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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矜北心跟著一顫,立馬拉高衣領,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她打字解釋:[出門之前我拿粉底認真遮過了,可能你那天咬太狠,粉底被衣領蹭掉了。]

傅司臣這人有點小癖好——

特別喜歡咬人,連咬帶吸,像毒癮犯了般。

她冷白皮淤青體質,身上磕了碰了痕跡經久難消。

導致每次過後她身上的紅痕都是大片大片的,慘不忍睹,壓根不敢穿露脖子的衣服,怕被人發現這段地下情。

傅司臣彈了彈菸灰,沒有回覆。

挺拔健碩的背影卻愈發卻陰沉。

回程的路上。

傅父傅廷梟有事先一步離開,傅夫人宋韶華搭乘傅司臣的車子。

車內氣氛祥和。

只有盛矜北心底在打顫,一顆心拴在那根驗孕棒的結果上。

吊弄著一口氣。

不上不下。

冷不丁。

後排座椅的宋韶華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北北,最近在公司工作累不累?司臣有沒有欺負你?」

盛矜北的父親盛振文是傅老太爺的部下,曾為傅司臣的爸爸擋過刀子。

父親死後,傅家仁義,念及舊情,資助她吃穿用度,至今十一年。

她心虛,沒敢看后座的傅司臣,微笑著回,「不累,傅總一直很照顧我。」

宋韶華滿意點了下頭,轉頭又問,「你呢?爾爾快回來了,有什麼打算?」

傅司臣姿態輕慢,垂眸,眼底暈染出一絲模糊。

「回來再說。」

盛矜北攥緊了手指,心裡輕輕咯噔了一下。

那個女人要回來了嗎?

爾爾...

關雎爾,元城第一名媛,優雅、聰慧,漂亮,最主要的是家世清白,政界大佬的女兒。

傅司臣風流又恣意,花邊新聞滿天飛。

而關雎爾是這些年唯一一個被他承認過的女人。

三年前兩人不知為何鬧了彆扭,大吵一架分手後,關雎爾一氣之下出國。

她若是回來,那就代表她和傅司臣這段禁忌扭曲的地下情,走到頭了。

宋韶華面色不悅,「頭幾年你不是非要娶她嗎?現在她要回來了,你又擺什麼譜?還在生爾爾當年不告而別的氣?」

傅司臣扯了扯領帶,語氣戲謔,「沒有,我哪敢生她的氣。」

宋韶華斂眸,「你們兩個也老大不小了,等爾爾回來,就把事定了吧,別再拖了。」

傅司臣撥弄袖扣,漫不經心地應一聲,「她肯嫁,我肯娶。」

盛矜北指甲一點點陷進肉里。

關家與傅家是世交,兩人,傅司臣娶關雎爾是命中注定的。

而她,註定一輩子上不得台面。

宋韶華欣然一笑,卻無意間瞥見車座下露出的一角粉色,俯身撿起。

竟是一條女士粉色蕾絲花邊內褲!

她指腹捏起一角,臉色沉了又沉。

「這誰的?你又背著爾爾在外面玩女人了?」

盛矜北抬眼看了眼後視鏡,呼吸猛地一滯,心頭像被一把無名火反覆烤著,眼神忽明忽暗。

那是她落下的——

有次她跟著傅司臣談完一筆大生意,已是深夜。

傅司臣喝了點酒欲上心頭,他纏著她,根本等不到回家,就直接在車上把事情辦了。

最後她意識昏昏沉沉,記得是傅司臣給她裹了件大衣把她抱下車的。

她不知道會在車上落下這種致命又危險的東西!

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心在打鼓。

傅司臣眼眸微眯,似笑非笑,「盛秘書的。」

盛矜北捏緊了大腿軟肉,漲紅了臉,急忙擺手,一口否認。

「夫人,不是我的!」

「我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忘了上次我們在車上做的有多麼忘我嗎?」傅司臣面不改色,笑的渾。

「我...」盛矜北臉上緋色一片,想要解釋。

他是瘋了嗎。

她快要嚇出心臟病了。

「你敢頂撞上司?」傅司臣打斷,莫名讓人覺得陰惻惻。

「不是...」盛矜北後脊背發涼,低下頭,「傅總...我不敢。」

宋韶華目光掃視二人,眼神強勢又直白,最後氣的將那抹粉色重重砸進傅司臣手中。

「北北還是個小姑娘,未經人事,連男朋友都沒談過,而且她也沒這膽子,你別招她。」

傅司臣聳聳肩,欠欠道,「你看我說了,你又不信。」

宋韶華是真不信他那張破嘴。

「不管你在外又找了誰,在爾爾回來前,都給我處理乾淨,別傳到她耳朵里給她找不痛快影響兩家聯姻,聽見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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