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陸續彈出許多信息電話,秦意濃微蹙著眉點開看消息列表,率先看到的是沈老頭的一條信息:「丫頭,開機給我回電話,我來北瓊了。」
秦意濃頓即變了神色,立即將電話給老頭撥了過去:「怎麼了沈叔,我媽很嚴重嗎?」
「什麼?」沈子敬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很嚴重?」
秦意濃繃緊的肩膀與神經同時鬆懈下來:「沒什麼,您怎麼來了?找我和沈沐琛吃飯嗎?」
時間被拉長了六七秒,沈子敬說:「只找你。」
稍作停頓,沈子敬說:「我在溫泉館附近,有些話想對你說,是一些私事。孟見鯨和你在一起吧,你安排一下,是先送孟見鯨離開,還是帶她一起聽。」
秦意濃藉口說晉聿來會館接她,若無其事地將孟見鯨送上了車。
孟見鯨很聰明,但終究是實習期的新人,不僅忙,還意識到學校的知識和師父的經驗不同,很多事情都要重新學,另一邊還在準備畢業論文,常常單位和學校兩邊跑,壓力其實很大,內心受挫得不輕,不然不會突然找她放鬆一整天,她想她弄清楚這邊的事情後再對孟見鯨說。
秦意濃笑著揮手目送孟見鯨離開,直至保姆車消失,她面上的淺笑也都在這一瞬間全部消散。
沈老頭說過她天生的直覺和推測能力是最適合做刑偵的好料子,這一刻,她寧願自己是個慢鈍感的人。
低頭走回會館,風裡仿似帶了沁涼的薄荷,吹得她眼裡發涼,涼到身體止不住地發抖。
忽然她撞入一個懷抱,對方身體結實臂力強硬,她沒多想,憑本能地向他小腿脛骨踢過去。
對方反應極其迅速,即刻提膝躲避,但兩人距離太近,他膝蓋快要攻擊到她,他迅速收力,與此同時秦意濃趁此時機抱住了對方的腿。
頭頂飄下來一聲氣極的輕笑,他很少這麼笑,笑聲里添了一點無奈的縱容,掐了把她的臉。
她泡了一天的水,最後又汗蒸,皮膚比平時更加水嫩有彈性,晉聿掐著沒鬆手:「走神了?」
秦意濃鬆開他腿,風吹得她身影有點搖晃:「抱歉,晉先生。」
她踢他脛骨是失神時被沈沐琛著重訓練以防她被人欺負的下意識動作,回過神後聞到了沉香與生薑香,從夢中驚醒般意識到了他是誰,只能抱住服軟。
他掐著她臉,但不疼。
她就任由他掐著。
會館周圍黃燈亮得像白晝時的連綿陰雨天,晉聿看她低垂的臉上映出的細密睫毛影子,手掌逐漸覆到她後頸:「抬頭看我。」
秦意濃仰頭看他,呼吸急促。
他明明沒有用任何力氣,只是很輕的接觸,她卻忽然覺得耳鳴緊張。
「我不喜歡聽道歉的話,能記住嗎?」
秦意濃後牙咬得緊,她恍惚能聞到血味從他虎口的棉紗布透出來,她緩緩鬆開緊咬的牙,開口問:「任何事都不可以道歉嗎,咬了您,也不用道歉嗎?」
「不用,」晉聿拇指向前摩挲到她細嫩的耳下,聽覺都被他手指占據,他聲音輕得她聽不清,「做錯了事才需要道歉,Baby,你沒有做錯過任何事。」
秦意濃完全沒有聽清晉聿在「不用」兩個字說了什麼,她也沒有問,心裡正塞滿了剛剛打的那兩通電話。
楊悅到底有沒有生病住院,以及沈老頭今天找她會是什麼事,滿腹忐忑與不安。
被晉聿牽著手腕走入會館,她本想說沈沐琛的父親找她,轉念又想到只有晉聿知道她今天在溫泉會館,沈老頭應該已經和晉聿聯繫過,她就沒再說任何話。
一直被晉聿牽著上到頂樓。
走到一間房門前,晉聿曲起指關節,咚咚兩聲叩響房門。
【作者有話說】
今日小金魚的可愛日記:
我家心上人有個好朋友,看得明白,還算聰明。
但我家心上人好像是個笨蛋。
生氣氣。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才不是理由。
說白了,我家心上人就是不喜歡我。
啊啊啊好生氣,撕掉這張日記。
重新寫。
Baby,只要你選擇了我,正確地做對了這一件事,其他事情任你做,永遠不要向我道歉。
折成飛機,颼——飛到心上人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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