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些接連不斷爆出的消息,有種劫後餘生的後怕。
玩弄權術的人心都是冷的,她早該知道。
藺元洲連自己的外祖家都沒有放過,這人之所以沒收拾她並不是因為她有多麼特別,而是她根本不被藺元洲放在眼裡。
喬硯妮就是前車之鑑。
付丁芷不能走她的老路,她看著手機上那些陸無畏的來電,吸了吸氣,摁下接通。
「小陸。」
陸無畏急瘋了,他這段時間能找的人都找了,但藺元洲根本不見他:「姐,我求你了!只有你能在洲哥面前說上話,幫幫硯妮!」
付丁芷很想立刻把電話掛掉,但她還是強忍著安撫道:「小陸,我也想幫你,但小洲把我的聯繫方式全都拉黑了,那天從硯妮家離開,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要和我劃清界限。」
說到這裡,付丁芷的語氣裡帶了一絲苦澀。
陸無畏愣了:「洲哥要和你劃清界限?」
「你也不能相信吧。」付丁芷揉了揉額頭,似乎不經意間提起:「你不如去找找那位姜小姐,小洲不會無緣無故針對硯妮……」
她頓了頓,繼續誘導:「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說到這裡,話音落下,電話那邊的聲音忽然安靜很多。
付丁芷沒底,又試探性地說了一句:「你覺得呢?」
電話那邊沉默片刻,陸無畏冷笑了聲:「付丁芷,你是想把我當槍使嗎?」
「……小陸,我沒這個意思。」付丁芷心裡咯噔一聲,她沒想到陸無畏不上套,反而這麼直白的說了出來,連連找補:「我也很擔心硯妮,這段時間我給阿洲發了多少信息,他都………」
「夠了。」陸無畏開口打斷她:「真應該給喬硯妮看看你這副嘴臉!!」
他掛斷了電話。
「喂,餵……」付丁芷看著通話結束的界面,臉色十分難看。
喬硯妮這時候就是塊燙手山芋,誰碰誰倒霉。
付丁芷也屬無奈,誰也不想兩邊都得罪,但她和陸無畏那些背靠大家族的人不一樣,她沒有有權有勢的爹娘替自己鋪路。
本來以從小到大的情誼,她這次回來應該按照預想那樣得到更多,而不是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姜嫻擋了路。
千算萬算,也沒算到藺元洲高高在上的絕情。
她年少時玩弄那些若有若無的曖昧勾引,再走得徹底,以為在這人心裡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誰承想,他把她的所有心思都看在眼裡。
這就仿佛你在對著鏡子沉浸地扮演各種角色,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你這不是鏡子,而是一層單面玻璃,外面的人可以看見你。
付丁芷沒有心酸,只剩下尷尬與難堪。
不過仔細想想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這樣一個掌控著藺氏的經濟命脈在商界運籌帷幄的男人,如果真就被她玩弄於股掌之中,那就奇了怪了。
付丁芷閉上眼,後仰靠在沙發上。
她以後還要在這個圈子裡混,總得給自己謀條出路。
既然藺元洲和陸無畏喬硯妮那些人都不能得罪,那就只能從姜嫻身上找突破口了。
這段時間午後的陽光都很好,燦黃的光線透過落地窗揮灑在單人沙發,藺元洲鼻樑上架著一副半框眼鏡,多了幾分中式儒雅,他很會煮茶,濃郁的香溢出來,直衝鼻腔。
姜嫻沒忍住用相機給他拍了張照片。
「喜歡攝影?」藺元洲問。
他已經不止一次見過姜嫻舉著相機調參數拍照片,但從來沒問過,這還是他第一次討論起關於姜嫻的愛好。
姜嫻正低頭看剛才拍的人像,可能是沒拍好,藺元洲抬眼正好看到她蹙起的秀眉。
不過她在看向藺元洲時神情已經恢復如常。
「還好。」姜嫻坐下抿了口茶,她品不出什麼味來,又放下了。
藺元洲那雙鷹眼審視地望著她,他總是習慣性的在對話中從對方的神態舉止里挖出一些非同尋常的東西:「你洗出來那些圖片都拍得不錯,自己摸索還是跟別人學過?」
主臥衣帽間進門左手邊有塊空地方,姜嫻拉了條掛照片的繩子,洗出來的都夾在上面,藺元洲偶爾也會瞥一眼。
「跟別人學了一點點基礎知識,勉強會用。」姜嫻托腮享受著被陽光籠罩的暖洋洋的狀態。
藺元洲問:「什麼時候學的?」
姜嫻道:「17歲。」
藺元洲挑眉,很敏感多情的年紀。
不過他沒糾結這個話題,無關緊要的事情不值得費心力,他這段時間留給姜嫻的注意力已經太多。
過於關心身邊的人難保不會陷進去,連他都不可避免的被自己做出的美好假象欺騙。
相當不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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