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置後一切如舊,除了少了兩個人。當天晚上,即便老六撿到了那張紙條,他的水也沒有送出去。他明知紙條上的內容,給小白送水的目的就是為了打消倆人的疑慮,既然新的小白沒有出現。老六自然按兵不動。
柒月猜想,這個老六怕是想過把水給一號,給自己或者泠泠是不可能的,他知道她倆手中有紙條。那為什麼不給一號呢?
因為可能會失敗,在確定水能喝之後,一號只要渴了就自己去喝水,根本不會等到老六給他遞水。倘若一號沒接過水,豈不是暴露了自己。
想到這裡,柒月忍不住都想笑,一個辛勤的以害人為目的NPC,從現在開始,他所有的行為都被柒月看透了。
她知道他行為的目的,他卻像以往一樣,還當大家都是失憶的呢。畢竟過去了一百年,一百年都不曾改變怎得一下就會變呢?這是柒月的優勢,看著別人演戲,這麼好的看戲的機會,柒月當然不會戳穿了。
門口依舊有人敲門,在報了姓名是小柒後,根本不等老六開口。
柒月先說:「哎呀,門後那個會不會是真的呀,我去把她請進來吧,好不好?」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是看著老六的。
啊?坐在床上的老六一愣,他還沒開口呢。
「畢竟那些假冒的一般模樣是分不出來的,而且假冒的也不知道從哪裡就突然冒出來了。你說是吧?」柒月似笑非笑。
老六一驚,嘴長一半,話卻咽回肚子裡去了。心下疑惑:怎地這人把自己想說的話都說了。
柒月緊接著在老六詫異的注視下,往他手上寫了個月字,同重置前一樣,問了門口是柒靜嗎?在回答是之後,柒月衝著老六說:「這名字我之前也告訴了泠泠,你便告訴一號我叫什麼吧?是柒靜嗎?」
一號坐上上鋪,心一直揪著,生怕眼前柒月驀地里變成了怪物把自己吃了,也怕門口那個是假的。見到老六忙不慌地說著柒月的名字,這懸著的心才慢慢放下,放地並不徹底。
「那這門,結實吧?」
老六嘆了口氣,胸前剛剛被柒月壓下去的火無處撒,便衝著一號說:「要不你去門後抗著?」
一號不明所以:「啊?我能扛得住嗎?」
老六不耐煩道:「這裡你最胖了,你扛不住誰能抗住?」
「真是奇了怪了。」老六說著又撇了一眼另外的兩個床鋪。
柒月也覺得奇怪。這發展並沒有按照老六說的那般,出了變數,莫不是自己的原因?
這頭老六一直坐在床上蹙眉,一會兒咦一下,一會兒又起身去看了看窗外。
直到門外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了,老六直接下床,開了門。上鋪的一號看得一臉驚嚇。老六探出左右看了看,立馬又回來。
「咋啦咋啦?你是去看那個NPC走了嗎?」一號忙問。
老六一臉疑惑,又跑到窗戶前看了看。
回到床上也是坐立不安。
柒月躺回床上,上個夜幾乎通宵,這會兒子困得不行。很快便睡下了。直到第二日的音樂響起。泠泠拍了拍柒月,幾個人像上一次一樣下樓跑操。
當大家走到操場跟前的時候,大家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一號指著前面的塑膠跑道:「這是自行車賽道吧,跌宕起伏的小坡。」
只有柒月和老六知道,為何平坦的操場成了一個個小山丘。因為山丘下面全部都是屍體,而那些活著人,並不知道,自己正踩著自己的屍體在跑步。
昨天夜裡紫藤覆蓋著的屍體都堆積在了紅色的塑膠跑道下面。奇了怪了,如果說已經重置了一百年,那怕屍體都能堆出幾個喜馬拉雅了,怎得第一次進副本的時候,操場是平坦的。那說明,每一次時間重置,校園也會重置的。
可是這是為什麼?操場為什麼沒有重置?那些屍體為什麼都還在?
一號笑著道:「這是哪個鬼才設計的跑道,真有意思。」
老六聽了冷哼了一聲。
看著老六依舊陰沉的臉色,柒月便知道,此刻老六心裡怕她想的一樣,從昨天宿舍沒有進新人開始,一切又都變的不一樣了。
「要跟著跑嗎?」一號問了句。
「跑,肯定要跑。」柒月看著常危又跟個同學在那裡跑步,這一百年,他的脖子不疼嗎?
幾個人慢悠悠地跑了起來,常危依舊和同學聊著阿涼。
泠泠跑在柒月的身邊,問了一句:「你還好吧?」
柒月愣了一下,何出此言呢?自己除了左手一隻插兜外,沒什麼不好的啊。
「怎麼了?」
泠泠指了指柒月的臉:「有些紅,你是發燒了嗎?」
柒月趕忙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滾燙,「恩,應該是發燒了。」
泠泠眉間一鎖,心道:發燒不發燒自己不清楚嗎?
這個自己還真不清楚,柒月吃的止疼片太管用了,幾乎把痛覺給屏蔽了,她並不知道自己發燒了。當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左手在一點點兒地變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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