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總鏢頭一聽,不禁深感為難。
「這位侍衛大姐,我也不瞞你,我們要去的地方恰巧離康王府不遠。若是平時多護送個人倒是沒有什麼。但我們這一趟是押了鏢的,貨物貴重,路上並不安全,你家金尊玉貴的郡君跟著我們,恐怕要吃大苦頭啊!」
張總鏢頭對趙如意沒有絲毫的好感,心知這種僑縱任性的公子哥兒最是難以伺候,要是在路上危險之處鬧將起來了,她們這群人恐怕也落不到好下場。
因此雖是同情侍衛等人的遭遇,也對王府的酬謝十分心動,但她依然沒有貿然答應下來。
趙良心知自己這是強人所難了,但眼下她們一行死的死傷的傷,已是無法保護郡君,除了將郡君託付給品行端正,武藝超群的李如珩等人也別無她法。只能沉默不語,繼續磕頭。
「哎,這……」
張總鏢頭看侍衛這般忠心可憐,也有些說不下去了。但張總鏢頭心知此事做決定的還是李如珩,因此她也跟著望向李如珩,「李妹你怎麼看。」
李如珩聽完兩方的話語,沉思片刻。
「既是真心相求,此事我可以答應,」李如珩前半句話一說出口,趙良的眼睛就陡然煥發出了神采。
「但事先說好,我有一條件必須做到。」
「恩人請說!康王最是寵愛郡君,只要能將郡君平安送回,無論是金銀還是它物,只要能做得到,王府定能滿足。」趙良急切地說道。
「某所需並非酬勞之物,只需要郡君答應,路上一切聽從我的要求,不可隨意生事,我便接下此任,否則便只能拒絕了。」李如珩注視著趙如意的雙眼,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趙如意知道李如珩是在批評他任性,臉噌的一下變紅了。他喏嚅數下,正當趙良以為這脾氣暴躁的祖宗不可能答應之時,他竟然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回答了。
「一言為定,我……答應你便是。」
小主子這是嚇到了吧?不然怎麼這麼乖順。趙良雖然察覺到了一絲反常,但見趙如意吸取教訓沒有再鬧騰,也著實鬆了口氣。
「既然你已經答應,那待會就隨我們一同上路吧。」李如珩同意了。
「恩人,您的大恩我已記下,此去多日,便將郡君託付給您了!」趙良取下王府侍衛牌作為信物,再次鄭重地向李如珩等人深深一拜,交代了一些事宜。
而她則要留下來收拾殘局,安置受傷的侍衛,待身體痊癒一些再回王府復命。
張總鏢頭查看了山賊身上的東西,提醒道:「這裡山匪眾多,不知是否還有餘黨,我們收拾收拾,儘快上路吧!」
而李如珩則是在同趙如意說話。趙如意這個麻煩是她接下的,她便有責任看顧好他,不給鏢隊添亂。
「押鏢路途艱險,郡君若要跟著我們,馬車是肯定無法再坐了。」李如珩給他說著道理,「你且去馬車上看看有什麼要用之物,輕便的可以拿上,太過笨重的便不要再帶了。」
本以為以趙如意的性子,勸服他捨棄馬車肯定要多費一番口舌。誰知趙如意眼下受了刺激後,竟然變得異常的聽話,嗒嗒嗒地跑回馬車跟前,沒多久就簡單拿了幾樣東西回來了。
「李大俠,我就拿這幾樣,你看可以嗎?」趙如意仰頭看著李如珩,烏黑漂亮的大眼睛裡竟然還含著幾分討好。
李如珩只當是他害怕被她們丟下不管,才這般情態,在心裡嘆了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檢查了一下趙如意拿來的東西,發現都是一些隨身之物,便點頭應允了,「可以。」
「另外那幾名侍男也得留在這裡,無法隨行。郡君還有什麼之前交予他們保管的重要之物,也一併拿上吧。」
李如珩的這句話是趙如意沒有料想到的。他從出生起身邊的虜仆侍從就沒少過,無法想像沒有人服侍的生活是怎樣的。方才原以為可以將侍男一併帶上,沒想到李如珩說的護送他回王府,真的就只是多帶他一人而已。
「為什麼不能帶上他們?」趙如意很不理解,覺得李如珩是不是心裡責怪,有意想讓他吃苦,懲罰於他,有些委屈。
「我們騎馬趕路,郡君的侍男想必都不會騎馬,需要人帶,這是其一。」
「其二,押鏢路上並不太平,若要帶上這些沒有武功的侍男,路遇危險時為了保護這些人,鏢師們將無暇騰出手來反擊,屆時所有人都將陷入險境。」
李如珩沒有因為趙如意愛使男子小性子就不去解釋,而是將話直接說明白了,一雙眼睛平平地直視趙如意,似乎是在提醒他剛才的慘象。
趙如意聽出了她話中隱隱的責備,小臉「唰的一下」就白了,急忙為自己辯解,「我真的不知會那樣……我那時不是存心如此的……」
李如珩沒有理會他分辯的話語,繼續說道:「而郡君你受歸我保護。我武藝平平,只夠保護郡君一人,無法分心,若是郡君非要帶上那些侍男,那便恕在下無法接下這個重任了。」
「莫要再說了,是我沒有想到這些事情……是我的錯,我不帶他們了便是。」趙如意心知在場所有人都因此事對他沒有好感,包括李如珩也是如此,徹底蔫了下去,委屈巴巴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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