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露見陸岩風端著托盤走進來,她的心臟怦怦跳,心跳加速的厲害。
寧露的手心出了一層冷汗,衣服被汗水濕了一半,分不清是緊張還是身上的疼痛感。
陸岩風見寧露站在落地窗前,他急忙放下手裡的東西。
「怎麼站在那?」陸岩風大步走過來,他拉著寧露的手坐下來。
陸岩風察覺到小手冰涼,他側頭看見寧露的臉色蒼白憔悴。
陸岩風的心抽了一下,他想寧露肯定很難受了。
「我剛想關上落地玻璃門。」寧露維持面上的平靜,裝作沒事人一樣。
陸岩風打橫抱起寧露,輕輕放到床上,給她掖好被子。
寧露見陸岩風動作一氣呵成,等她反應過來時,又回到溫暖熟悉的被窩裡。
「你要是不舒服,隨時都可以喊我,實在不方便叫傭人也行。」
陸岩風柔聲說道,手拿過托盤裡的杯子遞給寧露。
寧露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她驚訝的抬起頭看著陸岩風。
「我聽鈺姐說喝點紅糖水對女生的身體好……」
陸岩風很久都沒有做這種事,他還不知道味道如何。
「風叔,你看下樓特意去泡紅糖水?」寧露小小聲問道,語氣多了一絲詫異。
「是啊,我擔心你太難受,我還叫了家庭醫生過來。」
陸岩風抬起手腕的鑽表看了一眼,「估計快到了。」
一股道不明的情緒湧上心頭,寧露的眼眶酸酸,她頭一次體會到有人真心關心她。
這段時間寧露跟陸岩風相處,她偶爾體會到缺失的父愛,甚至是一種溫暖的親情。
陸岩風抬起頭見寧露的眼眶濕了,莫名的刺痛了他。
「怎麼了?」陸岩風滿臉擔憂,「是不是太痛了?」
寧露搖搖頭,她吸了吸鼻子,「不是……」
「要不我們去醫院?」陸岩風面對小女生的哭泣,顯得手忙腳亂。
「不用。」寧露拉著陸岩風的衣袖,「我只是有點太感動了。」
「感動?」陸岩風不解的反問,視線上下打量寧露,確定她真的沒事。
寧露抬起手背擦了擦眼淚,她努力擠出一抹笑容。
「我從小到大就沒有父母,一直住在親戚家,親戚都很忙沒時間照顧我,以前我就算痛得要死,都不會有人幫我……」
寧露的聲音漸漸虛弱,她這會情緒上頭,腦海里浮現出月姨對她嚴苛的畫面。
雙重情緒打壓下,寧露感覺特別委屈,她以往很強大不喜歡抱怨。
這一刻,面對陸岩風,不知道為何就表現出脆弱的一面。
「你都生病了?他們也沒時間照顧你嗎?」陸岩風聽著就來氣。
「這是第一次有人給我煮紅糖水。」寧露雙手捧著水杯,她嘴角彎出一抹弧度。
寧露咕嚕咕嚕的喝下去,她的雙眸淚汪汪,臉頰還掛著淚痕。
陸岩風的心狠狠觸動了一下,他莫名的感覺難受,對寧露更是心疼不已。
「沒關係,以後都會有人給你煮紅糖水。」
陸岩風輕拍著寧露的後背,聲音越發的溫柔,低聲哄著她。
寧露猛地點頭,「謝謝風叔。」
有了陸岩風的安慰,寧露漸漸沒那麼難受了。
陽台一處黑暗的角落,陸弘禹目睹全程,一股道不明的情緒湧上心頭。
回想起兒童時期,陸岩風忙於工作,大部分時間都出差或者去公司。
陸弘禹習得性無助,他理解父親,但也會渴望那一點點父愛的溫存。
此刻,陸岩風安慰寧露,陸弘禹的心底莫名難受起來。
直到陸岩風離開寧露的臥室,他特意開了小夜燈,輕手輕腳離開。
陸弘禹才收起視線回到房間,他沖了個冷水澡,情緒才漸漸平復下來。
浴室門一把推開,陸弘禹一眼看見陸岩風坐在沙發上。
陸弘禹的眼底閃過一絲異樣,他拿著毛巾擦頭髮,隨手扔進髒衣籃。
「這麼晚有什麼事嗎?」陸弘禹的聲音不冷不熱。
陸岩風緩緩地站起身,他走到陸弘禹面前,心裡多了一絲思緒。
「今天剛拍下城郊那塊地皮,明天會轉到你名下。」
陸岩風淡淡地說道,臉色很平靜。
「為什麼?」陸弘禹疑惑的問道。
那塊地皮是陸岩風追了半年,費了不少心思拍到手,一心想要打造全球最大的滑雪場。
陸弘禹以為陸岩風很緊張那塊地皮,現在轉頭說給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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