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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月被應鴻毫不掩飾的盯著。

她心理素質好,一直不動聲色,只看向那邊一派慵懶的人。

他看起來一點都不急,莫名的給了她底氣。

「確定你想知道。」賀西樓看了一眼時間。

「要麼按遊戲規則來,要麼我公布那個女孩,順便報個警,後果你自負。」

應鴻今晚還沒有喝昏,他知道那晚賀西樓就沒有睡阮清月,等於說他沒有成功拉攏對方。

這時候如果讓周雲實知道他給阮清月喝那玩意,即便他沒留下任何證據,一報警就很麻煩了,純純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在眾人的高呼聲里,應鴻只能一件件脫掉,跳得異常滑稽。

心裡沒少罵賀西樓,怎麼他媽的就看上了個秦歲染呢?阮清月那麼乾淨,他眼神是不是劈叉了!

等他回過神,內褲都快沒了,眼睛瞪得像銅鈴,「這也要脫?!別太過分了!」

結果別人壓根不看他的意願只是看向賀西樓。

賀西樓眼皮淡淡的闔下看著腕錶,「別污我眼,你們隨意。」

大伙兒都聽明白了,還有十幾秒就到零點,燈會自動關掉,一片漆黑。

果然,燈唰的一滅,人全都往應鴻身上撲,能摸兩把的絕對不含糊,尤其女孩子起鬨最厲害,沒有燈光,平時那點矜持是徹底不裝了。

此起彼伏的笑鬧聲里,應鴻聲嘶力竭。

「老子鼻毛別揪了!」

「摸哪呢我靠別扯我內褲!」

「後面不行!!草!!」

唐風易那邊樂得不行,趕緊摸著點蠟燭,順便把攝像頭調好。

等蠟燭的光一亮起來,他立馬抓拍了應鴻最慘的珍貴照片。

噯~生日這麼過才有意思嘛。

阮清月在黑燈前幾秒已經推著周雲實遠離熱鬧中心,等吹蠟燭許願環節才又靠近了些。

這一晚上總算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回家的車上,她也一直沒看賀西樓的信息,想著到家了再回復。

進了家門,周雲實自主脫開她的手,將輪椅調轉方向對著她。

相處幾年,阮清月對他很了解,心裡「咯噔」了一下,「怎麼了?」

她的心慌不可抑制的蔓延,玄關的鏡子就在身後,但她不敢側過去照一照。

和賀西樓在假山說了好一會兒話,他留下什麼印記了?還是她的口紅花了?

第26章

人是會變的

他們並沒有熱烈接吻。

周雲實太擅長心理戰,不說話的那幾秒生生像是把她放在油鍋上煎烤,看著她平靜表面下心虛的蛛絲馬跡。

「看來你也是故意的。」他得出了結論。

「周夫人瞞我,連你也要瞞我,我們什麼時候這麼生分了。」

阮清月迅速反應過來,他在說相親的事。

「我只是,還沒找到機會跟你說。」

他看起來很耐心,「什麼時候是機會。」

「見家長,還是訂婚?」

聽得出來他不高興甚至生氣了,阮清月只能坦然和他對視,「我不想讓舅媽難做,所以還是去了,並沒有打算和徐律師發展,本來請過飯要和你說的……」

她和唐風徐見了兩次面,第一次初見就是基本的禮節,第二次談了她哥的案子,還中途結束,她也沒有表現任何對對方的好感,不至於讓對方誤解。

本來還想著既然唐風徐幫忙接了案子,她專門請對方吃個飯,順便把這個事情說明白的。

「不想讓你舅媽難做,就能瞞著我。」周雲實似是笑了,但眼神對她很少這樣的冷。

「連你這麼大的事都不配知道,看來我還不如你舅媽重要。」

「你確實長大了,獨立了,不再是十九歲,不需要我了。」

阮清月有點緊張了,「沒這個意思……」

周雲實像是看不到她的小心翼翼,「周雲實現在成了家裡每個人的拖累,管不了你了。」

「我沒有。」她擰著眉,這些話,比罵她打她都要剜心。

他出事後從來沒有自輕自賤過,反而一直安慰她,他的腿會好,讓她不要內疚。

所以他這些話,就像一刀一刀扎在她心裡叫愧疚的那個角落,一次比一次疼,是對她良心的碾蹂。

「哥……」阮清月不可抑制的有些哽咽,也很小心。

她知道他這幾年內心是脆弱的,撐起來那副自尊也並非堅不可摧。

而他越是這樣,她只會越責無旁貸的不能離開他。

阮清月已經半蹲地上,很小聲的和他道歉。

家裡只有玄關那盞地燈和燈帶亮著,暈黃幽暗,她蹲在輪椅前的身影顯得孤零單薄。

周雲實終究碰了碰她的頭,「去睡吧。」

阮清月沒動。

「你還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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