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霧蒼白著臉頰,像是嚇到了,唇瓣微微張開,露出了其中的貝齒和一截猩紅濕潤的舌尖。她緩了一會才意識到,自己一隻手死死抓住了男人的手臂,而另一隻手覆蓋在他的胸膛上,因為驚懼而手指蜷緊,緊緊捏住了胸口突起的那一片胸肌。
裴榆低著頭,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看著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的女子,羸弱不堪,腰肢顫顫巍巍,一隻手就能夠捏斷。心如蛇蠍之人,偏偏在他面前偽裝出這樣一副聽到丁點大的聲音,就能夠被嚇壞的樣子。
已經死去的人可能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水霧有些尷尬的鬆開手,低下頭,小聲的說道,「不好意思。」
她知道自己剛剛驚慌間用了多大的力氣,甚至能夠看到男子的胸膛被她的指甲劃破,留下了幾道破皮的紅痕。
水霧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雙手縮起來,放在胸口,抵住了男子與她靠的極近的身軀,想要與他拉開一些距離,「那個,你可以放手了。」
她的腰肢正被一隻冰塊般的手掌大力的握住,讓她被凍的身子發顫。在她的聲音落下之後,那隻禁錮住她腰肢的手卻握得更用力了。
她吸了一口氣,小肚子縮緊,眼尾洇出淚花,後知後覺的恐懼又漫上來,半響才敢小聲的說一句,「疼。」
裴榆冷冷的注視著她,像是一具人偶,沉默的令人感到心慌。在看著女子眼圈中的淚快要盛不住時,他才僵硬的勾勒起唇角,對她露出了一個令人脊背發涼的笑。
虛偽的,滿嘴謊言的,裝模作樣的妻子,不能一下殺了,他應該折磨她,令她夜夜惶恐,生不如死。
裴榆鬆開了手,妻子逃似的從他的掌心中逃脫,狡猾的眼眸眨了眨,哄他去浴室里。
他的妻子似乎的確被養的過於矜貴,暗暗的嫌棄髒這一點倒似是真的。但以為將他騙到浴室中就能夠逃離,卻也顯得太過愚蠢了些。
「好,你待在這裡,等我。」
仿佛很久沒說過話一樣,裴榆張開唇,嗓子中像是灌滿了沙子,沙啞又難聽。
水霧只能點頭,露出小小的笑容,裝作她很乖。
當裴榆走入浴室,關上門之後,水霧才腿軟的蹲下來,眼眶包不住淚。
疼死了。
嗚嗚,感覺腰快被掐斷了。
她回到自己的臥室,半趴在床上,小心的將睡裙向上圈去,想要看看她的腰被掐成什麼樣子了。
[嗚嗚,霧霧寶貝我幫你tiantian就不疼了,臭男人給我離霧霧遠點!]
[節目組你們為什麼要打馬賽克??隔壁副本人頭都掉了你們都沒打馬賽克!有什麼是我們這些成年人不能看的!]
[霧霧寶貝快把裙子放下來,別被臭男人看到了呀啊啊啊!]
水霧專心致志的低頭看自己的傷勢,黑色的裙子,雪白的肌膚,細窄的腰,向側面扭著,陷在紅色的床褥中,青紫的指痕烙印在腰腹上,猙獰的,像是無形的手將她握住了。
她的眼睫扇動了一下,撲簌簌的向下掉了兩顆淚珠。
可憐極了。
她沒有看到,牆上的婚紗照中,男子的腦袋向右側動了動,黑洞洞的眼珠轉了轉,直勾勾落在她的腰肢上。
[叮鈴。]
信息提示的聲音響起,水霧撐起身體,黑裙重新掩蓋住了身體,她向旁邊看過去,在枕頭下找到了她的手機。
[嫂嫂,睡了嗎?
——發信人:裴衍翎。]
第3章 兄嫂裴榆抿唇,她是在叫他老公?……
水霧看著屏幕上的文字,一時有些怔愣,沒有回覆。
叫她嫂嫂?
這個人是誰?副本丈夫的弟弟嗎?
副本提示只有一句話,已知信息便是她的丈夫已經死了。那現在這個與她聊天的人呢?他是活人,還是另一隻詭?
女子修長的手指搭在屏幕上,新做的紅色美甲形狀漂亮,襯得纖纖細指愈發白皙,像是精緻的玉器。
她沒有意識到,臥室內的氣溫又降低了幾度,森冷的風颳過她的後頸,令她的手指不經意點在了屏幕中。
信息框的頂部出現了她的[正在輸入中……]。
暴露出了她正在看著手機,並沒有休息的事實。那邊也許是看她輸入了許久都沒有發過去一句話,便又主動發送來了另一條消息。
[明天的葬禮記得準時到場,嫂嫂。]
葬禮?是那位死去丈夫的葬禮嗎?
她顧不得問為何他此時才下葬,指尖輕點,在鍵盤上打字,[葬禮的地點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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