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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皮動了動,還要去醫院的,不能在這裡過夜,被人看到了說不清楚。

她挪了挪腰,被賀西樓勾了回去。

「疼嗎。」

阮清月不清楚他問的哪裡,趁她完全沒有防禦力,他的手沒入烏黑的髮絲,應該看到後腦處那道長長的疤了。

她也沒動,看吧。

然後聽到賀西樓輕諷,「我沒在,就沒個像樣的保鏢?」

他想聽,只有你最好了。

但阮清月閉著眼安靜。

那個聲音不罷休,「那就說說,跟誰比較出來的結果。」

什麼叫比較厲害,比較大。

阮清月睫毛忍不住顫了顫,不得已睜開眼,對上甲方審視的眼神。

知道他說的是那條微信,她匆匆往急救室趕,手誤很正常。

「時間緊急,漏了一個字。」她很坦然甚至無辜,「我只是想說,你比較大方。」

阮清月眨了眨眼,看著他,「是因為這句話你才答應的嗎。」

「那你可以再考慮考慮。」

她眼神太真誠,賀西樓找不出她釣他的痕跡。

他拒絕對視,枕起手臂往後靠,「是怕被做成活死人才答應的。」

圈裡有一段大家都知道她拿了麻醉競賽金獎,憑藉精湛的職業技能,幫刑警隊破了幾十年的案子,直接被刑偵部挖人。

「……」

她那晚長氣勢嚇唬紅裙女而已,真能這麼做何必到處求人翻案。

阮清月抱著被角坐起來。

「聽說賀家不隨便插手這些事,如果實在不行,可以當今晚什麼都沒發生。」

他還是不說話。

阮清月回頭看了看,人頓了一下。

他倚著床頭,被她坐起來拉走了被子沒吭聲也沒拿東西擋一下,阮清月下意識想把用被子給他蓋。

可是她自己也沒什麼遮擋,最後明智的沒動,餘光再瞥了一眼他好看的腹肌。

賀西樓輕哼,「你左一個林戰右一個林戰,不是刻意提醒我,這事賀西樓不能插手,林戰可以?」

她什麼時候左一個右一個了?

「哦,表達有誤。」

聲音慢慢悠悠的,「剛剛一直聽人喊的是阿戰。」

阿戰、阿戰,一聲又一聲拉著他不斷沉淪。

這次阮清月拒絕和他對視,人已經挪到床邊,壓不住耳根逐漸蔓延的潮紅,裝作無事發生,專心找自己的衣服。

最後在一團雜亂裡頭扯出她已經不成型的旗袍,心底嘆了口氣,穿不了了。

幸好包里有衣服。

這也是賀西樓沒想到的,看到她去樓下包里拿了衣服出來,知道她今晚是不留宿的。

他隨意披著睡袍,看著她卸了妝,換上衣服,始終沒看過他,像極提上褲子不認帳的渣女。

臨走前,阮清月看他一直盯著自己,打消他的顧慮,「今晚的事我會保密,不讓你的青梅知道。」

她沒打聽過他和那個青梅的現狀,但這點自覺是有的。

賀西樓眼神冷了些,扯起笑,「你是不是喜歡她。」

雖然二十一世紀,但阮清月覺得這個想法安到她身上驚駭世俗,她怎麼可能喜歡他的白月光。

「這麼多年了,忘了我都忘不掉她。」

賀西樓輕哼,「真遺憾今晚委身於我了,你倆是沒可能了,她喜歡處。」

果然他們這些年都有聯絡的。

阮清月沒想知道這些,但是他說這麼多,她的意識不免被帶著走了,突然好奇。

他是嗎?

那年她強迫他,但是兩個人都不得章法,最後是沒成的,這麼些年了,他給青梅了嗎?

賀西樓目光瞭著她,「看什麼,今晚之前我也處,等於你破壞了我的姻緣,必要時麻煩負起責任。」

怎麼可能,上一次跟她的時候他比她還手忙腳亂,今晚卻像身經百戰的騎士。

阮清月臉上發燙也沒戳破他,順勢點評:「二十八沒送出去也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

賀西樓看著空掉的臥室,她甚至連門都不帶上,有恃無恐。

好半晌,他才舌尖抵住牙沿一口氣半天沒吐出去。

「處,處,處……!」一隻棕櫚鳳頭鸚鵡從陽台蹦躂進來,撲著翅膀一遍遍重複,最後連成了:「楚楚!楚楚!」

賀西樓撿起一個抱枕隨手丟過去,誇張的一聲「嗷嗚」之後,鸚鵡竄出窗戶,徹底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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