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月覺得她用詞很奇怪。
「不是冷戰,是不想出岔子,如果我沒避著他,現在掛緋聞上的就是他而不是唐律師。」
秦歲染挺詫異的,「你早就知道會有人爆這種料?」
「大差不差,反正不會讓案子這麼順利開庭。」
秦歲染也不工作了,抓起抱枕坐她旁邊,「所以,賀西樓以為你跟他冷戰著呢?」
突然笑,「難怪禮品合作這事見了他兩回,那臉臭得跟榴槤一樣!」
是不是覺得被獵物晾著很窩火,但主動舔獵物又覺得窩囊,糾結死了吧?
所以在窩火和窩囊中間變成了臭窩瓜,噗!
貝森年會辦得低調又奢侈,包了整個會堂一共三層,外面看不出名堂,進了門不亞於頂級巡演
秦歲染先把她領去了後台歇著。
賀西樓到了,祁真有事要去找行政對接,把他送進後台給他準備的休息室,「發言稿在桌上你簡單看看。」
門關上。
賀西樓在門邊的腳步沒動,目光掃了一圈休息室,「出來。」
阮清月聽到祁真的聲音才反應過來秦歲染的安排,還沒想好怎麼露面。
差點忘了他曾經是很出色的保鏢,房間裡有個蟑螂他都能揪出來。
從衛生間拉開門出去的時候阮清月反而坦然多了。
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上一點點波瀾都沒有,「我找過你,沒回復。」
他長腿邁過去,拿起發言稿,拉開椅子坐下順勢往後一靠,壓根沒有要理她的意思。
阮清月也走了過去,因為他低頭看稿,她只能從鏡子裡看他。
「項目的事我並沒有為誰不平,但確實在刻意保持距離,是因為再審合議庭不想出岔子。」
事件清晰,理由充足,態度也很柔和。
她在等他回應。
他好像真的認真看稿,至少有十分鐘,終於把稿子放回桌面,目光從鏡子裡投到她臉上。
阮清月從那裡看到了幾分冷譎,唇角卻勾著不明顯的弧度,「一邊不想出岔子,一邊和人約會。」
「養魚技術不行,但凡段位高一點,你都不會被拍。」
他像是在諄諄教誨,「既然被拍了,咬碎牙也得自己解決,轉頭接著來求被晾乾的人,怎麼想的。」
他慢慢把視線轉過來,像笑又像諷,「也沒見孔雀尾巴,這麼自以為是?」
「你是孔雀,我也不是猴,不奉陪。」
看他準備從椅子上起來,阮清月不能讓他走,三兩步過去,條件反射的按住了椅子兩個扶手。
不經意的霸總俯視。
阮清月誠懇的看著他,一字一句,「我沒自以為是,只是賭不起,不想出任何意外,否則失去的是我唯一的血親。」
賀西樓被迫往後仰,她的髮絲在他臉上滑過,兩側腮處肌理明顯收緊。
像是聽了什麼笑話,「和唐風徐傳緋聞就不叫意外。」
「是。」她毫不猶豫。
甚至敢直視他的眼睛,「他們隨便拍隨便捏造,因為我和唐律師本就沒什麼。」
「但你不一樣。」
「我們確有其事,我怕自己心虛露餡。」
最重要的是,一旦他被爆,周雲實那兒她根本瞞不過去。
所以,她早料到狗仔會曝光,所以她刻意疏遠,所以她安排唐風徐當男主角。
賀西樓突然笑,狹長的眼眸很是風涼,「我是你控制輿論的一環。」
阮清月不否認,所以沉默,也坦然的任由他看。
他已然微微眯起眼,笑意還是那麼不緊不慢的掛著,「或者,還是你翻案工具的每一環。」
他那雙眼睛過於深邃,休息室那麼亮的光都讓人看不透,無形中想要把她洞穿。
阮清月心臟不可抑制噗通噗通躥著。
「我倒是想。」她輕笑,「但也有自知之明,你玩膩了就會結束,所以只爭取能夠覆審。」
賀西樓淡漠的視線掃過她俯身禁錮他的姿勢。
阮清月看得明白他的意味,抿了抿唇,「……對面有酒店。」
然後聽到了一聲冷笑。
椅子從她手裡滑走,原來剛剛是他的腿支著地板她才撐得住。
賀西樓嘴角的笑徹底冷了。
「找律師,讓我拱手項目,敲定重審,就用這招,避開輿論,或者案子結束就翻臉無情?阮大小姐,你的臉譜戲一如既往的精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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