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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陷進那塊她的皮膚。

根本不溫柔。

「先生,醒酒湯好了...」

陳嫂站在浴室門口,錯愕定住,手中的醒酒湯碗『啪嗒』一下墜落,搪瓷碎片碎了一地。

「出去。」傅司臣口中蹦出兩個字。

陰冷至極。

待房門關上。

他一會野蠻、粗魯,一會又溫柔至極,一會像北極的冰川,一會又像火山的熔岩。

盛矜北無意識咬唇,眉毛擰成一團。

「傅司臣,我疼。」

「哪疼?」

「手,我手上的傷口疼了。」

「嬌氣。」

傅司臣將她人從水裡撈出,裹上浴袍抱到床上。

盈盈的月光下,她枕著男人大腿,溫熱的風吹過她的髮絲。

傅司臣拿著吹風機幫她一點點吹乾頭髮。

等到剝開紗布纏繞的傷口時,他眉頭皺的更深,眼底的墨色像濃霧般躊躇。

「以後誰欺負你,不要忍著,我給你兜底。」

「你能嗎?」盛矜北瞬間紅了眼眶,別過頭,聲音發顫,「可最大的委屈是你給的,你連票都不肯投給我,明明我都那麼努力了…」

傅司臣攏起她的長髮,纏繞在指尖。

「過程重要嗎?」

「對我來說,很重要。」

「有結果重要嗎?」

「有。」

傅司臣再沒說話,默默幫她吹乾頭髮。

他是商人,重結果。

可她不是,她只是一個擁有七情六慾的普通人。

會心痛,也會心死。

翌日起床後,盛矜北被強制放了一天假,在家休息。

等第三天去上班的時候,她先去博朗取了對方蓋章版的正式合同,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

總裁辦公室的門沒關,她站在門口試探性喊了聲:

「傅總。」

男人背對著她,沒有應答。

盛矜北抱著檔案袋走近,「合同簽好了,請您過目。」

男人這才轉過身,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衣著很有考究,里外里三層,襯衫、、西裝,一個抬手間,襯衫袖扣探出西服外套。

圓扣款式,墨玉打底,迷迭香式的鏤雕。

冷欲中帶點文墨氣。

特別是鏡片後的那雙眼睛,寡淡,消沉,像平靜的死海,又像漩渦的湍流。

盛矜北怔了怔,這男人長的跟傅司臣極像,但氣質又不像傅司臣。

一個狂野浪蕩,一個沉穩內斂。

兩個極端。

儘管兩人長相幾近相同,可盛矜北還覺得傅司臣更勝一籌,那種張狂到骨子裡野性的風流韻味最吸引人。

風流的恰到好處,又不會過於膩。

多一分會油,少一分不夠味。

傅司臣這點的尺度剛剛好,將風流與成熟的韻味融於骨血,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讓人酥麻到骨子裡。

她眼睛轉了轉,「您是,傅二公子?」

傅書禮眉眼溫潤朗闊,不疾不徐放下手中的《孫子兵法》,頗有『克己復禮』那套意蘊。

「我是傅書禮。」

盛矜北沖他點頭頷首,很是客氣禮貌,「初次見面,您好,我是傅總的秘書,盛矜北。」

「不是初次。」傅書禮糾正,「盛小姐,我們前天剛見過的。」

盛矜北一時間摸不著頭腦,那天喝了酒有點斷片,記憶斷斷續續想不起來,只記得她都要睡著了,傅司臣半夜回來發瘋。

又野蠻又溫柔。

「我們見過?」

「何止見過。」傅書禮合上書,歪了歪脖頸,上面有一道極淡的粉色痕跡,傷口不深,已經快要癒合。

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盛矜北再次怔住,腦海中某些記憶一點點湧入。

她有種想逃離地心引力的衝動,她知道,也許,或許,那...就是她給人咬的。

她好像把他當成傅司臣了。

致命的是,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一些出格的話暴露他們的關係。

盛矜北低頭看腳尖,打著馬虎眼,「二公子您這是被狗咬了?」

傅書禮忽而笑,「沒想到盛小姐還挺幽默。」

盛矜北尷尬摸鼻子,乾笑兩聲,「昨晚...不好意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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