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死寂多年的心臟在每次見到她時都會慌亂又悲哀地強烈打鼓,他沒有任何辦法。
他垂眼,桌上還是少了一個包子。
宿遲覺得自己甚至不如這個包子。
起碼,包子會被她帶走,可他......
永遠會被她毫不猶豫地遺棄在原地。
他拿張濕巾,面無表情地一點點將臉上口紅印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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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晟的人和許諾帶過來的人都在公司一樓待客區等,凌棲看上去很好相處,和幾個女孩談笑風生。
許諾走進去的時彎起唇笑:「和老朋友打個招呼,抱歉久等了。」
「我們也是剛坐下。」
凌棲起身走過來自我介紹,二人的手禮貌相握。
「上次在酒吧的事,還沒來得及謝謝許總。」
許諾一邊和他一起往裡走,一邊說:「步總本就有意和新晟合作,我不算幫上什麼忙。」
凌棲知道,要不是步執以為宿遲是許諾的人,必定要磋磨他們幾天,這是甲方慣用的手段,為了壓價也為想看乙方所謂的『誠意』。
他得體笑笑,接過話茬,帶著許諾先參觀公司,才帶著她到開發部。
新晟經營國際貿易和計算機技術開發,除開主公司,主工廠高級又占地極大。
一下午時間,許諾都花在裡面。
介紹到技術問題的時候,凌棲總是有意無意提到宿遲,許諾跟不認識這個人一樣,只關注工作,偶爾和凌棲開幾句玩笑都是點到為止。
典型的公私分明。
待結束,她和凌棲說:「我訂了餐廳,大家一起過去吃頓飯吧。」
凌棲:「許總,甲方媽媽只管吃好喝好,餐廳我已經訂了,你看那邊能退嗎?」
許諾被逗笑:「也好。」
她訂餐廳只是順手的事,考慮到如果宿遲來,就可以把他拐去單獨吃飯。
她帶的秘書和下屬都是女人,許諾直白地說:「都是女孩子,我們今晚不搞酒桌文化,聚個餐就回去早點歇著,具體的我們回去定下再談。」
凌棲:「太好了,我剛剛還擔心我們公司這幾個小年輕喝不了什麼酒,得多丟人呢。」
一片低笑,氣氛輕鬆。
許諾掃了眼他身後的下屬,的確大多都是剛畢業的年輕人。
算算,宿遲也才二十五,和她一個年紀。
和凌棲一起短時間裡做到這個地步,許諾承認,他逆天改命的能力令她刮目相看。
那這一路,他又是怎麼走過來的呢?
「凌總,想問你個私事。」
凌棲親自開車許諾坐在副駕駛,其他人分開坐在其他車裡。
他發動油門,點頭:「你問。」
「你和宿遲怎麼會一起開公司的?」
從公事裡出來,一問就是這種說來話長的話題,凌棲『嘶』了聲:「等我想想怎麼長話短說。」
許諾笑:「不急,可以慢慢說。」
凌棲想了想:「我們是大學同學,關係不錯,宿遲很早就被大公司看上,入職書都收到好幾份,但他都不想去。」
「悶葫蘆又不愛表達,某天我突然心血來潮隨口提議,我出錢他出力,我們一起合干。」
「他考慮兩天同意了,還是帶著錢來的,連方案都一股腦堆在我面前,讓我挑。」
「稀里糊塗跟著他干,真就干到了今天。」
許諾若有所思:「你家條件不錯我看得出來,宿遲哪來那麼多錢?」
他不僅沒再接受許家的資助,離開時甚至沒有拿許父一分錢。
「他自己做軟體開發掙了不少。」凌棲感慨,「天賦和能力才是一個人最大的資源,新晟的大股東是他,主心骨也是他,你是不知道,那個工作狂,我經常會怕他猝死,然後新晟跟著一起埋葬。」
許諾笑了幾聲:「呸呸呸。」
第6章
車平穩行駛中。
她手撐著腦袋望著前路,問出之前就想問的事:「新晟做到今天,名聲大噪,那晚你們怎麼還肯陪步執去酒吧。」
凌棲苦笑:「步總公司的利潤雖沒這次許氏的大,但也是一筆不小的生意。」
他家裡有點小錢,但不多,性格又自立穩重,一頭扎進事業後,要求自己一定要做好。
「新晟處於上升期,想走得長遠,總要學會彎腰鋪路嘛,該讓步退步的,我能去做就沒關係。」
許諾欣賞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她自小就是被家裡嬌養長大的,成年後,玩心逐漸變成野心。
爺爺無意間一句:「小諾管什麼生意,她每天能玩開心,別給我闖禍我就謝天謝地。」
讓許諾又氣又好笑,她就那麼沒用,只知道闖禍和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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