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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劉臻一甩袖子,「因為你屬柳太師門下,而我屬陳祭酒門下,這就是我與你勢不兩立的原因!」

葉簾堂下意識問:「啊?勢不兩立?」

「那是。」劉臻傲道:「你提的『戶籍制度』,我便是那第一反對人!」

葉簾堂握緊陶青的胳膊,小聲問:「這人腦子沒問題吧?」

陶青只低著頭憋笑。

「你且聽好,無論我師父如何看你,你都是我此生唯一的敵人!」

這下葉簾堂也差點繃不住,急忙低頭咬緊下唇。

「別因為今日我師父對你另眼相看,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劉臻叉著手,狠狠瞪著她,「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知道後園陳祭酒拉著她說話的事,看來今日在竹林里同人私語的,其中一個便是他了。

葉簾堂努力壓下嘴角,憋著笑道:「那,那承蒙大人厚愛。」

「你!」劉臻咬牙,「什麼愛不愛的,你再給我胡說一個試試看!」

不是,這陳祭酒的小徒弟到底聽不聽得懂話。

忽然,從遠處本來一道雪白的身影,一邊高呼「葉大人,得罪得罪。」一邊跑至劉臻身旁,將他拉至身後,問:「大人,你又在做什麼?」

「單孟,你別管。」劉臻寶藍色的寬袍一閃,一隻胳膊便直直指著他,豪聲道:「我正在同葉懸逸宣戰!」

「啊,抱歉抱歉。」那位被稱作單孟的白衣男子急忙將劉臻的手臂摁下,轉頭對她著笑了笑。那笑容溫軟可親,叫人一看便生出親切的感覺來。

葉簾堂見狀乾笑兩聲,道:「快扶他回去吧,在下今日貪多了酒,說話也欠妥。」

單孟再三鞠了躬,拽著劉臻就往回走。

葉簾堂目送二人走遠,問陶青:「單孟……那是誰?」

陶青回道:「單家算是劉家一手捧起的寒門,那位單大人便是單家獨子,自小跟著劉大人一同長大的。」

「性格倒是互補。」

陶青笑道:「想必有單大人在身邊,劉大人也安心不少。」

葉簾堂點點頭,忽然叫道:「啊呦,不說這些,這冷風吹的我頭好痛,我們快些回去。」

*

另一頭,劉臻被單孟拽走,額角青筋直跳,氣道:「你做什麼攔我?」

單孟從袖中掏出絹帕,細細替劉臻擦了二教的汗,輕聲道:「大人,葉侍讀不是您叫囂幾句便會害怕的人。」

劉臻扭過頭,不讓單孟碰,道:「我只是去試試他的膽量,若他真怕了,便不配做我的敵人!」

單孟無奈地笑了笑,目光去追劉臻的眼睛,笑道:「想贏過葉大人,自是有千萬種方法。大人何必急於一時,且先回房,我同大人細細講……」

第14章

龍膏黑如純漆,飲之令人神往。

「葉懸逸!」

葉簾堂還沒來得及睜眼,只聽一聲怒喝,後腦勺便結結實實挨了一尺,手肘沒將下巴撐住,前額「咚」一聲撞到了木桌上

她一手捂住前額,一手摸著後腦勺,齜牙咧嘴地伏在書案上。一旁李意卿和李意駿正幸災樂禍地笑,李意乾瞥她一眼,又將頭轉了回去——自她上次拒絕了他的水果,李意乾便不再理她了。

葉簾堂偷偷抬眼,見柳太師站在她案前,戒尺「啪」一聲又落在左手手心,正目光沉沉地盯著她。

她登時一個激靈,急忙站了出來,垂首道:「學生罪該萬死。」

柳太師冷笑一聲,「你這些天日日犯困,哪次都說自己罪該萬死,又有哪次改正了?去外頭站著。」

葉簾堂只得腆著笑笑,自覺到崇文館廊下罰站。

此時尚處清晨,日頭還算溫和。葉簾堂聽著鳥叫,走起神來。

前些日子明昭帝意外問起,才知道她現下在宮外沒有住所,只在客棧住著,便給了她幾百兩銀子,讓她自己置辦宅院。

葉簾堂汗顏,心想她自入閬京春闈以來,大多數時間要麼住在宮內翠居,要麼歇在酒肆雅閣,早將住宅這事拋到腦後了。

她領旨謝恩,便到處托人打聽詢問,挑挑揀揀了許多天,昨日才在皇城附近沋河坊定了處四合院。

雖然規模小了些,但這方寸之間卻是別有洞天。房屋整體朝南,通風好,整個院落與房間都能接收到最多的陽光照射,使人身處其間時總覺著溫暖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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