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月仔細回想,人的心臟在停止跳動的那一刻,幾乎臨近十二點了,所以那一刻泠泠雖然心臟停了,但腦中的意識還未完全死去,所以才會再活。
「我以為你會可激動呢。」老六衝柒月道。
「她不會死,我不相信她會死,她一定不會死。」柒月肯定地說著,目光卻沒再從泠泠身上離開過。
一號說著什麼規則,柒月沒聽到。
直到泠泠說了一句:「怎麼了?你,好像一直在看我。」
柒月強忍的眼淚繃不住了,一把拉過泠泠,狠狠地抱著了她。
泠泠本能想推開,卻發覺眼前的人似乎認識自己,這淚不像是裝的,明明才剛進副本沒幾分鐘。怎麼,倆個人是現實認識嗎?難道是多年的好友?可是泠泠怎麼也記不起來了。
柒月拿紙擦了擦眼淚,不過一直在用左手。
泠泠注意到她的右手一直插在兜里從沒出來過。
「真高興,真的,時間重置還挺好的。」柒月的聲音明顯哽咽著。
「時間?重置?還有,你認識我嗎?」泠泠微微蹙眉,疑惑的表情從始至終。
柒月一笑,溫柔地衝著泠泠說:「認識你啊泠泠,慢慢都會告訴你的。」
當名字被叫出的那一刻,泠泠眉心一跳,這個副本,似乎不是第一次進了。
倆個人在這邊敘舊。一號則大聲念著規則,念完還問了句:「哎,你們怎麼不過來看啊?都是新人嘛。」
「咦,小姑娘,哭啥呀,別怕啊,」一號不明所以,看著眼睛紅紅的柒月,的還有一臉迷茫的泠泠。只當小女孩心態不好,被嚇怕了。一號說著拉著柒月的手腕,徑直往門後走去。
清脆的咔的一聲。
柒月一袖清風地看著自己空蕩蕩的袖子。
一號逕自說著,只覺身後這人好輕,拉著她的胳膊像是輕飄飄地一張紙,再扭頭。
呃……
宿舍一陣靜默了。
這個有點超乎一號的理解了,他確實拉著柒月的手腕,對,只有一個手腕,沒有人。
而且,這個手腕,還是個黑色的,一號不可思議地看著手腕,抬頭又看了看柒月,是黃皮膚不假,可手腕為啥是黑皮膚呢,黑的跟個烏雞一樣。
「啊……」一號嚇的忘記了基本邏輯,竟然拿著斷臂走到柒月跟前放回原位,想安裝上去。
怎奈慌張地套袖子都套不進去。一號甚至都沒考慮,為何沒血。
老六和泠泠同時一愕。
一號慌張之下,手一滑,啪嗒一聲,胳膊掉了。
看著地上的斷手,一號結結巴巴:「對、對、對不起啊。我,把你的手、手弄掉了……」
「哦,沒關係,掉就掉了。」柒月雲淡風輕道。蹲下想把那隻斷手撿起來扔到垃圾桶里,可好,一撿,碎了,像是麵粉那般垮掉了。碎了一地的黑色渣滓。
柒月用左手拿了掃帚掃了掃,然後用左手拿了簸箕,發現一直手沒法發同時拿倆。
一號見狀連忙上前幫忙打掃。
「謝謝了。」柒月道。
「啊……」一號冷汗直流,「不客氣。」
不止一號,連泠泠還有老六都在不可思議地目睹著這一切,黑色的手。
尤其是老六,眼珠子轉了幾圈了。
這手就這麼掉了,血也沒流,眾人似乎都在等柒月一個解釋,只見柒月轉身翻開抽屜,精準地找到了一把剪刀。眾目睽睽之下,柒月直接拿著剪刀走到了老六跟前。
「不威脅能說嗎?」柒月客客氣氣地問。
老六愣了一下:「呃,還是得威脅。」
泠泠二話不說直接把剪刀放到了老六的脖子上,「麻煩了啊,您給他們講一下。」
一號半張著嘴長久沒有闔攏,怎麼這對話理解不了呢?是威脅不假吧,明明拿著剪刀的,可是話語間怎麼這麼客氣呢?
誰拿個刀殺人之前還會客氣地問一問能不能能殺嗎?
柒月是真的不想再重複著之前的話了,再者,畢竟老六重複了一百年,比她知道的多多了。還是先老六說吧。
柒月:「麻煩您給大家講下這一百年怎麼過的……」說完,收回了剪刀。
老六那瘦的只剩骨架的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他十分明白柒月為何這樣做:「你是不是懶得講啊,其實完全不用威脅我,你自己說也行嘛,我跟著你們混就好了。」
柒月皎潔一笑:「你說對啦,我就是懶得解釋啊。」
「好,好,我來說……」老六衝著一號和泠泠道,「你倆仔細聽著啊,這事兒得從一百年前說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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