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女人身影進入他的視線。
沈青瓷額頭上同樣也沁著血,從脖子上扯下一塊玉墜。
「這是我奶奶留給我的,戴了二十多年來了。」她把玉佩塞到宋祁手心裡,「喪屍會忘記自己的摯愛,但不會忘記自己的執念,如果這次不幸,我變成了喪屍,不記得你了,你就拿出這枚玉佩,我應該不會傷害你……」
明明只是做夢,可宋祁還是清晰的能感受到胸口的刺痛。
痛到他幾乎無法呼吸。
猛的坐起身,宋祁大口呼吸著。
從床頭櫃翻出那個碧綠的吊墜。
啪嗒!
一滴眼淚掉落在了床單上。
那種疼痛的感覺太真實,以至於他覺得自己的心真的像被刀絞一樣。
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夢裡都是真的?
他和沈青瓷前世真的認識,而他也真的深愛著沈青瓷。
不行。
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想失去青瓷。
他必須要把沈青瓷找回來!
天剛亮,宋祁就問到了沈青瓷的房號,敲響了門。
裡面很久都沒有人回應。
他頓了頓,又敲了幾下。
「咚咚咚」!
這次終於有人聲了。
似乎是男人的叫嚷,和女人隱隱約約說了句「閉嘴」,然後腳步聲響起。
沈青瓷裹著浴袍,臉上的紅暈還沒有退去,鎖骨上青紫色的吻痕隱約可見。
昨晚胡鬧到凌晨四點,席星野跟狗似的,在她身上到處吸咬留痕。
最後還是她威脅要把他腿打斷,他才放棄最後一塊脖子。
沈青瓷看見來人,愣了一下,裹緊了浴袍。
宋祁額頭和後背的汗水還沒收完,稀碎的黑色頭髮沾了汗水之後,絲絲縷縷的貼在額頭和鬢角。
他看起來有點狼狽,金絲眼鏡一點沒有戴。
「宋先生,有什麼事?」
「青瓷……」宋祁喊了一聲。
聲音還沒有落下,門又開大了點。
露出後面那個滿臉饜足的男人。
席星野靠著門,狹長的眸子半闔著,慵懶地扒拉了一下還有些濕漉漉的頭髮:「宋先生這作息挺特別啊,趕上公園撞樹的大爺了。」
宋祁看見他脖子上的抓痕,臉色驟然變了。
席星野抱臂經過,啪嗒一下掉出來一個盒子。
是保險套,但裡面已經空了。
「呀,不好意思。」席星野將盒子一踢,「見笑了,見笑了。」
沈青瓷無語,暗暗瞪了他一眼。
席星野只當看不見,直接上前摟住沈青瓷,將她往懷裡一帶,對門外道:「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和我老婆還有事要忙,不送。」
他伸手就要把門關上。
宋祁有些慌亂:「青瓷,能一起吃個早飯嗎?」
沈青瓷原本一夜沒睡,累的厲害,有些站不住。
加上她不認為她和宋祁還有什麼繼續說話的必要,於是拒絕:「該說的上次我都已經說過了。」
宋祁唇角微顫,所有話都哽在喉嚨口,失落地就要離開。
「等等。」沈青瓷突然又道。
這一句讓宋祁回頭,也讓席星野瞬間瞪大了眼。
他立馬咯吱咬牙,大有她敢說點什麼就開鬧的趨勢。
沈青瓷只是轉身,幾步到床邊,拿了那個空的牛奶盒遞給宋祁。
「有個事希望你能好好去查一下。」
「這個牛奶是昨天晚上你們的服務員送上門的,裡面下了藥。」
「在酒店發生這種事情,我會查到底,也希望你們對相關人員做出懲罰。」
下了藥?!
宋祁有些怔愣,接過牛奶盒。
看著已經被關上的房門,他心裡忍不住又起了一絲希冀。
所以昨天晚上,沈青瓷和席星野……是因為被下了藥還是……
理智告訴他,沈青瓷看起來並沒有不願意,而且她靠著席星野的時候,親昵的肢體動作是騙不了人的……
可心裡還是抱了一絲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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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的冬天跟京城的冬天不一樣。
京城的冬天寒冷,但是乾燥。陽光照下來的時候,還會覺得很暖和。
海城的冬天因為裹了水汽,就算是白日裡有陽光,走在外面還覺得冷的厲害。
席星野乾脆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拿下來,圍在了沈青瓷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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