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許諾先緩下神色,嘴角輕輕勾起,語氣中裹著幾分無奈的憐愛:「星星,你的眼睛在求我。」
宿遲恍惚垂下眼。
許諾:「你得和我道歉,是你羞辱我在先。」
宿遲嗓音喑啞:「對不起。」
「那我也和你說對不起,不該打你。」
宿遲低垂著眼帘,似乎在等她繼續說。
可許諾把杯子放回桌上,不輕不重的一聲響,接著,她站了起來。
宿遲抬眼,視線追著她。
女人走到身邊,屁股抵在桌線上靠著,懶洋洋地垂著眼看他。
「吵架的話不作數。」
她伸出手,輕輕摩挲宿遲微紅的耳垂,冰冰涼涼地,很柔軟,和他的內心一樣。
宿遲深深望著她,不閃不避:「然後呢。」
許諾雖然在笑,眼睛裡卻一點暖意都沒有。
「或許前兩天是我一時興起,現在冷靜下來,覺得,確實不該想玩你第二次。」
「所以,就這樣吧。」
....
宿遲不知道許諾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他在椅子上坐了很久,久到眼睛泛酸,胃裡持續的抽搐在提醒他,結果並非所願。
空氣中似乎還沒散去她特有的梔子香氣。
窗外天光大亮,和往日的太陽沒有任何不同。
甚至更加炙熱刺眼。
他想,那就這樣吧。
回到她離開後,不曾回來過的日子。
....
許諾回公司的時候,接到老爺子的電話。
「諾小諾。」許天渾厚的嗓音總是這樣叫他的寶貝孫女,帶著笑調侃,「聽說一夜沒睡?」
許諾坐在副駕駛座上,哼笑:「前天的事,爺爺這遠洋電話的信號也太慢了點。」
「那點事算什麼,小場面,我知道諾兒能處理。」
「那您這是.....?」
「哦,提醒你一下,公司出這種事,你最好上道觀拜拜,去去晦氣。」
許諾尋思著:「哪個道觀?」
「天雲山,有個白毛道長欠我個核桃串,你順便替我催催,個老東西,收錢不交貨拖了我兩年。」
趁著許諾被逗笑,許天接著說:「對了.......」
「別——」許諾連忙讓他打住。
在任何聊天裡,只要這個『對了』一出來,說明所有一切都錯了。
許天輕嘖一聲:「賀知緒今晚回國,你和他吃頓飯好好聊聊你們之間的問題,感情需要磨合,你別小孩心性,動不動就鬧分手。」
「有時差,吃不了。」
「就是國內的晚上到。」
許諾言簡意賅:「不要。」
「這小子和咱家門當戶對,又年長你幾歲,你們相處這幾個月,他不是挺會照顧你的嗎?」
許諾:「我又不是找爹,他什麼都想管,談戀愛比坐牢還束縛,沒意思。」
「小諾——」
「爺爺——」
許諾撒起嬌來軟得不行,只是嗲聲嗲氣喊了一聲,還沒開始拍馬屁,許天就已經敗下陣來。
「好好好,你怎麼開心怎麼來。」
-
夜幕降臨,整個A市亮起車燈霓虹。
天水河灣獨棟別墅里。
揮汗如雨的男人用盡全力,對著沙包打出用盡全身力氣的一拳,取下手套,靠到一旁窗邊小口喘著氣。
宿遲上半身沒穿衣服,背部寬闊厚實、溝壑分明,恰到好處的腹肌盡顯,手臂上血管爆筋,外加冷白的肌膚,濕漉漉的碎發下一張五官分明的臉。
凌棲在旁用吸管喝著果汁看了半天,忍不住咂舌,先天優勢加堅持不懈的自律,活該人家帥呢。
哪裡像自己,每天工作完只想躺平吃喝。
「你天天這麼練,也沒見你出去用身材拐幾個妞回來,簡直白瞎了。」
宿遲瞥他一眼:「身體健康是為了減少猝死概率。」
凌棲一怔,啐了聲:「我操,工作狂魔的世界我不能理解,每天往死里加班,再用健身延續可以完好加班的概率,宿遲,你他媽是個人嗎!」
宿遲:「.......」
「不過我作為兄弟兼合伙人,確實很支持你為自己身體考慮,可是......宿遲,你不會覺得每天這樣日復一日很無趣嗎?為什麼這麼好的夜晚不去和許總濃情蜜意?」
宿遲神色淡下來,沒說話。
凌棲看他心情不好,察覺什麼,弱弱問了句:「哥,是跟前女友沒談攏嗎還是重逢不愉快?我在這兒會不會礙你的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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