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穿著寶藍色旗袍的富家女子,頸間珠光寶氣、矜貴端莊。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背景是滿噹噹的書籍,應是書香世家。
她眉眼成熟嫵媚,又有書卷的文雅氣質,飽含笑意側目望向站在身側的周先生。
當時的周先生也是三十來歲的年紀,穿著高級軍服,意氣風發。根本沒有如今的雙下巴和圓滾滾的肚皮。看起來相當有氣質。
不過...要說像...還真沒有丁點兒像的。
如此大家閨秀和天天翻白眼的小村姑是母女?
大家望著周先生的表情變得很複雜啊。
顧聞山卻看出相同來。
周先生的妻子眉眼中有種與香梔類似的懵懂好奇。雖然掩藏的很好,但是面對從沒見過的照相機,還是露出一絲馬腳。
「我妻子身上也有花香味,這是她們家族體質遺傳。」
周先生說出的話,讓大家恍然大悟。
香梔身上自帶甜美體香,已經是大家秘而不宣的事情了。這樣說來,周先生不可能認錯自己的女兒,香梔還真是周先生的女兒。而且娘倆都是非常美艷漂亮的類型,這是基因好啊。
小村姑居然成了周老的獨生女?!
大新聞!
香梔望著照片看了又看,看了又看,覺得照片裡的人很眼熟啊。
野山櫻什麼時候成她媽了?
顧聞山見她目瞪口呆的小樣兒好笑,其實他也是前幾天和周先生聊天,說道香梔的事,互相試探了下,發覺對方都知道香梔是小花妖。
顧聞山知道那是應該的,周先生知道就有點奇怪。
周先生歷經風雨渡過大半生,也沒跟他藏著掖著,就把跟妻子的往事和他說了。
其中還說了當時妻子給他「生」了個女兒,後來被人迫害,妻子受傷病逝、女兒流落到了別處。
「就是她。」
香梔看周先生在前面跟他們掰頭,扯了扯顧聞山的袖子用氣音說:「就是她教我扭腰扭屁股蛋的。哪裡來的端莊,我看是周先生被誆了。」
更何況野山櫻上哪裡生得出梔子花來?這不是平白占她便宜嘛。
顧聞山緊緊抿著薄唇,眼神流過笑意,壓低聲音說:「我懷疑她用小時候的你誆騙了周先生。後來死遁躲了起來,沒想到緣分到了,還是讓你跟周先生見到面了。」
野山櫻當年最愛跟周先生說,他們相遇是一場緣分。而現在何嘗不是又一場緣分麼。
「太詳細的我也不知道。」顧聞山抬頭看向不停道歉的陳科長,眼神晦暗不明地說:「把事情處理完再說。」
他們在這裡說著悄悄話,人群當中站著的吳莉莉和吳招娣如坐針氈。
就在這時,劉師長從外面過來,手裡拿著新建好的檔案過來說:「恭喜周老父女相認、重得千金。這是顧團長申請辦的戶口,地方戶籍部門特別重視,加班加點把戶籍遷了過來。我自作主張,落在您的戶口上,您看怎麼樣?」
「你辦得很好。就是要跟我姓周才好。」
周先生慈愛地看向香梔,香梔還是一副被雷劈過的小表情。他瞪了她一眼,低聲說:「還不叫人。」
香梔扭扭捏捏地過來,覺得臉蛋燒得厲害,她嗓子莫名其妙有點啞:「劉師長好。」
周先生氣笑了,怒道:「叫我!」
顧聞山知道香梔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能得到周先生的照拂,以後不會再有人為難她,他在她身後輕輕推了一把,香梔不情不願地喊了聲:「爸。」
周先生老臉樂開
花,紅著眼眶跟在場的所有人說:「有沒有資格?!」
劉師長打著圓場說:「周老,您跟這幫小年輕的什麼氣啊。對了,那個吳招娣,你也別不服氣。」
劉師長從兜里翻出成績表,掏出來給大家展示:「香梔同志分數是78分,實踐50,文化28。而這位吳招娣同志,文化得了9分,實踐15分。聽實踐的老師傅說,你連一些花草的名字都分不清楚,給你15分已經夠高的了。」
顧聞山淡淡地說:「你總分算下來也才24,別說能錄取,根本都沒合格。我想問問你,你哪裡來的自信說香梔搶了你的名額?」
吳招娣臉紅一塊紫一塊,她忙指著吳莉莉說:「她說的,是她說香梔打農村過來,大字不認得一籮筐,能過考試一定會作弊。」
「這話說得更不對了。」
人群里走出一個人,香梔瞪大眼睛看到是她脫盲班的鄧老師,把她教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厲害太婆!
「我是她老師,願意用自己的名聲來擔保,她的成績符合她平時的學習表現。」
「我也可以證明。」人群里脫盲班的嫂子喊道:「她成天挨罰抄,再笨也認得好多字了!」
「亂什麼說呢!」香梔羞臊地喊:「我後來沒被罰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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