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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肆看著她這樣子,輕輕嘆了一口氣,往前走了兩步。

宋婉玉聞到了松木浸泡在雪水裡那種清高孤冷的淡香味。

這香味就跟君肆這個人一樣,獨特别致難以接近,又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探究深追。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略顯冰涼的手指挑開了她的手指,將那綢帶拽了過去。

宋婉玉感受著那冰涼的手指穿過她的衣領將糾纏在一起的綢帶拽開,然後繫上。

呼吸也下意識的輕了許多。

君肆為她系好了帶子,然後又退回了該有的位置。

「你面前有椅子,坐下來。」他說。

宋婉玉欲言又止。

「怎麼?」君肆問她。

宋婉玉道:「我看不見,還有那幾本書可不可以先不背了。」

「還有五天,你不會每日都看不見。」

這也太絕情了吧。

宋婉玉還試圖跟他商量,君肆冷聲道:「不想學?」

「想學,可我看不見怎麼學?」

「撫琴不用眼睛看,用心。」

大道理說一大堆。

她撇了撇嘴,正要說什麼,忽然感覺到手背上觸上了微涼。

君肆拉著她的手放到了琴弦上,比手上觸感更涼的,是他的聲音。

「提到瑤琴,你會想到什麼?」

宋婉玉感受著手指撥動琴弦時響起的音調,有的婉轉有的悠揚有的清亮。

他捏著她的手指輕奏一小段。

宋婉玉驚嘆道:「高山流水覓知音。」

「還有呢?」

「感覺心情很奇怪,似乎能被琴聲帶領著變化。」

君肆的說話聲很近,就在她耳邊,令她的注意力分散了些許,不自覺的聽他說著瑤琴的故事。

他驟然停了下來。

宋婉玉迫不及待回頭去問。

「然後呢?」

他的鼻尖險些撞在她臉頰上,髮絲從鼻尖撩過。

君肆直起了身子。

「等你能彈一支曲子,我再繼續告訴你吧。」

他語氣有些不穩。

第38章

「聽不見了,就用眼睛去做事,習文寫字畫畫下棋,我都可以教你。」

「看不見了,就用耳朵。」

「縱是五感皆失,你也要找到可用之處,絕對能讓自己陷入被動之地,環境、人、物品都是你能利用的一切。」

「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你都要顧好自己,如果連自己都保護不好,就不要提保護別人。」

看不見的那天,君肆跟她說了很多的話,他很少說廢話,說的每一句都是有用的。

那天,宋婉玉破天荒的在他嘴裡沒有聽到一句貶低,他說的那些話半分沒有誇獎,可宋婉玉卻在一句一句的實言裡,為自己累計出了一個強大的、堅定的心。

是啊,一切都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停滯不前永遠都不可能突破,只有不怕疼痛往前走,才有可能抓住屬於自己的那份希望。

就像那天抓住君肆一樣。

摔倒了就爬起來。

疼一點又如何。

宋婉玉忽然覺得,每天醒來失去一感不那麼害怕了。

眼睛用不了就用嘴巴和耳朵。

總能有用得到的。

天又沒塌下來。

「我知道了。」

君肆教她的第一首曲子,便是那首讓她感慨落淚的《破局》。

破而後立,才得新生。

「每一首琴曲都會有它獨特的琴意,只有將琴意帶入到自己的心境裡,與手下的琴合二為一,才能彈奏出真正美妙的樂曲。」

「至於它的琴意,要你自己去用心感受,感受藏在琴弦下的樂曲想要訴說什麼,或者是,你想要通過這樂曲抒發什麼。」

宋婉玉深吸一口氣,在君肆的示意下,將那首曲子重新彈奏了一遍。

這次她剛奏響第一個音,君肆就明顯感覺到了不一樣的地方。

她把自己的心沉澱下來,完全忘記了自己身處什麼地方,一點一點的把心情寄托在琴弦之上,哪怕手指脹痛也沒有停下來。

完全忘我,手指隨著音樂在琴弦上勾挑,動作如行雲流水,徹底融入到了琴聲之中。

君肆彈奏這首《破局》的時候,像是一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賭徒,拼著玉石俱焚的心態也要將所有人一起拉入局中,不破不立,方得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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