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臣虛虛實實攬住她的肩,「誰讓你小時候挑食,發育不良,個子矮怨我了?」
關雎爾佯怒,「你就知道打趣我。」
林兮不著痕跡瞪了傅司臣一眼,快步跟上,想安慰她,卻又無從開口。
「我回頭幫你問問生哥傅司臣這是什麼情況,探探他的口風。」
「不用麻煩了兮姐。」盛矜北苦澀一笑,「既然他們重新在一起了,我會抽時間找他把話說清楚,跟他斷了。」
林兮輕喟,「六年的喜歡,你就甘心?」
「兮姐,我沒有你那麼好的命,樓先生喜歡你,寵你。」盛矜北神色黯淡,「傅司臣他不愛我,我就算不甘心又能怎麼辦呢?」
十歲父親跳樓身亡被抄家,母親入獄,名為被傅家資助,實則是被控制人生,她連最基本喜歡的大學和專業都不能選擇。
命運的齒輪早已轉動,她只不過是被傅家編織進這個世界的一顆棋子。
相愛才可抵萬難,可傅司臣不愛她。
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在傅司臣這種男人面前行不通,況且她也不會那麼做自找難堪。
只是她沒想好,究竟要怎麼才能放下這段情。
愛上一個很容易,但想要忘掉一個入了心的人,好難。
等換完衣服出來,林兮又陪著盛矜北挑了幾件衣服,去付錢的時候,收銀員禮貌微笑,卻沒接她的卡。
「林小姐,您要的這些衣服,傅先生都已經付過錢了。」
林兮微微驚訝,「都付過了?」
第16章 情場浪子[16]
盛矜北也怔住。
林兮火大,「狗男人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隨意踐踏別人的真心嗎?」
她將黑卡往桌子上一拍,「退了他的,刷我的。」
收銀台為難,「不好意思林小姐,本店除非質量問題,一經售出,概不退換。」
林兮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只長刁,沒長心的狗男人!」
盛矜北笑了笑。
無所謂了,既然關雎爾回來了,她也必須要忍痛割愛跟他斷了。
人人都想要結果,但有時經過就是結果。
所以沒關係。
她毫無保留地轟轟烈烈愛了一場,願意大大方方為她的心動買單。
回到西江樾住處。
盛矜北徑直走向臥室,打開衣櫃開始默默地收拾行李。
其實也沒多少行李,在這裡生活了三年,基本所有的東西都是傅司臣置辦的。
貴重物品她一樣也沒有拿,只拿了一些日常換洗的衣物,裝進行李箱。
來的時候孑然一身,走的時候也不帶走一片雲彩。
收拾好行李後,盛矜北將他給的那張不限額的黑卡放在桌子上,順便留了張便簽紙:
[先生,謝謝您這三年對我的照顧。
你胃不好,少吃生冷食物,應酬別喝太多酒,熬夜之後要好好休息。
還有,祝你幸福。]
要多體面有多體面。
就連最後的離開都是無聲的感謝和祝福。
她看著房間的陳設,初入西江樾,到現在,腦海中浮現出曾經的一幕幕如走馬觀花。
那樣性感迷人的男人帶給了她無數的第一次,勢必要在她的人生留下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讓她經歷求而不得,抑鬱難平,以及撕裂的情緒。
她前腳離開,後腳家裡的陳嫂立馬撥打了傅司臣的電話。
「傅先生,盛小姐剛剛收拾完行李走了...」
大街上,冬山如睡,樹木剩下寥寥無幾的幾片樹葉掛在枝頭。
寒風中,盛矜北身形單薄,纖白的手指早已被凍得通紅。
放眼偌大的定京乃至整個元城,都沒有她的一個落腳處。
她沒有家。
而且她的身份證落在了公司,沒法去開房,整個人冷到麻木、顫抖,長長的睫毛不知何時掛滿了淚水,已然凝結成冰霜。
走到一處僻靜的角落。
她終是再也忍不住,突然蹲在地上抱頭失聲痛哭起來。
像夜幕來臨時迷路的孩子那樣無助,哭自己的沒用,哭她的茫然,哭她的一切一切。
愛如木棉。
南國的木棉花再也不會開了。
良久,她凍得哆哆嗦嗦拿出手機打電話,「陳屹哥...」
......
「來,先喝點薑湯,暖暖身子。」陳屹從廚房出來,捧著一碗熱乎乎的薑湯遞給她。
屋內暖氣開的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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