以為很輕,從床下吭哧吭哧地爬出來,還沒等實行計劃,一股大力將她整個人掀倒在床褥上,手腕壓在頭頂!
霎時間高大的身影傾覆在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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