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沒問題。」王志國笑著說,「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有上新聞的機會了。」
思淼問:「我們這邊有4位志願者,您看您想和誰留影呢?」
王志國打量了一圈,說:「就你吧,我看你挺認真負責的,很不錯。」
思淼訝異一瞬,笑起來:「好。」
她去掏自己的手機,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關機了。
沒有時間猶豫,她對王志國說:「您稍等一下。」
然後走向一旁的許靖安,啞著嗓子叫他:「許靖安,你可以幫我拍個照嗎?」
許靖安聽了她的聲音,微微蹙眉,問:「怎麼了?」
思淼見他皺眉,以為是自己打擾到了他,反思自己這樣是不是太冒昧,太沒禮貌,讓他反感了。
心臟瞬間皺巴巴地縮成一團,像吞了一千根苦瓜。
可是那邊還有人在等,她只能將自己與那團皺巴巴的苦瓜剝離。
儘量平靜地解釋:「那邊有位王先生,一個人捐了三個包裹,我想留影,以備之後寫新聞稿。但是我手機關機了,只能借你的。」
許靖安點點頭,和身前的人說了抱歉,隨思淼一起過去。
思淼克制自己不要去想許靖安的皺眉,提起唇角和捐獻者合影。
合完影,又向對方很真誠地道謝。
兩人一起目送對方離開,思淼心裡的苦澀轟地蔓延開,但臉上依舊沒有多餘的表情,只笑著對許靖安說:「麻煩你了。我剛剛是不是打擾你記錄了?抱歉。」
許靖安視線沉沉地落在她臉上,發現她的唇瓣已經非常乾燥,甚至起皮。
他毫不懷疑,如果她再說幾句話,唇瓣可能會裂開一條小縫。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已經又啞又澀了?
固執的小貓。
「思淼。我們是一個小組,本來就應該互相幫助,不用說麻煩,也不用說抱歉。」
思淼懵懵地抬頭,迎上他的視線,好一會兒才說:「……哦。」
那他為什麼蹙眉呢?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楊子。
「你多久沒喝水了?」
「嗯?」思淼想了想,「好像從你演講開始。」
許靖安:「……」
許靖安無奈嘆口氣:「沒感覺到渴嗎?知不知道自己聲音啞了。」
思淼這才捏捏嗓子:「現在感覺到了。咳……好像是有點啞。」
許靖安:「……」
他去包里拿了瓶水過來,擰開了,遞給她:「鐵人,來,喝口水,潤潤嗓子。」
思淼:「……」
這和大郎,該喝藥了,有什麼區別?
她接過水,小聲反駁:「不是鐵人……」
換來許靖安「哼」地一聲笑。
第17章 :許靖安的手有些癢
已經快下午六點,太陽西斜,像一塊被燒紅的圓盤,懸掛在遠方天際。
天空被染成大片大片的紅色,橘色,雲朵像是被染色的棉花,拉開,抻長,波浪般漂浮著。
暖橘色的光綿延傾瀉而下,許靖安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思淼站在他的影子裡,身形比他的影子還纖細,仰頭小口小口喝水,視線卻是下垂的,躲避著沒有和他交織。
許靖安見她總算乖乖喝水,抬起手看腕錶,沒有過多猶豫,直接下了決定。
「時間不早了,記下剩下這幾位的名字,我們也該回去了。」
思淼向來不會拒絕他,連連點頭:「好。」
被水潤澤過的聲音聽起來總算不那麼啞,許靖安下垂的視線落在她被夕陽染成暖橘色的面龐,彎了彎唇。
思淼被他看得有些疑惑,還有一點不自在。
被凝視會讓她沒有安全感,沒由來的心慌,防備,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她偏偏頭,問他:「怎麼了?」
大片的暖橘色躍進她小小的瞳孔里,深色的眼珠像是裝了一簇小火苗。
她今天又扎了圓溜溜的丸子頭,許靖安的手有些癢。
他偏過頭,躲開她的視線,看向一旁正在直播的兩位組員和死狗一樣坐在椅子上休息的趙錦程。
「沒事,這邊我來收尾,你去和朱成銳謝菁說準備下播,我們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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