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內的宅斗,陰狠毒辣,她沒有那個能力護住自己,也沒有能力護住子嗣。
寧泠想清楚這些後,堅決地開口:「侯爺厚愛,請恕奴婢無福消受。」
裴鉉已是軟硬皆施,她一個失了清白的奴婢真是眼高於頂。
他胸腔的怒氣已經壓不住,大聲連喊:「好、好、好,你寧泠真是夠清高,夠傲氣,本候一再給你臉面,你還蹬鼻子上臉,你既然喜歡為奴為婢,你就繼續。從今以後,本候絕不可能再提。」
寧泠被他嚇得,連忙跪伏在地,「侯爺息怒。」
聽見她脆生生的聲音,裴鉉的怒意更甚。
「還不滾出去。」裴鉉雙手緊握成拳。
「是。」寧泠的目的已經達成,也不敢多留,趕緊離開。
她剛出門後,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陣陶瓷破碎的聲音。
裴鉉硬生生忍到她走後,再沖向漆紅色木桌,一把抓起那個青蓮色茶杯,怒不可遏地狠狠甩在地上。
甩了一個還不過癮,接著整整將一套茶具砸了他心裡才舒暢了。
這寧泠真是好樣子地,人人背後皆說他是笑面虎。
可她不一樣,回回都能氣死他。
書房內,林韋德站立於寬大整齊的書案前。
裴鉉眼眸的狠厲之氣呼之欲出,林韋德思考著,不知寧泠又幹了什麼,把主子氣得跳腳。
兩人都沒說話,林韋德想著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先開口問道:「侯爺之前吩咐的綁孟氏一事,不知是立馬行動,還是稍等片刻。」
裴鉉面色陰鷙,「暫時不急。」
之前他是為了故意試探寧泠,才當面與她說。測試她是不是在情急之下,自己說出真相。
林韋德還以為依照侯爺的性子,必定恨不得馬上收拾那孟氏。
他的想法很快被裴鉉看穿,裴鉉冷笑一聲:「在你眼裡,我是如此色令智昏的人?」
如今忠國公勢力正盛,新皇登基,根基不穩,那忠國公探來探去,不就是為了抓自己小辮子?
他豈會送上門?
林韋德那敢回答這個問題,轉移話題道:「那屬下告退了。」
自那天爭吵以後,裴鉉就對寧泠的態度恢復如初了,與其他婢女無任何不同。
寧泠的心算是大概放下了,可是她總擔心會不會浴桶事件一樣,過幾天又故態復萌。
自那日之後,兩人再無說過一句話。而且要緊之事都是只吩咐紫葉一個人。
爭暉院的不少人都在猜測,寧泠是不是失寵了。
一日,寧泠坐在床上繡花,聽見門外傳來急急忙忙的敲門聲。
她連忙去開門,發現門外之人是念兒。
上次送了絨花加上有禧福勸說,兩人很快就和好了。
而且她沐浴時裴鉉破門而出,踹壞的門還是禧福和念兒幫忙一起弄好的。
不然她自己剛來府邸,也沒多少熟人,怎麼找木板都不知道。
念兒面色帶紅,氣喘吁吁,一瞧就是跑步過來的。
寧泠將人請進屋子,用乾淨的茶杯為她倒了一杯溫水,好奇問道:「出什麼事情了?你怎麼著急?」
念兒連茶水都來不及喝,深深吸了兩口氣平復氣息。
她被模樣逗樂了寧泠。
念兒連忙開口:「你還笑得出來!我聽說侯爺那兒要加兩名貼身侍女了。」
「兩名侍女本就少了。」寧泠不以為然,她怕犯了裴鉉的忌諱,近來許多貼身的活都是紫葉姐姐在做,若能加點人手,那是最好了。
念兒真是恨鐵不成鋼,「人來了,小心那天就把你擠下去了。」
府邸里的丫頭誰不想做貼身侍女,雖說之前侯爺處死了一個,可出了秋月那件事後,眾人都認為那是因為背主才處死。
一時間都個個想著能夠選上貼身侍女,畢竟月銀高,活還輕鬆。
寧泠巴不得自己被擠下去,最好回到灑掃那個活,笑笑問道:「那這新侍女是怎麼選呢?還是直接外面買?」
念兒搖搖頭,「這件事情我也是從熟人那裡得知的,但是具體怎麼樣,還是看侯爺如何安排王大管家吧。」
寧泠點點頭,並不在意。
不過第二天,她就見到了人,她
還沒想到會如此迅速。
雖然多了兩個人,但是紫葉依舊是管事人,剩下的三個都要聽從她的安排。
為了讓大家幹活更加有序默契,紫葉特意讓大家提前見了一面。
寧泠面色帶笑與他們兩個打著招呼,一位叫樂絮,是位身量較高,極為苗條的女子,只是不苟言笑,瞧起來有點不近人情。
另外一位名為珍珠,年紀較小,看起來活潑多了,十分平易近人,容貌普通。
看樣子似乎都是府上來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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