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為沈寧音上完妝,戴上一隻鑲珠寶蝴蝶髮簪。
看著鏡子中姝色無雙的人兒,丫鬟一時看的痴了。
「小姐真美,跟天上的仙女似的,放眼整個京城,怕是再也找不出比小姐容貌還要出色的人。」
沈寧音沒聽進去,此刻注意力全在脖子上。
她拿起銅鏡照了照,發現正好是之前被謝景珩咬過的地方,又腫了起來。
難不成是昨晚被蚊子咬了?
還專咬這麼湊巧的位置?
沈寧音狐疑地放下銅鏡,打算回頭讓雪霜給自己縫個驅蚊香囊戴在身上。
用完早膳後,她回到漪瀾院。
雪霜在門口一直等候,見到她的身影,立馬迎上前:「小姐,您昨夜怎麼沒回來?」
自從撞見了那晚的事後,雪霜一直感到不安。
雖然兩人沒有血緣關係,可若是被旁人察覺了什麼端倪,以小姐的性子定是無法接受,萬一小姐再做出什麼傻事來……
雪霜不願想,也不敢去想。
沈寧音揉了揉額角:「昨夜聊的太晚,就在扶風閣睡下了。」
雪霜一聽更緊張了:「那大公子有沒有對小姐做什麼不好的事?」
漪瀾院和扶風閣離得不遠。
倘若大公子存心讓小姐留宿扶風閣,再做出些不合規矩的事來。
沈寧音壓根沒往這方面想:「我是他妹妹,難道他還會害我不成?」
她往房間裡走,突然問:「對了,謝景珩呢?」
「奴婢也有幾日沒看見他了。」
正說著,謝景珩的身影突然出現,從高高的院牆上縱身一躍。
雪霜被嚇了一跳,拍著胸口:「好端端的大門不走,你總翻牆做什麼?」
謝景珩大步來到沈寧音面前。
不等她開口,他長臂一攬,將她緊緊擁入懷裡。
「謝——」
沈寧音正要推開他,卻察覺到他輕顫的身軀,微微愣住,內心划過一絲異樣的感覺:「你怎麼了?」
然而,謝景珩一句話也不說,牽著她的手往寢屋走去。
雪霜正要跟上去,只聽「砰」地一聲,門已被他反手關上。
他步子跨的大,沈寧音跟不上他的腳步,差點被裙子絆倒。
謝景珩穩穩扶住她的身子,寬大的手掌貼在她腰間。
沈寧音剛鬆一口氣。
下一刻,身子忽然失重懸在半空。
她被青年攔腰抱起。
沈寧音下意識攀住他的肩,心跳有些亂:「你幹什麼?」
謝景珩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軟榻坐下,抱著她卻不放手。
沈寧音想要從他身上下去,卻被搭在腰間的雙臂纏緊,隱隱帶著壓迫感。
聽到她在船上被刺客襲擊的事,他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得知她安然無恙,他心中慶幸不已。
可聽說她一夜未歸,在沈儋那留宿了一晚。
胸腔中裹挾著漫天的妒意,將他的理智徹底燒的一乾二淨。
她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偏偏就察覺不到沈儋對她的心思?
到底是沈儋那張虛偽的皮囊隱藏太深,還是她對他已經信任到了這般程度?
被他大掌掐的腰疼,沈寧音發出柔顫顫的嗓音:「疼……」
謝景珩手上力度鬆了些,卻並未放開她,將她圈在臂膀之間。
沈寧音抬手抵在他胸前:「你到底怎麼了?」
高大的身軀壓下,湊到她耳邊隱隱不悅:「我已經告訴過你,讓你不要和沈儋走的太近,為什麼不聽話?」
沈寧音身體顫了顫,雙手抵在他胸前:「他是我兄長。」
「正是因為他,才會讓你陷入危險,那些刺客就是奔著他去的!」
「可要不是兄長,我早就沒命了。」
「你就這麼維護他,你知不知道他——」謝景珩咬了咬牙,硬生生打住了話。
沈寧音不解:「兄長怎麼了?」
「你這麼聰明,怎麼就瞧不出來,他待沈府的其他人可曾像你一樣?」
沈寧音並未多想:「娘親對兄長有恩,他是為了報答恩情,才從小對我多加照拂。」
「你就這麼相信他?」
謝景珩臂膀收緊,頗有些咬牙切齒:「就算是報恩,他平常待你如何,你難道就一點沒有察覺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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