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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他嘴角時,眼睛一直在花草燈里尋他的神色。

「為什麼親我?」晉聿問她。

那一晚,他也是這樣問她,聲音更冷。

秦意濃伸手去摟他,同第一晚一樣回答他:「因為我喜歡您,晉先生。」

是她搭錯神經主動撩他的開始,也是被他糾纏做夏卿替身的開始。

晉聿瞬間翻身反客為主,也同那晚一樣,他重重地吻她,就像怎樣都吻不夠,天旋地轉亂了時間。

她還是不太擅長接吻,他輾轉著陪練,一次又一次地侵略,呼吸如枝葉交錯,如藤蔓纏繞,花草燈上應著兩個人抵死糾纏吻得難分難捨的畫影。

「手給我。」許久,晉聿忽然說。

他上次什麼都沒說,直接強勢地抓了她的手過去。

這次還算有了提示,在提示後抓她過去。

他揉著她的手,從她掌心,到虎口,到每一根手指,指尖,他指腹輕輕地在她指甲上劃圈,或輕或重地揉捏。

每換一個位置,她身體就跟著顫一下。

「怎麼認定我喜歡你手的?」

終於,他出聲問。

他聲音貼著她的額頭,逐漸吻落到她鼻尖,側頭落吻在她嘴角:「嗯?」

秦意濃說不出話,身體顫巍得嘴唇都忍不住抖。

「因為,您教過我。」

在那一晚。

她聽到了他教學後的急促聲音,她覺得他應該是喜歡的。

他又開始繼續把玩她的手,或揉或捏,逐漸改成圈住她的食指、無名指、一根又一根。

她頭皮發麻得厲害,仿佛他隨時都會折斷自己的手,又好似他隨時都要把她的手變成他的、屬於他的。

終於,他握著她的手按了下去。

「那就複習一下吧。」他低低地說。

秦意濃的臉又一次燒著了,紅到發燙,呼吸極度不勻,她壓低下巴快要貼到鎖骨,猛地又抬起頭,顫抖著向前咬到他肩上去,眼淚不斷從眼角滲出來。

他沒手推她,也沒手摟她,任由她咬他。

她虎牙很尖,他那晚就知道,也因此知道她沒那麼冷淡與聽話,她很會隱藏情緒,倘若揭開她的假面,她骨子裡有倔強也有熱情,更有最難訓養的烈性。

許久,她長長的顫抖後鬆開虎牙,他聲音微喘,嗓音低啞:「到了嗎。」

秦意濃呼吸斷了線,用力喘著,好半晌才看著他肩膀上的血後知後覺點頭,他語音里說的是讓她補償他,不知怎麼變了。

晉聿這時抓她手按了回去,傾身吻她,在她唇邊含糊地教她。

她緊張學不會,或是總做錯,他一陣陣地磨咬她唇瓣,在她唇邊繼續指導。

好半晌,他忽然按著她後腦用力吻住她,吻得她無法呼吸忘記換氣,迅猛而急促的吻過後,他放開她,抵著她額頭喘息。

秦意濃茫然地張著五指不知道該怎麼辦。

晉聿取了紙巾擦掉她手裡的東西,清潔好她再為自己清潔:「睡吧。」

「什麼?」秦意濃懵了一下。

「早上的飛機,你睡不了幾個小時,」晉聿把她擁在懷裡,有意無意地撫她長發,兩根髮絲落在他指間,「下次繼續,不然你今晚就別想睡了。」

又為她定了可以響鈴的鬧鐘:「我和你一個航班回去,安心睡。」

第20章

◎一寸寸地在她臉上落下輕吻。◎

夏家的夜很長,長到好似被人偷走了時間,無人入眠。

夏流螢一身青色真絲睡衣怔怔坐在沙發上,江初去端了溫水來俯身遞給她:「老婆你先喝點水,冷靜冷靜。」

「你讓我怎麼冷靜,」夏流螢回過神來,推開水杯,雙眼紅得厲害,眼裡含著用力忍耐的淚光,「你只見過她一次,沈子敬也說她和她媽媽長得像,你卻憑你的直覺認定她是我們的女兒,那夏葉繁算什麼?江初,我們養了二十二年的夏葉繁算什麼,我們疼愛那麼多年的女兒算什麼?」

提到女兒,夏流螢眼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江初,因為繁繁性格不像你的種,你就要懷疑繁繁不是你女兒,你怎麼不懷疑我跟別的男人生了孩子?!你對任海港吃了一輩子的醋了,你怎麼不懷疑她是我和他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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