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人死亡,堪稱完美。
這比預計的好上太多,上級領導給出
的死亡名額一個都沒用上。
任務順利完成,天上下起傾盆大雨,顧聞山帶人進入雨林的隱蔽帳篷里。
他越野戰經驗豐富,在帳篷里安排完撤退後,整個人又恢復成氣壓沉沉的狀態。
因為衛星信號問題,石志兵到二十公里外報告完,回到指揮帳篷里見到他這副尊榮,忍不住調侃道:「幹嘛死氣沉沉的?」
顧聞山低聲說:「我在思考。」
石志兵脫下雨衣,把灌進水湯的雨鞋脫下來站在帳篷門口倒了倒:「你這個樣子也太唬人了,我前些天過來都不敢跟你說話。你說咱們搭檔這些年,頭一次見你這樣,我還以為你要舉著炸藥包親手炸碉堡呢。」
顧聞山不抽菸,此刻卻叼著一根沒點燃的香菸磨牙,他靠在摺疊椅上,面前是用過的局勢地圖,他低聲說:「倒也不至於玩命...不對,我這就是在玩命。」
石志兵不理解他話里的意思,笑了笑說:「回去你們就該結婚了吧?你家小對象讓你平平安安的回去,你這樣凶了吧唧的回去,小心把人家小姑娘嚇跑了。」
「跑?」顧聞山短促地笑了笑:「我看上的,跑不了也跑不掉。」
...
香梔收到秦芝心寄來的新婚衣服,試著衣服,心裡卻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穿上。
顧聞山這次離開,走了一個半月,一點消息沒有。
她忐忑,她想念,有顆思想上無法控制的小種子扎在胸腔里讓她很難受。
周先生讓她想,她就想。
有種從沒在梔子花身上有過的想法開始萌芽,她想要抓,卻嗖地滑過去,讓她抓不住。
她為此很難過,仿佛抓不到那個,也就抓不到顧聞山了。
其實顧聞山對她的好她都知道,她想明白了她其實捨不得吃掉顧聞山。
經常脫口而出的饞,尤秀昨天跟她說,會不會是「想要得到」,讓心裡難耐,所以理解成了「饞」。
香梔覺得有這方面的可能。
她心裡對顧聞山又饞又想。
但想到顧聞山再也不理她,那她怎麼辦啊。
她以為他知道的。
都是得到一個人的方法,原來天差地別。
她一直想要傷害他,他卻用愛來得到她。
香梔想著想著又要流眼淚了。
她沒有尤秀堅強,流下的眼淚用手一抹就不哭了。她越抹眼淚越多,抽抽搭搭眼睛都哭腫了。
好在領導是她爸,這時候不得不走個後門,給她批了假條,讓她在家裡好好休息。
「我的天啊,你怎麼又哭啦?」
尤秀的胖臉蛋忽然貼在窗戶上,大大的眼睛瞪著沙發里窩著的香梔,嚇得香梔叫喚了一聲。
「快給我開門!你家顧團長有消息了,他給你打電話了,趕緊過去接!」
原本是周先生過來找香梔,走到路上遇到尤秀,尤秀胖歸胖,小胖腿跑得可快了,一口氣不帶喘的過來找她。
「真的?!」
香梔這下也是一抹臉眼淚就沒了,抓著燈芯絨的春裝外套套在身上,噠噠噠衝到外面去,一溜煙人就不見了。
尤秀站在院子裡歇口氣,扭頭看到隔壁新搬來的臨時工往這邊看,還詢問著說:「你們屋裡有怪動靜嗎?大半夜老有個女鬼嗚嗚嗚哭,可嚇人了。」
尤秀知道她明知故問想要套話,嗤笑著說:「當然知道了,那個女鬼今天半夜要到你床頭哭給你看呢,你等好吧!」
「你...」對方找個沒趣兒,氣得跺個腳扭頭進到屋裡狠狠摔上門。
尤秀雙手插袋,溜溜達達地往花房走去。與剛來時候不同,儼然一副部隊是她家的愜意了。
香梔推開門,衝到座機前面:「喂喂——顧聞山!」
電話那邊信號不好,她餵了好半天,以為顧聞山已經不在那邊了,陡然聽到那邊傳來他的聲音:「我在。」
這個「我在」,讓香梔一下哽咽了。
她吸吸鼻子,撒嬌地說:「你好久不在了。」
顧聞山似乎在那邊笑了一聲,氣息吐在話筒上,夾雜著電流聲滋滋啦啦。
他安靜片刻,等到電流聲沒了,才開口:「是不是想我了?」
香梔抹了把眼淚,悶悶地說:「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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