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老爺子道:「小洲,跟爺爺說實話,硯妮是不是被你弄進去的?」
喬母這會兒也反應過來,又怕又憤恨地盯著藺元洲。
藺元洲走到沙發上慢條斯理地坐下:「是我。」
喬父一把鼻涕一把淚:「您看看,老爺子,我說的沒錯吧。咱們到底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戚,以後還得合作,元洲何至於這麼絕情。」
喬母嘴臉刻薄:「不就是妮妮不小心惹了他在外面的那個女人,他連親情都不顧了!」
她哭哭啼啼起來,看向藺老爺子:「妮妮也是您看著長大的,您得為她做主啊!」
夫妻倆一唱一和,整個老宅像戲台子一趟般熱鬧。
難為老爺子年紀這麼大,按照平時早就該休息了。
「好了。」老爺子被吵得頭疼,雙手拿著實木拐杖用力戳戳地面,發出沉悶的咚咚聲。
喬家夫婦立刻不吭聲了。
藺老爺子臉上的道道溝壑盡顯古板威嚴,他看向藺元洲:「你來說,是因為什麼?」
傭人添的茶還是熱的,冒著縷縷白霧。
藺元洲兩條腿交疊在一起,端著茶杯抿了口,他向後懶懶靠在沙發上:「做錯了事當然要進去反省,不如你們先來看看從她血液里檢測出了什麼。」
他抬手。
許淑麗立刻拿出一份檢測報告放在桌面上。
喬父從上看到下面,越看越心驚。
「進口藥,成癮類……」藺元洲勾唇:「猜猜她下次敢不敢吸毒?」
「肯定是有人陷害妮妮,她才不敢!」喬母忍不住拔高了音量,塗得艷紅的嘴唇咧開:「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想袒護你養在外頭那個女人吧,他們都跟我說了。那個姓姜的女人衝到妮妮房子裡鬧事,你身為表哥倒是大義滅親,好得很吶!」
她直指著藺元洲的鼻子,不滿的話一籮筐一籮筐往外倒,氣急了般。
藺元洲並不把她放在眼裡。
喬父攔下毫無理智可言的喬母:「你少說兩句!」
他喝住喬母,轉過身看向藺元洲:「硯妮那孩子慣壞了,我會好好教訓她。這次你就當幫舅舅一回,算喬家欠下的。」
藺元洲微微抬眸:「說笑了。」
喬父擰眉:「你什麼意思?」
藺元洲掀唇:「喬家應該不歸舅舅管。」
這是不幫的意思。
喬母撒潑般要衝上來:「沒良心的王八犢子——」
站在一旁的傭人拉住她。
藺老爺子抬起渾濁的眼給了管家一個眼神。
管家淡淡開口:「喬先生,老宅不是你們喬家人撒潑的地方。」
他看似恭敬,實則帶著威脅。
喬父臉色難看:「你們藺家是要跟喬家翻臉?」
「是舅舅你先說的,我可沒這個意思。」藺元洲微微一笑,沖站在一旁的保鏢打了個手勢,語調稀鬆平常:「把人好好送回喬家,順便替我問候外公。」
「是。」
喬父被保鏢強硬地拉出去,瞠目欲裂地瞪著藺元洲「你敢這麼對我,我可是你舅舅——」
喬家夫婦罵罵咧咧得厲害,隔得很遠還能聽見。
藺老爺子摒退了大廳里的傭人。
他在外不多開口,也不會允許別人來鬧騰,但人現在已經走了,他開口:「藺家和喬家同根而生,你把喬硯妮送進去,等於在打我和你外公的臉。」
老爺子年過七十,仍然精神矍鑠,他很不滿藺元洲的行事作風,若再早幾年,此刻藺元洲就應該跪在祠堂反省。
然而現在的藺元洲,已經不是他能拿捏住的了。
藺老爺子退而求其次,沉聲道:「不管這回的事是不是跟溫家那個養女有關,你都要記住,你是藺家的人,我把公司和家族交到你手上,不是讓你任性妄為隨意所欲的。跟那個女孩斷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藺元洲托腮輕笑:「爺爺,下一步是不是還要我把喬硯妮完好無損地送回喬家?」
他漫不經心的態度惹怒了老爺子,藺老爺子怒道:「這是你應該做的!」
大廳的水晶吊燈高高懸掛,將整個空間照得亮堂無比,爺孫倆各自坐在沙發兩端,兩代掌權人對峙。
藺元洲收斂起不正經,眉骨下壓看向藺老爺子,深邃俊美的皮囊下儘是新一任上位者的張狂冷酷:「有件事您得清楚,我不是用來支撐家族的工具。恰恰相反,如果沒有我,藺家應該走不到今天的位置。從前那套長老制已經行不通了,膽敢攔在我面前的人,我不介意祠堂里多一張牌位。」
「放肆!」老爺子噌地站起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和藺家的其他長輩放在眼裡!!」
「當然……沒有。」藺元洲平靜抬眼:「您和叔公們不肯放權,那就只能我親自來拿,不過是各憑本事。爺爺,別總是一副施捨的表情,您很清楚,當初如果不是我接手,不出十年,藺家就會在江城銷聲匿跡。以為靠著和喬家綁在一起就能走得長遠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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