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第一天,他要立威。不然跟這幫知青嘻嘻哈哈的,成何體統。顧團長可親口說了,要嚴練、狠練!
尤秀看了眼香梔,香梔站在原地猶豫半天,等到尤秀開始跑圈以後,隊伍里一位女同志把香梔拉了進去:「你站我裡面,別害怕啊,咱們學兵來的,不能逃避吃苦。」
香梔有口難言,跟她說:「其實輪不到我吃苦,我得去上班啊。」
等到沈連長走開,這位女同志又說:「待會跑起來了,你看對面角有個小門,咱倆一起往裡面跑。」
香梔:「...你剛才不是這樣說的啊。」
對方笑道:「剛才沈連長盯著呢。」
香梔沒辦法,她要走的話,沈連長不管不顧給他們跑二十公里,別人她不心疼,她心疼尤秀啊。
她這樣想,只能跟著隊伍繞著操場慢跑。
可能是她離開的眼神太過迫切,沈連長乾脆在她身邊帶跑,根本不給她機會。
等到香梔想問問那位女同志小門在哪裡,扭頭人沒啦。
「訓練歸訓練,你翻什麼白眼?不服氣?」
沈連長掐著小棍,看著香梔說:「站好了,準備報數!」
尤秀趁著沈連長轉身到別處,趕緊挪到香梔身邊,安慰著說:「累不累?要不然你直接走吧。他不會讓我們跑二十公里的。」
香梔嬌嬌氣氣地說:「我訓不下去了,我要累死了。」然後跟著前面人報了個數,繼續嘀咕道:「我走了你別怪我啊。」
沈連長忽然出現在她身邊說:「你還想走?正正好好五十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你還說你不是?」
香梔真是冤枉死了,她還感覺到其他知青的譴責的眼神。
尤秀想笑,也覺得笑了的話,香梔肯定要發狂,硬生生忍住了。
訓練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首長訓話的階段。
香梔奄奄一息地站在隊伍里,看著顧聞山大步流星地往這邊來,越想越委屈。
顧聞山一臉嚴肅地掃過在場知青們,剛開始接受訓練,難免會有承受不住的。用他的話來說,這種就是散漫慣了,還需要嚴練、狠練!
他的講話很簡短,隊伍里的知青同志們看著比他們大不了幾歲就已經是如此級別的高級軍官,眼神里充滿敬仰。
顧聞山已經習慣這樣的眼神,只有一個與眾不同...
梔梔?
幽怨啊,幽怨到六月飛雪。
期盼啊,期盼他馬上把自己摘出來。
香梔奮力讓顧聞山發現隊伍里的自己,探著頭不停擠眉弄眼,救我啊,速速救我!
顧聞山卻起了逗弄的心思,接過沈連長的小木棍,檢查他們的軍姿。順道繞到小對象身後,用小木棍捅咕她說:「站直點。」
香梔轉頭跟他嘻嘻笑:「我都渴啦,要北冰洋。」
顧聞山板著臉:「誰跟你嘻嘻?嚴肅點。」
香梔不嘻嘻了。
決定待會就找人去換香油票票。
顧聞山走到遠處,把沈連長叫過去說了幾句話。沈連長越站越直,額頭上出現冷汗。
「香梔同志,請你離隊。」
沈連長來到隊伍前,喊了香梔出來說:「誤會你是知青了,給你道歉。」
香梔生無可戀地指著遠處小門說:「少的那個從這裡跑了。」
尤秀沒繃住,捧腹大笑。
隨即被沈連長盯上,又罰了一圈跑步。
訓練時間過得飛快,香梔在顧
聞山的陪同下到了花房進行了短暫的工作。
周先生聽聞她被當成知青軍訓了,欣慰地說:「早就該練練,站沒有站樣,坐沒有坐樣。」
香梔在一邊咬著大蝦酥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我這盆潑定了。」
周先生氣笑了,站起來蓋上茶杯說:「我中午有飯局,先走一步,你們出門把門帶上就行。」
香梔坐在自己位置上,悶悶不樂,她站得小腿酸,還被沈連長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訓,她委屈。
她一個花兒,捨己為人了。
顧聞山把門反鎖上,走到香梔邊上不顧她反抗,抱起來環在懷裡,滿是笑意地說:「我錯了,我應該早點救你水火之中的。」
他大手攬著她的腿,另一隻手扶著腰,這樣讓她更好窩在懷裡。
香梔坐在他的腿上,屁股蛋上的結實觸感讓她覺得硌得慌,她扭了扭身子,就聽顧聞山說:「再扭咱們都要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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