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臣的眼睛是很多情的桃花眼,可偏偏望人的時候,又刺又涼薄。
「哦,我忘了,或許周子琅他根本不行,你的快樂沒有了。」
盛矜北心臟一空,似乎連呼吸都格外費勁。
傅司臣撩起她耳邊碎發,低啞的嗓音裹挾著欲。
「說實話,想不想嫁?」
盛矜北緊咬著下唇,一聲不吭。
傅司臣鬆開她,「不說話,那我走了。」
他邁出第一步。
盛矜北動了動指節,反手拽住他深灰色家居服下擺,緊緊攥住,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我不想嫁,你能不能幫幫我。」
傅司臣頓住,轉身,饒有興致看她,「好處呢,我不白幫。」
盛矜北眼眶泛紅,「除了那個條件,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傅司臣斂眸,「除了那個條件,我什麼都不缺。」
盛矜北閉了閉眼,輕輕呼出一口氣,「不幫算了,我自己想辦法。」
她推開他,徑直走出洗手間。
推開門的一瞬間,正對上關雎爾那張神色晦暗的臉,眼底沉的發暗。
盛矜北心猛然一沉。
四目相對。
氣氛有一剎那凝固。
詭異,幽深,似有千層浪滾滾而來。
她不知道關雎爾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她站在門外,是不是聽見了什麼。
不確定,未知才可怕。
「關小姐...您怎麼在這?」
關雎爾帶著笑,「怎麼?我不能在這嗎?」
盛矜北察覺出關雎爾話語中的敵意,勉強擠出一絲笑,「當然可以。」
關雎爾走近一步,「大白天,你緊張什麼?偷人了?」
這幾秒,盛矜北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砰砰砰跳個不停。
傅司臣擰緊水龍頭,若無其事地從裡面走出來,家居服上半身被浸濕大半,連帶著面頰,頭髮絲都是水漬。
他倒是相當淡定。
「剛剛北北在裡面洗手,水龍頭壞了,我幫忙看了一下,還是得找人來修一下,噴了我一身。」
關雎爾面上瞧不出喜怒,上前去解他的衣服扣子。
「快脫下來,別著涼了。」
傅司臣身形微側,不著痕跡地避開她的手,「沒事,回房間我自己脫就行。」
關雎爾的手僵在半空中,隨即又換上笑,「也好,回房間我幫你脫。」
傅司臣沒拒絕。
盛矜北看著關雎爾的背影,一陣寒意油然而生,有種紙包住火的感覺在腦海中炸開。
關雎爾不知道還好,若是知道,可見她的心機不是一般的深。
沒有大吵大鬧,給男人留足了臉面,這樣的女人誰不喜歡。
......
中午關家與周家都留下吃飯了。
傅司臣果然換了一件新衣服,藍色緞面襯衫,不是以往的品味。
大抵是關雎爾幫忙挑的。
這種材質的襯衫不容易穿,尤其是男性,要麼過於油膩,要麼過於陰柔,而傅司臣寬肩窄腰,瘦削又有肌肉的身材將其詮釋的恰到好處。
盛矜北只瞧了一眼,便移開視線。
席間她被安排在周子琅身邊的座位,她身子一直往旁邊靠,周子琅沒再犯病,還像個正常人,一直幫她夾菜倒茶,看起來還算體貼。
「媳婦兒,多吃點飯。」
他一口一個媳婦。
盛矜北心裡厭煩極了,卻不好發作,只能強忍著不適。
對面桌子傅司臣面上波瀾不驚,但眼底的神色更稠,更濃,陰鷙邪譎。
像深淵,又似深海。
周子琅舉起酒杯,「姐夫,我和北北媳婦以茶代酒敬你。」
傅司臣沒動杯,「免了。」
關雎爾替他拿過杯子,「司臣,表弟和表弟媳第一次敬我們酒,怎麼能免呢?」
宋韶華提醒,「司臣,爾爾說的對,這酒得喝,寓意著你們兩對都能和和美美。」
傅司臣掀眼,隨性散漫地拿起酒杯,與盛矜北碰杯的一剎那。
手指觸碰到彼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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